57.睚眥必報(1 / 1)

穿回古代搞刑偵 曆青染 14549 字 11個月前

第43章

他們此行並未落宿館驛, 沿途能進村就進村,不能進村就會落宿在客棧裡。

每天跑五六十裡路,是馬的極限。

颶風看了一眼地圖, 來回巡視了一遍, 確認都裝備好了, 沒有遺落東西或人, 與伯景鬱說:“殿下,我們可以出發了。”

伯景鬱做了一個前進的手勢。

颶風仍然是在隊伍的最前方開路。

隻有庭淵主仆三人和許院判不會功夫,沒有自保的能力, 其他人都會武功。

伯景鬱一夾馬腹, 馬兒帶他往前走, 車隊隨之出發。

庭淵看向店小二,他正在埋頭收拾東西,又看了一眼馬棚外的商隊,希望他們走後這些人不要再報複小二。

放下簾子,庭淵心中隱約有些不安。

想與伯景鬱說話, 撩開另一側的簾子, 伯景鬱並不在他的馬車外, 而是和驚風颶風走在了馬車的最前端,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庭淵放下簾子, 但願是自己多心了。

馬車走出二裡地也沒有什麼動靜, 伯景鬱一直沒回來, 倒讓庭淵有些不習慣, 看書都看不踏實。

伯景鬱怕他一路無聊, 每到一個縣城就會給他買些民間的話本子,讓他在路上可以解悶。

馬車搖晃得厲害,不似電視劇裡拍的那樣平穩, 或許王駕較大會平穩一些,他們尋常人用的這種馬車走在官道上和坐搖搖車一樣,即便是給他準備了話本子,很難看得進去東西。

庭淵覺得無聊,眺望道路外頭的農田裡務農的農民,身後傳來了馬蹄聲。

庭淵往外探身回頭看,就見身後的商隊正在急速地朝他們的車隊追上來。

本能讓他心中不安,往前去找尋伯景鬱。

伯景鬱也掉頭朝他所在的地方趕來。

庭淵換了一邊撩起簾子,伯景鬱已經到了跟前。

“我怎麼感覺他們來者不善。”庭淵往後看了一眼,距離不過二百米了。

伯景鬱騎馬與他的馬車並行,驚風已經到了許院判的馬車旁。

伯景鬱對他說:“彆怕,等會兒不管發生了什麼你都彆下馬車。”

庭淵有些擔憂地說:“我是怕你把他們弄死。”

他見過伯景鬱的武力,知道尋常人根本奈何不了他,他哪是在擔心伯景鬱,是在擔心伯景鬱一氣之下把這人弄死。

伯景鬱愣了一瞬,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有些受傷,語氣失落地說:“我以為你擔心我,結果你在擔心他們,你哪頭的?”

庭淵一噎:“……我當然你這頭的。”

他不是也怕伯景鬱生氣動了殺心,再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伯景鬱用馬鞭輕輕敲了一下庭淵的頭,語氣極為嚴肅地說:“我再說一遍,我不是變態,不會隨便殺人,除非他們真的惹到我了,你再胡思亂想,我可就真的要與你生氣了。”

庭淵看他真的不高興了,不再多說什麼,與伯景鬱說:“他們若隻是路過,你不要出手傷人。”

伯景鬱點頭:“放心吧。”

言語間,馬匹已經到了近前。

為首的一人用馬鞭去抽赤風,赤風將腰間的長鞭順手甩出,直接將那人從馬上拖摔在地上。

庭淵:“!!!”

伯景鬱與庭淵說:“你可看清了,這可不是我找事,是他們先出手傷人的。”

隨即不等庭淵反應過來,就朝著商隊衝了過去。

遭此一事,他們的車隊也停下準備迎戰。

颶風也從車隊最前方以極快的速度朝著對方衝過去,速度比起伯景鬱和驚風還要快。

給庭淵趕車的侍衛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了一把刀,還有弓箭。

侍衛與庭淵說:“小公子莫怕,誰敢靠近我就射誰。”

庭淵:“你哪來的弓箭?”

侍衛:“一直都在馬車凳下放著,以防萬一。”

庭淵竟從未發現過。

庭淵再回頭,颶風的槍已經提前扔了出去,槍尾正中一人胸口,將人打飛了出去,重重地跌落在地上,彈起地上的灰塵。

直接給庭淵看呆了,這種電視劇裡才能看到的操作,竟然真的能在現實裡看到。

杏兒和平安也趴在小窗上往後看。

許院判倒是淡定,連窗簾都沒撩開。

庭淵再看,赤風的鞭子已經將第三人拽下了馬。

他不知道赤風是怎麼做到的,隻見那鞭子纏在人的身上,就將人從馬上拖拽下來,他用力一拽,人就到了他的腳底下。

赤風踩著那人的胸口,利落收鞭再甩鞭打在地麵。

在空氣中揮鞭的聲音清晰響亮,落地的聲音更是比先前大了數倍,拉車的馬都有些焦躁。

赤風輕蔑冷嘲,“用鞭子,我敢說第一就沒人敢說第二。”

片刻工夫,衝過來的人已經有了四個落馬,他們甚至都沒能接近最後一輛馬車。

驚風也不知道從哪掏出的彈弓,瞄準了後麵追上來的人,彈弓彈出後片刻,對方衝過來的人就被擊落下馬了。

庭淵:“這也行?”

他想過伯景鬱他們會碾壓對方,可著實沒想到是如此碾壓。

侍衛看庭淵驚訝的表情,與庭淵說:“十二風衛是老王爺從小就開始培養的,三萬孩童自幼便在皇家武館裡經曆過層層篩選,最後才選出這麼十二個,像我們這種近衛十個八個一起上都不夠他們打的。”

“這麼厲害?”庭淵是真的覺得不可思議。

侍衛道:“王爺的命隻有一條。”

若是侍衛的能力不行,拿什麼來保護王爺。

十二風衛的武功那必須個頂個地好,才能夠保護好王爺。

庭淵一想覺得也是。

他再看過去,伯景鬱劍未出竅,就已經將對方打落。

這些商隊的人最多就是有點三腳貓的功夫,和伯景鬱這種常年係統訓練的人身體素質根本比不了。

不過片刻的功夫,這些人就全都被他們掃落在地。

颶風的長槍耍得漂亮,這是除了電視劇藝術成分外頭一次見人把這種長槍用得威風凜凜,或許曆史上那些擅使長槍的少年將軍便是如此。

現代戰爭早已進入信息化作戰時代,各種高科技高精尖的武器三位一體聯合打擊,像這樣的冷兵器隻有在影視劇裡才能看到,表演的意義大於實用。

少年時看武俠小說,誰不想一人一馬仗劍走天涯,庭淵熱血澎湃。

四人將對方九人全都掃落在馬下,伯景鬱利落下馬,與驚風赤風說:“都給我捆起來。”

“是。”

赤風從馬上掛著的小包行囊裡取出繩子將這些人捆起。

伯景鬱回頭往庭淵所在的方向看去,見庭淵趴在馬車窗口往他這邊看,與他招手。

侍衛道:“小公子,王爺喊你過去呢。”

庭淵應了一聲,下了馬車,朝他們那頭走去。

驚風不僅捆了這些人,還一人踹了一腳,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伯景鬱往回接了庭淵幾步,邀功似地與庭淵說:“你可親眼看見了,不是我先動手的,我也沒傷人。”

庭淵點頭,看向被捆在地上的這群人,個個臉上都寫著不服氣。

有個人瞪伯景鬱,颶風的長槍迅速脫手。

庭淵順著長槍飛出的方向看過去,嚇得心頭一跳,隻怕是這人的眼睛要瞎了。

距離僅有一寸時,颶風抓住了自己的槍。

若在晚一瞬抓住,長槍必然要刺進對方的眼睛。

庭淵鬆了口氣。

颶風冷臉道:“再瞪下次你就沒這麼幸運了。”

那人直接被嚇昏了過去。

颶風的舉止形態與伯景鬱在浮光縣那晚非常像,都是出手非常乾脆利落的人。

伯景鬱:“放心,他們不會隨便傷人。”

庭淵嗯了一聲,他看出來了,若颶風真有心傷人,剛才他不會去抓槍。

赤風用自己的鞭子托起一人的下巴,“怎麼,你也不服?”

那人哼了一聲。

赤風嘖嘖兩聲,“倒是有骨氣,可是沒能力。”

若是他們有能力,就不會全軍覆沒了。

驚風用自己的小彈弓來回瞄準這些人,“我看他們沒少欺負人,估摸著霸王餐也沒少吃,要我說乾脆把他們的手腳全都打斷,免得他們再為非作歹。”

庭淵相信驚風能做得出來,驚風好戰的秉性不是一天兩天了。

颶風看向伯景鬱,“公子,你說怎麼責罰他們好?”

伯景鬱看向庭淵,“你想怎麼責罰?”

颶風與驚風赤風二人眼神交流,都覺得很彆扭。

驚風已經看了一路了,早就習慣了伯景鬱看庭淵臉色行事,颶風和赤風剛到,這會兒都還沒習慣過來。

庭淵想了一會兒,看伯景鬱的意思也沒想去衙門報官,去報官會耽擱他們趕路,也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損害,“給個教訓就放了吧,讓他們長長記性,以後不敢再為非作歹就行。”

颶風對這個處理方式不滿,“狗改不了吃屎,這些人不把他們打殘,他們是不會改的,你信不信等他們養好了之後,他們下次遇到這樣的事情,還會這麼乾。”

“你對他們仁慈,轉頭他們就對弱小的人揮動屠刀。”赤風也不讚同庭淵的處理方式。

麵對颶風和赤風的反駁,庭淵依舊保持自己的意見,“他們搶劫沒有成功,也沒傷到我們,即便是去衙門報官,依照律法最多就是牢獄半年就放出來了。”

“所以說才要將他們打殘,防患於未然。”

庭淵搖頭,他也不認可颶風這種暴力的行為,“你這不就是給他們貸款定罪。”

颶風不滿皺眉,反駁庭淵:“那照你說的教育一番,把他們放了,將來他們再動手傷害旁人,你給他們賠命嗎?”

地上被捆著的那一群人七嘴八舌地和他們保證,“我們以後一定老老實實地,不會再這麼乾了。”

颶風嫌惡地看了他們一眼,指著他們問庭淵,“你信他們的話?”

庭淵:“不信。”

颶風無語了,“你不相信,又不讓我們動手,你是傻了嗎?”

“颶風!”伯景鬱厲聲製止,“你失言了。”

颶風哼了一聲,轉過頭去不再搭理庭淵。

赤風和颶風統一戰線,他也不喜歡庭淵這種處理的方法。

伯景鬱與庭淵說:“這些人,你對他們寬容,他們並不會感激,等他們有能力了,隻會加倍地報複回來。”

“所以你也覺得我的做法不對?”

伯景鬱搖頭,見庭淵不肯鬆口,與他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無非是覺得我們這樣做是動用私刑,不合法規。”

庭淵也不是真的信這些人離開後會改過自新,所以他才提出給個教訓,可給個教訓不意味就要把人打成傷殘,“律法允許的範圍裡麵你想給他們懲罰我沒有意見,但你們若真把他們打殘了,明顯是超過了律法的限度。”

颶風哼笑,“律法是什麼?我們還代表不了律法嗎?什麼時候我家主子做事要看你的臉色?”

杏兒與平安剛走過來,便聽見颶風說這話。

原本她對颶風還有點好感,覺得這人比驚風謙和,如今看來不過是一丘之貉。

她不喜歡他們這種高高在上的姿態,更不喜歡他們懟庭淵,“既然你們這麼瞧不上我家公子,何必要他跟著你們,何必要問他的意見。”

颶風看杏兒,昨日見這女子明媚溫婉,如今聽她幫庭淵說話,嘲道:“原來也是個拎不清的。”

庭淵看他說了這麼多,這些人也沒有想要改變自己想法的意思,知道自己改變不了他們的想法,索性懶得再說,隨著他們去了。

他轉而關心杏兒,“腹痛好些了?”

杏兒點頭:“已經不痛了,公子,我們回去吧,你又何必與他們理論,反正殺不殺與我們又沒有乾係。”

庭淵嗯了一聲。

伯景鬱伸手拉住庭淵的袖子,“你又生氣了?”

“沒有。”

伯景鬱朝颶風使了一個眼色,與驚風說:“按他說的,給他們一個教訓就把人放了,彆把人打殘了。”

驚風不情不願地哦了一聲。

伯景鬱追上庭淵,與他並肩而行,他道:“莫要因此生氣。”

庭淵看伯景鬱這邊,問他:“彆扭嗎?”

伯景鬱不明所以:“彆扭什麼?”

“與我在一起,你時刻都得壓抑自己的天性,我知道你和他們一樣天性是好戰的,骨子裡崇尚以暴製暴。”

伯景鬱特地等到對方先出手才衝過去和對方動手,便是不想讓庭淵對他積攢的好印象再度破滅,庭淵能明白他的心思。

“我早就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既然我請你做我的師爺,要你跟我遍巡六州,這些後果就是我該承擔的。”

早在浮光縣他就知道庭淵的眼裡容不得沙子,浮光縣那晚斬斷陳之的手指庭淵與他和哥舒大發脾氣,為了求一個公道正義,伯景鬱就知道庭淵是個很正直的人。

若庭淵不正直,沒有自己的堅持,守不住自己的本心,舅父不會支持他邀請庭淵隨行。

伯景鬱道:“以暴製暴確實不是值得推崇的行為,但我也有自己的行事準則,你崇尚遵守律法,我會在律法的界限內自由裁定。”

給一巴掌是教訓,打斷一條腿也是給個教訓,胳膊腿斷了能接上,不殘便算不了過界。

身後傳來慘叫聲,庭淵壓根不想回頭看,他知道伯景鬱的話是什麼意思,心中大概也猜得出他們會怎麼做。

杏兒回頭看了一眼,正巧看見颶風硬生生卸下一人的胳膊。

看到她心驚肉跳,強烈不適,想到自己當時殺吳媽媽的侄兒的情形,她見過血殺過人,可那種情況她是被逼無奈,她不殺人死的就是自己,和颶風他們現在的行為是不同的。

庭淵對她說:“彆回頭看。”

杏兒嗯了一聲。

杏兒問庭淵,“公子,我能上你的馬車嗎?”

庭淵道:“當然可以。”

平安與杏兒一同上了庭淵的馬車。

庭淵給杏兒遞了一杯熱水,在茶棚打的熱水,如今水溫喝著正合適。

慘叫聲淒慘不絕,杏兒小口喝著庭淵遞給她的水,“公子,他們……”

庭淵道:“往後這樣的事情隻多不少,慢慢習慣吧,我們改變不了他們的想法。”

平安有些擔憂地問:“公子,會不會有一天他們也這樣對我們。”

把生殺掛在嘴邊,平安覺得很不舒服。

庭淵搖頭,“我也不清楚。”

未來的事情,誰知道呢?

杏兒道:“公子有哥舒縣令給的鞭子,誰都能打,他們應該不會對我們下手吧。”

庭淵看向角落裡的木匣,“那東西意義不大,若他們真的想對我們動手,又豈是一條鞭子能擋得住的。”

伯景鬱掀開窗簾,手搭在馬車頂上,對馬車內三人說:“我答應過舅父要好好照顧你,便不會讓你受了委屈,你的仆人也是一樣。”

伯景鬱在馬車外聽庭淵對他毫無底氣,還是不信任他,心中並不好受,“我不奢求你無條件信我,但你給我一點信任行不行?”

他承認浮光縣那晚他確實很衝動,行為不妥,嚇到了庭淵,事情過了這麼久,他們相處了這麼久,從丁嬌兒的案子到楊家莊的案子,他一直都很相信庭淵的判斷,可庭淵依舊對他信任不足。

這對他們現在的關係來說是致命的。

庭淵低著頭不接話。

他確實心裡沒底,這不是伯景鬱要求的他信任,他就能做到無條件地信任。

他與伯景鬱之間很多觀念不相同,看待事情的角度也不相同,所謂的信任和承諾,都是很主觀的東西,全看對方想不想,若哪天真的意見不合起了爭執,誰都保證不了不會對多方做點什麼。

庭淵已經無法做到隨意相信彆人了。

他相信過哥舒,結果是他們之間爆發了強烈的爭執,哥舒站在了權貴階級層麵來指責他。

他也相信過伯景鬱,覺得他與自己想象中的權貴暴君不同,可他該暴的時候還是暴,不過是披了一層溫柔的外衣,隨時可以脫掉。

颶風赤風驚風三人卸掉幾人的胳膊。

胳膊脫臼想要治好正骨複位要付出慘重的代價,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胳膊被卸了便不能禦馬,走去附近的城鎮找醫館醫士正骨,天黑前也未必能到,脫臼時間久了胳膊腫脹,複位的難度較大,起碼得疼個十天半個月,以後再想乾壞事,他們就得想想自己今日的遭遇。

幾人都是有點功夫在身上的,從小便在武館長大,對人體的結構十分清楚,知道怎麼樣能讓人疼,但又不致死,生生卸了他們的胳膊,運氣好了疼個十天半個月,運氣不好大概率會反複脫臼。

也算是出了口惡氣。

颶風路過庭淵的馬車,往裡頭看了一眼,正好與杏兒對視上。

杏兒親眼見到他卸掉彆人的胳膊,對他有幾分懼怕,急忙避開他的視線。

颶風漫不經心地挪開視線,騎著馬快速回到了隊伍的最前端。

伯景鬱等不到庭淵的回應,一夾馬腹往前去追颶風。

颶風不用回頭也知道追上來的是伯景鬱。

他問:“殿下,你何必在意他的看法,對他低聲下氣。”

伯景鬱道:“仁、明、武是君王該有的品質,百姓不需要暴君,我們遍巡六州為的是穩定民心,拉攏各州,讓百姓覺得我們會成為好的君王對我們有信心,若一直高高在上俯瞰眾生,百姓如何覺得我是個仁德仁愛的好君王?”

“以後這樣的話莫要再說,若我們做不到這點,沒有做到平等地看待每一個人,此行的政治目的就是失敗的。”

即便心中知道人與人之間不可能真正地平等,也要儘可能地做好經手的每一件事。

若按照伯景鬱從前的想法,他自然是支持颶風他們的想法,將這些人打殘。

可他現在意識到自己出京巡查的意義,便學會了壓製自己的脾氣,既然都吃了這個苦,便要做好,留下一個好名聲,任何一件小事都可能毀壞他的名聲。

“我代表君上遍巡六州,便要時刻遵守君王該有的修養,為百官做表率擁護律法,為百姓做實事愛護百姓,庭淵恰巧是一個正直且擁護律法的人,雖然他的想法和我們不同,卻也不能否認他存在的價值。”

颶風明白了伯景鬱的意思,“殿下,颶風知錯。”

伯景鬱:“去吧,去給他道個歉,他不是小心眼的人。”

颶風掉頭,朝著庭淵所在的馬車走去。

與庭淵的馬車並行後,颶風道:“公子,方才是我失禮了,我向你道歉,請公子原諒。”

平安挑起簾子,見是颶風,不滿地說:“你既瞧不上我家公子,何必假惺惺來道歉。”

杏兒對於他之前陰陽自己也很記仇,陰陽回去:“我家公子隻是一個普通人,怎敢要官爺親自來道歉。”

颶風聽到杏兒的聲音,忙道:“方才是我思慮不清眼光狹隘了,請公子和杏兒姑娘原諒。”

平安:“要是我們不原諒呢?”

平安才不想輕易饒了他們。

颶風道:“甘願受處罰。”

庭淵猜測是伯景鬱與他說了些什麼,才會讓他態度轉變這麼大。

他倒也無所謂對方,知道自己改變不了他們的思想,便也沒想過要改變。

“若你不是誠心道歉,我不會接受,若你是誠心道歉,那麼我自然接受。誠心與否,問你自己。我家姑娘是否原諒你,全看她個人的意思,我不乾涉。”

颶風知道庭淵這麼說是給他留了台階,“多謝公子。”

隨後他又與杏兒說:“杏兒姑娘,方才我不該不尊重你,望你能夠原諒我。”

杏兒看向庭淵。

庭淵沒有給她支招,全憑她自己拿主意。

杏兒道:“我家公子不計較,可不代表我也不計較,若你不是真心尊重我家公子,我便不會原諒你。”

“姑娘放心,往後必不會再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