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哥,你說我以後該乾什麼營生?’
林蔭道上,白亦堯正在江大的圍牆外溜達,裡頭的學生放暑假了,沒什麼人活動,校園裡挺清靜的。
【你可以創業,以後當大老板】
048給他提議道。
‘當老板也累啊……不過我可以幫彆人創業……’
他隻想搞點輕鬆的活,又不想動腦子了。
【嗬嗬,說了又不聽,浪費我能量,】
係統發了個白眼的表情包,
【你想乾什麼就乾什麼,彆懈怠你的任務就行。】
正東扯西扯著,白亦堯忍不住回頭看看,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統子,我怎麼感覺背後有人呢,這兩天是不是有人跟蹤我?’
莫名地背後有點發毛。
【大城市呢,怎麼會呢】
係統這麼安慰道。
“動手……”
隱約聽到一聲喝令,然後是幾個匆匆的腳步聲。
白亦堯跑都沒來得及跑,就被人套麻袋、給押上車了。
‘統哥枉我這麼信任你!’
白亦堯在內心痛心疾首地控訴著,小叭叭可真忽悠人。
【謝謝宿主的信任,又沒有生命危險,應該不用我出手的吧。】
係統淡定地說道,除了語氣裡摻雜著些幸災樂禍。
‘準許我鄙視你一分鐘。’
白亦堯放過狠話。
他也覺察到這撥人沒有惡意,應該不會對他怎樣,就是被蒙著頭的滋味,誰都不會覺得好受吧。
“高回先生,我們老板想見你一麵,實在是失禮了……”
車上領頭的大漢見他沒有表現出慌亂恐懼,也不叫喚也不掙紮的,覺得納悶,這會趕緊先給他解釋。
“嗯。”
白亦堯隔著袋子,沒甚情緒地吱了聲,就這副做派,他們莫不是土匪出身的吧。
也不浪費口水,反正等到了地方就知曉了。
車子停下來的時候,也不知是過了多久,總之是來到一處大宅院,看樣子主人家非富即貴,不是他能得罪的。
直到被帶到了房間裡,白亦堯才被準許摘下了套頭的袋子。
眯了好一會兒才能睜開眼睛看東西,這個房間裡的裝飾物件,就透露了兩個字——“奢侈”,儘是上流人家享受的。
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又坐著等了好一會,才聽到門外傳來輪子轉動的聲音,有個坐著輪椅的男子被推進來了。
“高回,高先生是吧?”
那男子劍眉星目,頭發儘數往後梳上去,一絲不苟,一身精致貴氣的西服,顯得文質彬彬,又自帶一股威壓,普通人膽量不夠的可能都不敢對上他。
“幸會。”
白亦堯淡然衝他頷首,請他來肯定是有事的,他也不用著急開口。
那男人揮手,讓手下把門關上,這才繼續說道,
“啊,鄙人姓商,名從慧,今天忽然請了高先生來,一是聽聞了高先生的大名,特請來寒舍做客,二是……確實有點事請高先生幫忙……要是有什麼不周到的,還請先生見諒……”
男人嘴裡說著溫和親切的話,可眸光犀利,似寒芒割人。
“商先生請說,我定當儘力。”
白亦堯當然不能被他嚇到,從容應對,隻要不是多難的事。
那推輪椅的手下出來講事情的始末,
“是這樣的,商先生去年,約是五月份的時候,在路旁被車子撞了,雙腿被碾壓落下了疾病,從此不良於行……”
“也是從那開始,商家的生意就像是觸了黴頭,不是貨物出問題就是合作商無緣無故地毀約,加上對家瘋狂地打壓,勢頭不可挽救地下滑……”
“家裡也是跟著怪事不斷,商先生的兄弟一位忽然紅著眼吵著鬨著要悔婚、說要出家,另一位直接換了性子,疑神疑鬼,整天嘀嘀咕咕的,說家裡待不下去了,隻要離家出走、當流浪漢……”
“還有個傭人,莫名其妙地發狂,把商先生推進了池子裡,害得先生病重了一場,可事後那個傭人根本就不記得這回事……”
“高回先生,您看看是出了什麼問題?”
男人,也就是商從慧,也垂頭看著自己的雙膝,眸子陰晦不明,補充道,
“我記得很清楚,當時被車撞的時候,我是自己……不受控製似的,自己往車來車往的公路上闖過去,如果不是我在那一刻忽然能動了,躲了要害,恐怕碾斷的就不隻是腿了……”
聽了他二人的陳述,白亦堯也心下感慨,問,
“商先生既然已經有了懷疑對象了,報仇雪恨也不是難事,又怎麼還要找我來呢?”
“哈哈哈,不錯,”
商從慧這才展顏大笑,道,
“高回先生果然厲害,那些個卑鄙小人我確實已經摸得差不多了,就任他們再蹦躂一陣子……隻是……”
隻是還差那個走狗爪牙沒逮到,查了那麼久依舊是了無蹤跡。
白亦堯要了他的八字,觀其麵相,這姓商的原是身體康健、福氣濃鬱的命格,卻被對家找人害成這樣,把商家的福運“偷”了出去,攪得人家宅不寧。
不過那種邪術撐不了多久,商家已經漸漸在恢複了。
“三天後,下午四點,那個邪士會出現在這個地方,商先生如果這次抓不住他,那隻能再等四十天了……”
一杯熱茶過後,白亦堯給他寫了個地址,他家的事已經解決得差不多了,也能找到那個人,隻不過是時間早晚的事。
“好,”
商從慧掃了一眼,讓手下拿了紙條,記好,
“隻希望事情順利,對了,高回先生要不要在寒舍做客幾天?事情辦成了之後我還要好好感謝先生呢。”
“我……”
白亦堯可沒興趣跟這種人家沾邊,可拒絕的話都沒法開口,顯然,結果還沒出來,這位大佬不想放他走。
無奈點頭,
“那就……打擾了……”
“好說,高回先生好好歇著,到宅子裡走走逛逛也可以,不用拘束。”
商從慧語氣溫和地招呼著,輪椅車就出去了,約摸是去安排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