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處民風淳樸的山野村落。
不久前新添了戶人家,本來是一個落魄的姑娘,村民看她可憐,便給她安置在村尾。
那姑娘不記事了,可能撞壞了腦袋,失了記憶,問她她也不知自己是什麼人,不過一介弱女子,他們便收留了。
那姑娘不善交際,不常出門,又住得偏遠,也沒怎麼露麵出來,但村裡人善良熱心,那些嬸子見她缺了什麼都樂得接濟她。
日子便一天天的過去了,村人都接受了這個來客。
“看……她來了……”
“醜姑……醜姑~”
“沒人要……略略略……”
幾個頑童正是愛捉弄人的年紀,這個新來的就成了他們時常捉弄的對象,因為她臉上橫著一道長疤,可嚇人了,能嚇哭那些膽小的小女娃,所以她才不想露麵罷。
家裡大人都告誡他們不許這麼喊,不許揭人短,但誰讓她就跟木頭似的,罵也沒反應,所以他們捉弄得更來興趣了。
女子果然沒理會這群孩子的捉弄逗樂,徑自穿過他們,提盆往河邊去了。
幾個孩子見沒成功,不甘心地尾隨過去。
“她怎麼還沒反應啊……”
“她又不是啞巴……”
“我就不信了……”
幾個皮猴貓在附近的草叢裡,看著河灘石頭上洗衣服的女人,有一個提議說,
“咱們嚇唬嚇唬她……”
就撿了石子,朝她丟過去,幾顆扔到她身上,女子不過是抬頭看了看四周,又繼續洗著。
幾個小孩正懊悔著沒嚇到她,就見沒一會,女子起身,可能想去換水,然一個沒留神,腳下踩著他們丟過去的圓滑的石子,一個踉蹌,纖弱的身子就要栽倒進河裡……
“呼……”
“哎……”
女子驚呼,幾個皮猴也沒控製住驚喊,因為……
憑空忽然冒出個人影,迅速地掠過,把她給抱著上岸,免了掉水裡。
“啊……”
幾個孩子被那男人陰狠的表情嚇得跌退,正好,也跌進了河裡,水不深,趕忙撲棱著上岸,又嚇得嗚哇哇地哭著跑回家了……
“多謝……”
女子從他懷中脫身,略一站穩,其實剛才她自己也能解決,不會掉河裡的,不過還是該謝謝人家。
“不客氣。”
沈傾晗撚了撚指尖她的餘溫,淡淡地。
女子也就鬆了口氣,拿了衣盆,洗好了,該回去了。
不過,
“你跟著我……做什麼?”
不解地看著後麵的玄衣男人,雖然他對她好像沒什麼惡意,但警惕些是對的。
“若是你真想謝我,不如請我去你家做客罷。”
男人矜貴地,像是賞賜榮耀。
“……”
女子也不覺得她有什麼能讓人家惦記的,不語,隨他去了。
……
男子隨著她進了家門,看著這座簡陋的小院子,麵上很是嫌棄,但還是踏步進去了。
“請喝茶……”
好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女子請他坐下,倒了杯茶水給他。
剛想轉身,猛地被他一扯,跌進他懷裡,炙熱的氣息撲麵而來……
“唔……”
是像是刻骨思念的訴說……
等沈傾晗心滿意足,好心放開她的時候,女子小臉都憋紅了,紅撲撲的引人采擷似的……
見她不言語,男人生氣了,
“誰這麼對你你都不反抗的嗎?!”
“哪有誰像你一樣!”
女子兩腮飛紅,嗔了他一眼,她就沒遇到他這樣的登徒子好罷,除了他!
沈傾晗一默,抬起她的小臉,微帶忐忑,
“那你還……記得我麼?”
“不記得,你是誰?”
女子一臉坦然,俏聲,其實語氣帶著男人覺察不出的輕顫。
男人再默,更生氣了,
“不記得你還敢讓人這麼對你?!”
“那你記好了!我以前是你相公,以後,也會是你相公!”桀肆地宣布著。
“那現在呢?”
女子在他懷裡,小手抵著他胸膛,挑眉,問道,古靈精怪的。
這沈傾晗沒法忍了,一把抱起她朝裡屋走去,這就讓她看看他怎麼儘丈夫的“本分”!
交頸逐歡……
事後,沈傾晗憐愛地摟著被折騰累極,昏睡過去的人兒,看著她臉上的疤,心思一動,掏出那尋來的藥膏,給她細細抹上。
時隔數月……他都快忘了那是什麼時候了。
那日,她未說完的話就是讓他逃出去,他怎能辜負!便帶著她的屍身,拚死逃脫重圍。
不過還是,被追上了,還被打下山崖……
都說禍害遺千年,他沒死成,也慶幸那些人見他當時奄奄一息,墜崖必死,搜尋到他殘衣碎片就以為他的連屍首都被野獸分食了,終於滿意離去。
故而他能留著半條命,苟延殘喘……
但這不是主要的,他的意念隻有她,支持著他活下去。
白亦堯看著,也很是懸心,要不是靠係統開掛……
她被男主刺中心臟,確實“死”過一回了,若不是靠“真死”,金蟬脫殼,然後……
048說可以用那顆晶核來幫她修複心臟,他死馬當活馬醫,便試了。
所幸被他留藏在崖那的她被南宮無絕那廝找到了,幫忙給她安置在他問天閣的秘密地宮裡,他那有一張寒玉石床,可保屍身不腐……
那貨是他事先請來的,不過肯不肯幫忙他也沒多大把握,好在他對瑤兒的在乎勝過了“正道”。
她的身體確實沒什麼變化,如從前一般,而這一沉睡,就是大半年,直至晶核與她完全融合……
他便一直守著她,還要防南宮那廝在一旁虎視眈眈,結果他就去找個藥的功夫,回來人就醒了,也不知去哪了……
那混蛋也太記仇了,愣是不告訴他她的去向。
問係統呢,係統就嘻嘻哈哈地,說什麼全憑緣分,要是他找不到也就不用想了。
行了,給他等著啊!
好在終於給他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