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女修比試,煉藥,煉器比試,好歹能正常進行。
哦不,說錯了,最後一場的煉藥也出了點狀況。
越白對煉丹感興趣,自然要參加。
正當比試接近尾聲時,忽然有人來說那作為甲等獎勵的丹藥,不見了。
若是一般的還好,可那是——神品聚靈丹啊,百年難得的,能助聚氣修煉,至少能突破兩個境界。
這是什麼概念,可能一般修士要耗費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修煉光陰。
都在被修士虎視眈眈的東西,就這麼不見了,眾人哪裡肯服!
“我定當嚴查,看是哪個竊賊,竟敢如此放肆!”
用來資勵修士的東西就在這麼多人的眼皮底下被偷了,還是在第一大派的地盤,簡直是赤裸裸的挑釁。
大殿上掌門皺著眉頭,氛圍凝重。
“這是驗氣靈石,可用來查探哪處靈氣厚薄,若是在神丹附近,就是遮也遮不住的……”
“……就是,方才還見的,怎麼這一會兒就……”
“……對,可不能便宜了他!……”
“揪出來,揪出來……”
“對……”
由掌門的大弟子越耿親自捧著,到廣場上繞著一排排一列列的集結的眾人搜,可那石頭就是沒半點反應。
那倪掌門也不由得出聲,道,
“既然都檢查完我們這些了,也該到貴派的人了罷?”
鶴掌門點點頭,雖覺得沒有可能,但也坦蕩應道,
“自然……”
越耿依令,走到眾同門前麵。
隔了兩三天,越塵也恢複了不少,隨師父來觀看,所以此刻就站在懷宣子身後。
越耿一步步地試探過來,掌中的靈石卻在他這忽然晃了晃,眾人驚疑,可也沒看出什麼,不是神丹的蹤跡。
隻好放過了,又繼續探過去。
“越白師弟!?”眾人驚呼。
隊尾站著的正是越銘兩個,看著師弟麵前的石頭忽然絲絲縷縷瑩白的真氣旋繞,越銘第一個不樂意,
“怎麼可能,定是你動了什麼手腳!”
就差扯著越耿的領子問了。
“我……我能做什麼!靈石又不會出錯,有本事彆在他身上搜出神丹啊!”
越耿一臉篤定,沒好氣地。
沒想到居然是這麼個結果,平日裡多和善的師弟,難道還真的自傲自負,以為自己定得甲等,就據為己有了?
哼!
再說,他能做什麼手腳!
“越白。”
掌門麵色凜然,厲聲道,沒想到查到自己門中,一貫對德行有缺不容忍,弟子也精明,極少會有撞到他跟前的。
現下自然不希望搜出來神丹,可……
越耿直接讓人搜了他全身上下,但都沒有。
越白也相信自己沒拿,可這絲絲縷縷縈繞的真氣……想到什麼,緊了緊拳。
“……會不會……在儲物戒裡……”
忽然有人出聲。
“……對,他有個儲物戒,拿出來……”
“……快拿出來……”
……
臉色微白地,越銘不可置信地看他居然真的緩緩地從戒指裡掏出了那神丹,周圍嘩然。
“……對了,怪不得比試前見他偷偷進過大殿……”
“……就是,原來……嗬,還以為自己真是了不起了,還敢偷神丹……”
“不能輕饒了……”
這些人紛紛圍過來,“真憑實據”在前,他們隻願意相信自己的看法。
可越銘怎麼也不相信,笑話,越白可不是貪圖神丹的,隻是覺得煉丹有趣而已。
“師尊,掌門,這不是弟子做的。”
越白自覺跪下請罪,卻挺直著脊背,毫無心虛之色。
“來啊!把他帶下去!”
掌門一揮袖,暫且這麼處置。
“不可!”
越銘擋著,不讓人接近,激動地,
“師尊,越白不會做這種事的,他……”
懷宣皺眉,沉聲,道,
“你讓開。”
人就這麼被帶去暗牢了,這是犯了大過的弟子的去處,越銘隻能眼睜睜看著,眾人也漸漸散去。
懷宣子看著這個二徒,真是再次失望了,
“先前給越塵報名比試,是你做的罷?”
“……”
越銘恨恨地撇過頭,沒說話。
“混賬!是想讓你師弟上去送命麼!?”
一股威壓迫來,是真動怒了,越銘被壓得匍匐跪下,師父第一次大動肝火,又慶幸是對他麼?
“去思過崖麵壁,什麼時候我氣消了,再出來!”
什麼時候氣消?,
都是沒規定了,打定主意施罰,也不指望他能悔過了……
搖搖頭,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