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又回到了比武台上。
“你藏拙?!”
那男修不可置信地道。
“你想多了。”
越塵眼下迅速地預測判斷他的動作,隻不過是笨拙地防禦罷了,借巧勁躲避,其實比不上真氣運劍的他。
比武場上刀劍無眼,也不是沒出現過傷的殘的,看來二師兄是想看他斷手斷腳,被抬下去罷,可站在這,隻能努力應對了。
那人看不得他鑽了空子的得意,連他這麼個廢物的衣角都碰不到,以後可怎麼抬頭!
麵上惱怒,引導真氣到劍上,迅速地再劈過去,刹時台上疾風四掃,刮得前排的人衣擺紛飛。
“看劍!”
“你這個廢物,給我早些下去!打敗了你,甲等就是我的了……”
“沒的來這礙我!”
“錚……”
被逼到了台沿,無處可躲了,隻好一個後仰,迎擊,頓時卸了大半的力道……
越塵握劍的虎口劇烈地發麻作痛,卻掩在衣袖下不讓人看得出。
隻顧專心對付,哪有閒情聽他的嘲諷。
這人剛才鬥紅了眼,重傷了好幾個挑戰者,剛才是放的殺招,卻還沒真傷到他,故而也沒人喊停。
他是真的沒把握能完好無缺的下台。
又糾纏了好幾個回合,手被對方的劍割了幾次,衣衫也被劃了好幾個洞……
怎麼辦,再這樣下去他就要交代在這了!
不行!師父還在旁邊看著……
越塵應對得精疲力儘,努力控製粗喘著氣,持著劍的手已然顫抖了。
那人顯然耐心告罄了,真氣在劍尖凝聚,越來越多,威力無比強大,
“你個廢物……彆、想、阻、止、我!”
“噫喝!”大喝一聲。
台下眾人像是預見了結果似的,紛紛惋惜地看著另一頭的少年,有不忍心的直接閉了眼不再看。
……
等了一會兒卻沒有預想中的慘痛呼聲,氣勁消散後眾人仔細看台上的狀況。
“你……你……”
那男修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因為……他的心窩前正插著一把劍,正是那個廢物的,沒捅深,不過是刺穿了幾層布料,但這就是最危險的。
勝負立判。
“噗……”
越塵緩緩地抽回劍,抵著身子,猝不及防吐出淤血,灑在台麵上。
其實被真氣重擊怎麼可能不受傷,又他修為這麼低,不過是碰巧想到師父專門為他設計的引導外流真氣的招式,以劍引氣流,卸去了他那大招的部分威力,不然……
不過說起來,師父也果然厲害。
“你輸了……”
硬撐著沒倒下,拖著劍一步步地下台。
就在他以為事情結束了,隻聽身後傳來那人無比惱怒陰狠的聲音,
“你想都彆想!噫喝——”
“塵兒小心!”
是師父,忽然驚呼。
越塵來不及回身,隻覺得兩道淩冽的勁氣掃過了,然後是鐵器入肉的聲音,右臂一痛。
原來那男修氣急敗壞,根本無法接受自己居然被這麼個人人唾棄嘲笑的廢物給打敗了,氣急攻心,直接憑空運劍來刺他,是不想讓他能站著走下去。
那邊懷宣子關心徒兒,自然看到他偷襲的舉動,隔著遠飛撲過來,運氣一掌打開那把劍,然而隻來得及打偏了,依舊割傷了他。
“你放肆!”
見沒傷到要害,才微鬆了口氣,護徒心切的懷宣子直接把那人用靈氣罩著,吊到半空,就要施懲。
還是那男修的門派掌門求情,越塵也說不在意了,才將人狠狠地摔下台,不再追究,憤憤然領著弟子拂袖而去。
所以這場男修的比試不了了之,不過大家都知道是誰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