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婚宴下來,還真的挺累人的,幸好一輩子就結一次婚。
婚宴結束後,程書卿急著回京市,下午就要回縣裡。
溫玲和司念周興他們都是請假過來的,也著急回去。
“周伯母,你們買晚一天的票,我明天就回縣裡了,怎麼都要送你們。
你要不同意,我今天就跟你們一塊回去。”
秦安寧拉著溫玲撒嬌耍賴,主要是想給他們帶點回禮回去。
“都結婚了就是大人了,怎麼還耍小孩子脾氣。”
“我不管,反正我多大在你麵前也是小孩。”
“行行行,答應你了,我們後天走。”
溫玲不想讓秦安寧不高興,隻能答應下來。
秦安寧轉頭把鑰匙給程言朗,“二哥,人就交給你照顧了。”
“知道了,新娘子就彆操那麼多心了。”
陸榮江安排了馬車送他們,秦安寧和陸呈一直送到村口才回來。
“寧寧,今天我真高興。”
陸呈喝了不少酒,這會有些酒氣上頭,拉著秦安寧不撒手。
秦安寧也高興,與相愛的人結婚是件幸福的事。
不過她沒喝酒,敬酒喝的都是水,所以很理智。
“你快鬆手,彆讓人看到了。”
“看到就看到,我牽我媳婦又不犯法。”
“你是不是忘了現在是什麼時候?誰家夫妻敢在外邊牽手的?不怕被舉報啊?”
秦安寧的三連問讓陸呈恢複了點理智,他隻能悻悻的鬆開手,不高興的嘟囔,“我自己媳婦憑啥不讓牽,回去我非牽個夠。”
秦安寧不跟醉鬼一般見識。
辦酒席借了不少東西,這會薛靜,唐麗娟,陸冬霜三人忙著把碗盤清洗乾淨還回去。
陸昌和陸二叔三叔家的兄弟在還桌子凳子。
“你喝了不少酒,回屋躺會吧。”秦安寧推陸呈進屋,自己要過去幫忙。
她的婚宴,人家都在乾活,她回屋待著成什麼了。
“媳婦,你乾啥去?”
陸呈拉著秦安寧不鬆手,在外邊不讓牽,在家裡誰也管不著。
“我去幫忙刷碗,好早點還回去。”
這時候誰家的東西都不多,不還人家晚上沒得用了。
“你彆去,水涼,我去。”
陸呈即使喝醉了,也不忘記心疼人,摻著醉意的話說的秦安寧心裡暖乎乎的。
“你要覺得頭不暈,就幫二哥他們還桌子凳子去。”
“我不暈,不著急出去,你先把這個收起來。”
陸呈從炕琴裡掏出來兩百塊錢給秦安寧。
“啥錢啊?你直接放空間不就行了嗎!”乾啥還特意拿給她啊。
“昨天晚上媽偷偷給的,她說為了一碗水端平,給你的彩禮太少了,特意給你補上的。”
既然是彩禮,秦安寧沒說什麼就收下了。
她不差錢,在乎的是婆婆的重視。
“好了,快出去幫忙。”秦安寧催促陸呈。
“寧寧,不用你,你去屋裡待著去,哪有新媳婦進門第一天就乾活的。”
薛靜攔著秦安寧,不讓她動手。
“就是啊,這裡有我們呢,以後你不乾活我們還不同意呢。”唐麗娟也玩笑著說。
“就這點活,我們一會就完事了。”陸冬霜也阻止。
秦安寧笑著拉過一條小板凳坐下,“你們不讓我乾活,那我坐著陪你們說話總行吧!”
幾人都笑了。
陸冬雪從屋裡出來就看到這和諧的一幕,心裡有點發酸,憑啥把她排除在外啊?
“你們說啥呢,這麼高興?”
唐麗娟悄悄翻了個白眼,沒吱聲。
她大大咧咧不代表傻,當初陸冬雪攪和她和陸昌的事她可沒忘。
為了家裡團結她不計較,可不代表她待見陸冬雪。
“沒說啥,就隨便閒聊。”陸冬霜見沒人出聲,隻能站出來回她。
本來挺開心的的氣氛,在陸冬雪加入後,就有些尷尬。
她還不自覺,拉著秦安寧問,“安寧,你那兩個哥哥都是乾什麼的,有對象了嗎?”
一出手就送電視機電風扇的,條件肯定不錯。
要是能給她小姑子介紹成了,說不定以後她也能借光。
安寧大哥文質彬彬,二哥陽光活力,兩個都不錯,哪個都行。
秦安寧要是知道陸冬雪心裡所想,肯定會問一句,你小姑子鑲金邊了?
即使不知道,秦安寧也通過陸呈之前的描述,猜到了幾分她的心思。
“我大哥二哥都有對象了。”
二哥沒對象她也給他捏造一個,反正她不會給陸冬雪任何作妖的機會。
陸冬雪撇撇嘴,覺得太可惜了。
“那那個姓周的呢?”那個也不錯,聽說他爸還是大官。
“咋滴,四姐你想改嫁啊?”
秦安寧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正好婁棟梁一腳門裡一腳門外聽個正著。
“你咋說話呢。”陸冬雪氣急敗壞的指著秦安寧,“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那誰知道你啥意思啊?我家那邊就來了三個哥哥,你挨個追著問人家婚姻狀況,擱誰誰不多想啊。”
秦安寧一臉無辜,完全看不出她是故意的。
“我就是看著他們都不錯,想給我小姑子介紹介紹,你的心怎麼那麼歪呢。”
秦安寧沉著臉,聲音冰冷,“那你死了那條心吧,我三個哥哥都有對象。”
要說婁棟梁是隨了父母優點長,那陸冬雪小姑子就是隨了父母缺點長還得擴大幾分。
大餅臉還滿臉雀斑,小眼睛,塌鼻梁,而且那人是她今天為數不多記得的幾個人之一。
不是因為長得醜,而是因為那人品行不咋地,去她新房裡看到包裹還想打開看看。
要不是司念攔的快,還真被她打開了。
陸冬雪是怎麼敢想把那樣的人介紹給她哥哥的?
陸冬霜看了一眼陸冬雪,“你沒事就先回去吧。”
在家攪和啥啊,她那小姑子啥樣自己不知道?
“這裡又不是你家,你憑啥攆我走啊?我就不走。”
陸冬雪說完倔噠倔噠回大屋去了。
好心當成驢肝肺,陸冬霜也沒惱,還跟秦安寧解釋,“她沒腦子,寧寧你彆跟她一般見識。”
秦安寧笑笑沒說話,陸冬雪可不是沒腦子,她隻是精致的利己主義者而已。
中午的席麵吃個精光,什麼都沒剩下,晚飯都是新做的。
陸呈拿回來的糧食多,王秋芬晚上做的是全白麵的餅子,大喜的日子,她也不想摳摳搜搜的。
唐麗娟笑著打趣,“人家沒分家,辦婚禮都是從公中出。
咱家可好,公中不用出東西,還沾著五弟和五弟妹的光吃的這麼好。”
王秋芬瞥了她一眼,“你知道就好。”
唐麗娟邊吃邊點頭,“知道,咋不知道,我又不是那沒良心的人。”
吃完飯收拾完,大家坐一塊嘮嗑。
陸呈一會看下時間,一會看下時間,就差把“彆嘮了,我著急洞房”幾個字刻腦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