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還沒想好要怎麼做,她也就沒多說。
“沒有,隻是突然看到了,沒想到這裡會有中藥材。”
陸呈還是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你要想采藥材千萬彆自己進山,萬一迷路就危險了。”
“嗯,知道了。”
他們也沒在山上待太久,快到中午就回去了。
廚房砌的很快,已經快到頂了。
“你朋友乾活還挺快的。”
陸呈嘚瑟的揚了揚眉,“還行吧,也不看是誰找的人。”
他打算今天完工的,不然寧寧總沒有廚房用,太不方便。
下午陸榮江過來給秦安寧送錢的時候,就看到他那小兒子甩開膀子乾活的場景。
他抹了把臉,心中萬般滋味。
自從老五發生那次的意外後,在家真的是要星星不給月亮。
哥哥姐姐也都慣著他,活都搶著做不讓他上手。
老五倒是也能耐,地裡的活兒不願意做。
高中畢業後,自己就找了個運輸隊的活兒。
隻是沒想到,這會他倒是會表現!
晚上躺在炕上,陸榮江就跟王秋芬嘮叨。
“也不知道老五能不能追上那秦知青,倒是叭叭的湊上去給人家乾活兒。”
“咋滴,你這是酸了?”
陸榮江哼了一聲,“我酸什麼,我怕他剃頭挑子一頭熱,空歡喜一場。”
“那小秦知青我看著不錯,嘴巴厲害,心眼子也多。
大慶媽說,昨兒還給他們乾活的幾個煮了綠豆湯。
聽著為人處世也行,老五自個喜歡,倆人成了以後也能好好過日子。”
王秋芬覺得秦安寧挺對她脾氣的。
兒子眼光就是好。
“聽你的意思還挺滿意,你就沒想過,萬一老五追不上咋整?
人家可是城裡來的,眼光高著呢。”
王秋芬有點不高興,抬腿就踹了陸榮江一腳。
“城裡來的咋了?老五要長相有長相,要個頭有個頭,要工作有工作,哪點差了?
你憑啥那什麼誌氣什麼風的?”
陸榮江揉著自己發疼的小腿,不吭聲。
老娘們不講理,他不說了,睡覺。
王秋芬沒等到回答,伸腿又踹了一腳,“說話啊!”
陸榮江翻了個身,“你說的都對,睡覺。”
“哼,心裡肯定沒憋好屁。”王秋芬咕噥一聲也翻了個身。
明天她就幫兒子打進步,高低讓小秦知青做她兒媳婦。
陸呈休息時間到了,大早上就得騎自行車去上班。
臨走還不放心叮囑,“媽,你幫我看著點寧寧,彆讓人欺負她。”
王秋芬正忙著喂雞,聞言不耐煩的擺擺手,“快滾吧。”
那小秦知青,嘴皮子利索,打人也不含糊,還能讓人欺負了去?
想是這麼想,還是趕緊在圍裙上擦擦手,著急忙慌的去地裡了。
昨天剛見秦安寧的時候,王秋芬還覺得小姑娘長得是真漂亮。
就是白白瘦瘦的,也不怎麼愛說話。
以後結婚了,老五那混小子可彆欺負人家。
後來秦安寧跟王冬梅吵架,把幫腔的那倆人噎的說不上來話,她才知道自己看走眼了。
不過這樣也挺好,能文能武,不受欺負。
今天秦安寧還是挨著王秋芬拔草。
王秋芬笑嗬嗬的,態度比昨天熱絡多了,“安寧啊,身體咋樣,還難受不?”
“啊?啊,好多了,謝謝。”
秦安寧正走神呢,她昨天晚上發現空間又增大了。
仔細回憶這幾次的變化,好像都是在她跟陸呈見麵以後。
難道空間跟他還有什麼關係?
“安寧,剛來還習慣嗎?有啥不明白的地方就來找我,你們這些孩子,獨自離開家也不容易。”
王秋芬說著話,拔草的動作也沒停,不過速度比正常慢了很多。
跟秦安寧保持在一米左右的距離,方便說話。
秦安寧嘴角抽了抽,也不知道他們陸家是不是都那麼自來熟。
昨天都沒說兩句話,今天就叫她安寧了。
“謝謝陸嬸,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個事想問問。
就是菜種子,去哪裡能弄到?”
“怎麼,你要種菜啊?現在這時間可是晚了,彆的菜都來不及了。
你要是撒點小白菜什麼的,上凍前還能吃點小青菜。”
秦安寧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我跟其他知青分開吃,總不好一直吃人家的菜,這才想著自己種點。”
主要是她想弄點種子在空間裡實驗一下,那土地給她總不能是看的吧?
“哎呦,老五這臭小子,心太粗了,咋沒想到你沒菜吃這事。
嬸子家菜園子有菜,你那廚房不是弄好了嗎,晚上我讓老五給你送菜去。
菜種子我家也有,等回去我就給你找。”
秦安寧急忙拒絕,“不用,真不用,陸嬸,那個,我跟你換點菜種子就行。”
臉好熱,這母子倆怎麼都這麼讓人難以招架。
許是看出了秦安寧的羞澀,王秋芬嗬嗬一笑開始聊起彆的。
不過話裡話外,都是圍著陸呈。
“你是不知道,老五小的時候可淘了,上樹掏鳥下河摸魚,就沒有他不乾的,天天瘋跑不著家。
十歲就敢跟著人家往大山裡跑,就是不愛乾地裡活。
我跟他爸都愁,天天不務正業,以後可咋養老婆孩子?
直到他十二歲那年,在樹上摔下來,昏迷了四個月,我們都快急死了。”
王秋芬用手背擦了擦眼睛,想起那段日子,心還是忍不住揪著。
“所有人都以為老五救不回來了,甚至都勸我們準備後事。
誰知道有一天,他突然醒了。
好了以後,懂事很多。
雖然還是不願意下地乾活,讀書卻很用功。
高中畢業後,自己還找到了縣運輸隊的工作。”
秦安寧心下微動,不會那時候就換芯子了吧?
“那他好了以後,還有什麼變化嗎?”
王秋芬一看秦安寧願意聽這些,又樂嗬嗬的講起來。
“有啊,一開始還說些我們聽不懂的話,什麼‘大冤種’‘擺爛’的。
我們問過大夫,大夫也說不明白是咋回事,說可能就是磕到腦袋了,胡言亂語,讓在觀察觀察。
後來慢慢的就好了,也沒彆的啥不對勁的地方,我們也就放心了。”
秦安寧抿唇偷笑,大夫當然看不出來了,誰能想到換芯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