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換芯子了(1 / 1)

具體還沒想好要怎麼做,她也就沒多說。

“沒有,隻是突然看到了,沒想到這裡會有中藥材。”

陸呈還是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你要想采藥材千萬彆自己進山,萬一迷路就危險了。”

“嗯,知道了。”

他們也沒在山上待太久,快到中午就回去了。

廚房砌的很快,已經快到頂了。

“你朋友乾活還挺快的。”

陸呈嘚瑟的揚了揚眉,“還行吧,也不看是誰找的人。”

他打算今天完工的,不然寧寧總沒有廚房用,太不方便。

下午陸榮江過來給秦安寧送錢的時候,就看到他那小兒子甩開膀子乾活的場景。

他抹了把臉,心中萬般滋味。

自從老五發生那次的意外後,在家真的是要星星不給月亮。

哥哥姐姐也都慣著他,活都搶著做不讓他上手。

老五倒是也能耐,地裡的活兒不願意做。

高中畢業後,自己就找了個運輸隊的活兒。

隻是沒想到,這會他倒是會表現!

晚上躺在炕上,陸榮江就跟王秋芬嘮叨。

“也不知道老五能不能追上那秦知青,倒是叭叭的湊上去給人家乾活兒。”

“咋滴,你這是酸了?”

陸榮江哼了一聲,“我酸什麼,我怕他剃頭挑子一頭熱,空歡喜一場。”

“那小秦知青我看著不錯,嘴巴厲害,心眼子也多。

大慶媽說,昨兒還給他們乾活的幾個煮了綠豆湯。

聽著為人處世也行,老五自個喜歡,倆人成了以後也能好好過日子。”

王秋芬覺得秦安寧挺對她脾氣的。

兒子眼光就是好。

“聽你的意思還挺滿意,你就沒想過,萬一老五追不上咋整?

人家可是城裡來的,眼光高著呢。”

王秋芬有點不高興,抬腿就踹了陸榮江一腳。

“城裡來的咋了?老五要長相有長相,要個頭有個頭,要工作有工作,哪點差了?

你憑啥那什麼誌氣什麼風的?”

陸榮江揉著自己發疼的小腿,不吭聲。

老娘們不講理,他不說了,睡覺。

王秋芬沒等到回答,伸腿又踹了一腳,“說話啊!”

陸榮江翻了個身,“你說的都對,睡覺。”

“哼,心裡肯定沒憋好屁。”王秋芬咕噥一聲也翻了個身。

明天她就幫兒子打進步,高低讓小秦知青做她兒媳婦。

陸呈休息時間到了,大早上就得騎自行車去上班。

臨走還不放心叮囑,“媽,你幫我看著點寧寧,彆讓人欺負她。”

王秋芬正忙著喂雞,聞言不耐煩的擺擺手,“快滾吧。”

那小秦知青,嘴皮子利索,打人也不含糊,還能讓人欺負了去?

想是這麼想,還是趕緊在圍裙上擦擦手,著急忙慌的去地裡了。

昨天剛見秦安寧的時候,王秋芬還覺得小姑娘長得是真漂亮。

就是白白瘦瘦的,也不怎麼愛說話。

以後結婚了,老五那混小子可彆欺負人家。

後來秦安寧跟王冬梅吵架,把幫腔的那倆人噎的說不上來話,她才知道自己看走眼了。

不過這樣也挺好,能文能武,不受欺負。

今天秦安寧還是挨著王秋芬拔草。

王秋芬笑嗬嗬的,態度比昨天熱絡多了,“安寧啊,身體咋樣,還難受不?”

“啊?啊,好多了,謝謝。”

秦安寧正走神呢,她昨天晚上發現空間又增大了。

仔細回憶這幾次的變化,好像都是在她跟陸呈見麵以後。

難道空間跟他還有什麼關係?

“安寧,剛來還習慣嗎?有啥不明白的地方就來找我,你們這些孩子,獨自離開家也不容易。”

王秋芬說著話,拔草的動作也沒停,不過速度比正常慢了很多。

跟秦安寧保持在一米左右的距離,方便說話。

秦安寧嘴角抽了抽,也不知道他們陸家是不是都那麼自來熟。

昨天都沒說兩句話,今天就叫她安寧了。

“謝謝陸嬸,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個事想問問。

就是菜種子,去哪裡能弄到?”

“怎麼,你要種菜啊?現在這時間可是晚了,彆的菜都來不及了。

你要是撒點小白菜什麼的,上凍前還能吃點小青菜。”

秦安寧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我跟其他知青分開吃,總不好一直吃人家的菜,這才想著自己種點。”

主要是她想弄點種子在空間裡實驗一下,那土地給她總不能是看的吧?

“哎呦,老五這臭小子,心太粗了,咋沒想到你沒菜吃這事。

嬸子家菜園子有菜,你那廚房不是弄好了嗎,晚上我讓老五給你送菜去。

菜種子我家也有,等回去我就給你找。”

秦安寧急忙拒絕,“不用,真不用,陸嬸,那個,我跟你換點菜種子就行。”

臉好熱,這母子倆怎麼都這麼讓人難以招架。

許是看出了秦安寧的羞澀,王秋芬嗬嗬一笑開始聊起彆的。

不過話裡話外,都是圍著陸呈。

“你是不知道,老五小的時候可淘了,上樹掏鳥下河摸魚,就沒有他不乾的,天天瘋跑不著家。

十歲就敢跟著人家往大山裡跑,就是不愛乾地裡活。

我跟他爸都愁,天天不務正業,以後可咋養老婆孩子?

直到他十二歲那年,在樹上摔下來,昏迷了四個月,我們都快急死了。”

王秋芬用手背擦了擦眼睛,想起那段日子,心還是忍不住揪著。

“所有人都以為老五救不回來了,甚至都勸我們準備後事。

誰知道有一天,他突然醒了。

好了以後,懂事很多。

雖然還是不願意下地乾活,讀書卻很用功。

高中畢業後,自己還找到了縣運輸隊的工作。”

秦安寧心下微動,不會那時候就換芯子了吧?

“那他好了以後,還有什麼變化嗎?”

王秋芬一看秦安寧願意聽這些,又樂嗬嗬的講起來。

“有啊,一開始還說些我們聽不懂的話,什麼‘大冤種’‘擺爛’的。

我們問過大夫,大夫也說不明白是咋回事,說可能就是磕到腦袋了,胡言亂語,讓在觀察觀察。

後來慢慢的就好了,也沒彆的啥不對勁的地方,我們也就放心了。”

秦安寧抿唇偷笑,大夫當然看不出來了,誰能想到換芯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