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沉浸在悲傷情緒中的趙氏愣了愣,有些疑惑的看向白姨娘。
白姨娘一邊喂她吃東西,一邊用隻有她倆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姐姐,你這兩年多來,每到夜裡就抓心撓肺的難受,渾身瘙癢難耐,疼得滿地打滾,都是因為我給你下了毒。”
當初趙氏被薑婉鈺用鞭子抽了好幾下,身上和臉上都有紅腫難看的鞭痕,怎麼都消不下去。
那時,白姨娘在薑婉鈺的幫助下設計,讓趙氏以為她和她兒子身上的毒素能被清除乾淨是因為找了個厲害大夫的緣故。
趙氏為了治好自己和薑如清身上的鞭痕,便將那大夫找來,威逼利誘對方為自己治療。
在那大夫的治療下,趙氏和薑如清身上的鞭痕愈合了,但塗抹的膏藥是有毒的,是白姨娘拜托薑婉鈺弄來的毒藥。
那毒不僅會折磨趙氏和薑如清,還會一點點的侵蝕她倆的身體,折損她倆的壽命。
而且那毒藥帶來的越到最後越難受,可能捱個四五年就忍受不住自我了解了。
白姨娘本來想看著她們被毒藥折磨致死的下場,可沒想到天不遂人願,趙氏竟然被判了死刑。
想到這裡,白姨娘便有些惋惜,“真是便宜你了,竟這麼早就死了!”
“不過沒關係,雖然看不到你被毒折磨致死的下場,但日後我能看到你女兒的。”
“哦對了,還有你那狼心狗肺的兒子,我也給他下毒了,要不了幾年你們母子就能在地底下團圓了,到時候你就能好好的教訓她了,你就耐心等兩年,彆那麼早去投胎。”
“呀,我忘了,你乾了那麼多壞事了,估計得在地獄裡受刑,什麼上刀山、下油鍋、拔舌等,你可能都得經曆一遍,所以想投胎怕是不可能了。”
聽到這些,趙氏頓時目次欲裂,心中湧出滔天的恨意,若不是現在被繩索捆著,隻怕她現在就要衝上去將白姨娘千刀萬剮。
她想要怒斥和責罵白姨娘,但張開嘴了卻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見狀,白姨娘笑著又往她嘴裡塞了一口菜,笑得十分惡劣。
“彆著急,慢慢吃,我給你準備了很多吃的,不會餓著你的。”
白姨娘給趙氏吃的這些飯菜裡有啞藥,能讓趙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喂了趙氏幾口飯菜後,白姨娘又繼續說道:“姐姐,你彆以為你這完了呀,等你死後,我會把你的屍體拖回去鞭笞,然後挫骨揚灰,最後在找幾個道士鎮壓你,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隻有這樣,才能讓我的誠溪安息!”
提起自己被趙氏和薑如清害死的小兒子,白姨娘的眼底就滿是怨恨。這兩年多來,她每天都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無時無刻都希望能為自己兒子報仇。
她兒子死時承受了的痛苦,她要趙氏和薑如清千百倍的償還。
當然,除了趙氏和薑如清外,最應該去死的還有薑明禮了。
是薑明禮放任趙氏和薑如清的算計,冷眼旁觀的看著她兒子死去。
薑明禮她也同樣不會放過!
很快,白姨娘的情緒就歸於平靜,然後又給趙氏塞了幾口飯菜。
“姐姐,你安心上路吧,要不了幾年他們就會下去和你團圓。”
塞完最後一口菜後,白姨娘就紅著眼睛和侍女離開了,徒留趙氏跪在刑場內無聲的嘶喊,整個人十分癲狂,惹得衙役上前押著她。
不多時,時辰到了,劊子手上前,一刀砍下趙氏的頭顱。
直到這個時候,趙氏的兒女和親人都沒有出麵,最後給她收屍的還是白姨娘。
圍觀的百姓,在知曉白姨娘的身份後,頓時覺得奇怪,然後便()
開始議論紛紛。
沒一會兒,在場的百姓都知曉了,趙氏的兒女親人都不願來送她最後一程,反倒是與她有恩怨的妾室來給她送行和收屍。
一時間,他們紛紛讚歎白姨娘仁義,同時也唾棄趙氏的兒女無情無義,養不熟的白眼狼。
茶樓裡,薑婉鈺從暗二的轉述中,知曉了白姨娘和趙氏的所有對話後,不由的歎息了一聲。
“可憐天下父母心!”
“可惜了,沒能讓白姨娘如願。”
曲墨凜見刑場上的人已經散得差不多了,隻剩下打掃的人了,便對薑婉鈺說:“走吧,這地兒血腥味重,待久了不好。”
薑婉鈺點點頭,和曲墨凜一起離開了。
他倆在街上閒逛了一會兒,就去了城外的彆院,準備在外小住幾日。
抵達彆院後,他倆便易了容從密道離開,依舊讓暗十七和阿柳易容他們。
在晚膳前,他倆到了魏高卓如今的住處。
一到地方,薑婉鈺便第一時間給魏高卓診脈,然後再根據秋玉開的藥方,和這幾日的治療情況,重新調整一番。
“外祖父,你如今的身體雖然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以前留下的暗傷太多,還沒治好,如今需要好好的靜養,要修生養性,切不可再動怒。”
魏高卓也清楚自己的情況,所以也沒反駁什麼,很乾脆的就應下了。
畢竟,他還想活得長久一些。
囑咐了幾句後,他們便開始用晚膳了。
飯桌上,魏高卓讓寒玖把楊濤帶了過來,與曲墨凜和薑婉鈺見麵。
“濤兒,這兩位是我的外孫,和外孫媳婦,死你的表伯父和表伯母,快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