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9-發生了什麼?(1 / 1)

從這一點來說,那維萊特也許真的是去蒙德進修了,但祂的老師應該是巴巴托斯從璃月拽來的某個老頭子。

祂領會了民眾的自由,同時想到了如何讓自己退場,讓民眾有機會做出自己的決定。

理念來自巴巴托斯,一個可以千年隻出現三次的奇特神明。

手段來自摩拉克斯,一個自導自演,主導了自己死亡的神明。

那維萊特集兩家之大成,同時用出了兩家的手段和安排。

羅摩很滿意。

祂不清楚那維萊特是怎麼走過了一個自己的彎道,就好像也沒有人能夠理解為什麼摩拉克斯為自己安排的退休手段是“帝君遇刺,封鎖現場”一樣。

這些都是不講道理的東西。

作為塵世七執政之一,祂在一個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的瞬間被人點殺了,而且殺死神明的那個人手段乾脆利落,甚至還留有餘力,可以在殺死摩拉克斯的同時不波及任何一個凡人······這就是摩拉克斯為自己安排的退休攻略。

誰能夠看得懂呢?

退休可以有很多的安排,摩拉克斯偏偏是塑造了一個整體實力完全碾壓了祂,並且殺死祂就離開的神秘人。

提瓦特的實力機製下,確實是有這樣的人存在的。

祂當然可以點殺摩拉克斯,並且讓當時在場的所有普通人不受影響······但這不是普通人能夠知道的。

除了淵下宮、坎瑞亞這些特殊的地方,正常人類文明的記載基本上都是圍繞著自家的神明所進行的。

換而言之,神明就是他們認知範圍之內最強大的存在。

而摩拉克斯的退休就是建立在了這麼一個機製上——祂塑造了一個超脫了人類曆史記錄,完全能夠碾壓神明的存在。

關鍵是,祂殺完了摩拉克斯,然後就立刻離開了。

沒有人知道這個人為什麼要殺摩拉克斯,人們最多也就是猜測祂應該對普通人沒有什麼多餘的想法,否則以祂瞬殺摩拉克斯的實力,璃月港早就應該被摧毀了。

摩拉克斯的安排就是這麼奇怪。

祂應該有更多更好的安排,讓自己能夠以一個更合理的理由悄然退休,但祂安排了一個大場麵,而且是完全超脫了人類曆史的大場麵。

所以七星和仙眾反而相對冷靜了。

一件事情超脫常理太多,人們反而是沒辦法擠出什麼表情的。

這件事情那維萊特也有所耳聞,畢竟摩拉是塵世七國的唯一貨幣,祂沒辦法不去關注摩拉克斯遇刺這麼嚴肅的事情。

而當情報傳回來之後,祂就把這件事情拋之腦後了。

祂完全不相信所謂的摩拉克斯遇刺。

能夠殺死魔神的力量是有的,魔神本身的強大也有限,當然不是什麼不能殺死的強大生命。

但要殺死一尊塵世七執政,並且時間極短,沒有任何多餘的力量逸散,能夠做到這種事情的存在反而是不會對摩拉克斯有什麼惡念的。

祂甚至大概率都不會關注摩拉克斯的存在。

而現在祂汲取了自己當時聞聽之後的反應,並且將經驗活用於自己身上。

那維萊特也想要退休,儘管祂隻乾了五百年。

但退休這件事情需要好好籌備,祂決定啟用摩拉克斯的計劃,但並不打算做的很摩拉克斯一樣粗糙。

要做到這件事情,唯一需要的準備就是營造一個足夠強勢的對手。

祂要很強大,但又不是超過民眾想象的那種強大,然後自己會因為各種理由和對方分出生死。

至於說具體是誰生誰死,是自己單方麵的重傷垂死,還是大家的兩敗俱傷,這都要根據死亡的價值來做出具體的判斷。

比如那維萊特想要給芙寧娜一個英雄的身份,那麼最好的安排當然是自己功敗垂成,隻能夠勉強拖住敵人,而在這個關鍵時刻,芙寧娜英雄登場解決了對方。

而如果覺得這樣實在有失自己最高審判官的身份,祂還可以提前給自己加一個DEBUFF,比如自己一直在阻攔災難所以身受重傷,比如自己為了保護楓丹民眾必須全部攔下對方的攻擊而不能夠躲藏·······通過不斷地疊加DEBUFF,讓自己得到合理的削弱,進而讓自己的失敗顯得理所當然卻又不至於顯得自己過於菜了,畢竟我受到了多種限製,而對方可以全力以赴毫無顧忌。

這樣的安排實在是太簡單了,委實不值得大家放在台麵上有過多的考量。

那維萊特看了一眼羅摩,最後登上了高台。

“肅靜。”祂敲動手中的權杖,聲音回蕩在整個歐庇克萊歌劇院。

人們熱淚盈眶地看著那維萊特,反而為祂的出現高聲歡呼,絲毫不願意有任何的停歇。

然而那維萊特心如止水,全無波瀾。

但祂也並沒有第二次出聲,而是任由人們自己平靜下來。

羅摩跟了上去,自然而然地站在了次席的位置上。

祂並不介意用自己的退讓來展示那維萊特的權位,因為活人是沒必要和死人去競爭的。

這個舉動並不隱蔽,本來剛要停息的歡呼聲瞬間高漲起來。

新任水之神輸給了最高審判官,這也就意味著祂的暴言是沒辦法實現的,那維萊特作為強勢的一方,當然會繼續推崇自己的理念,而不是選擇接受一個弱勢方的建議。

他們可以繼續生活在一個公正自由的楓丹,而不是淪為某個暴君手中的傀儡。

坐在兩人中間椅子上的芙寧娜單手托腮,靠近了羅摩,低聲揶揄,“他們很開心呢。”

羅摩的舉動不隱蔽,芙寧娜當然也能夠看到。

“他們開心是因為他們的利益得到了保障,人們不為自己的利益而歡呼,那他們要為什麼高興呢?”羅摩話語平靜,“還有,你最好想想自己一會兒該怎麼說話。”

祂也跟著壓低了聲音,“畢竟我說了水之神已死,而你當了很久的水之神,現在卻還活躍在民眾的視線之中。”

芙寧娜麵頰鼓起。

羅摩宣布了水之神已死,而自己繼任了水之神的消息。

祂沒有證人沒有證據,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入主了沫芒宮。

楓丹人不喜歡祂的言行,但卻不懷疑祂的身份,因為這件事情是沒辦法偽裝的。

如果祂說的不是真的,水之神為什麼不跳出來證明呢?

神明也許沒死,但一個人如果不能夠在關鍵時刻發出自己的聲音,那祂和死了也沒什麼具體的區彆了。

從那一刻起,水之神芙卡洛斯在楓丹的曆史舞台上,就是死了。

而這個時候人們驚訝的發現,雖然說是水之神已死,但我們的水之神芙寧娜好像還在沫芒宮繼續工作······人們很難不多想。

芙寧娜說是自己一直都不想要當水之神了,但在這件事情上發現民眾如此簡單地接受了水之神已死的事實,她還是有些不滿意的——我還活著呢!

這也就意味著,民眾很輕易地就給她打上了騙子的標簽。

她在民眾的心中,根本就不是什麼水之神了。

芙寧娜有一種艱辛工作拿出成果之後卻被人輕易否定的不快樂。

過去的五百年,她的主要工作就是扮演水之神。

而民眾如此輕易地就承認了羅摩的發言,幾乎也就是說,她五百年的努力,其實都比不過羅摩在沫芒宮前展露自己魔神力量的一幕。

五百年輸給了一個瞬間,芙寧娜當然開心不起來。

“我知道啦!”她的聲音故意凶狠起來,“我會向他們所有人坦白我是個騙子的,你滿意了吧?!”

“不,這伱就小瞧了你的身份,”羅摩露出了一個讓芙寧娜內心不安的微笑,“你永遠不會是騙子,而是民眾的英雄乃至是守護神。”

“你彆笑了,我有點害怕。”在王座上瑟縮的少女發出了微弱的抗議。

“沒禮貌。”羅摩挑了挑眉,“我一直都覺得你沒什麼能力,但我也沒有當麵說你不行,你這樣就太沒有禮貌了。”

芙寧娜:???

這是禮貌不禮貌的問題?

您老人家單槍匹馬入主沫芒宮,和我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怎麼屠殺那些反對你的人。

我問你他們是不是犯了什麼錯,所以需要接受懲罰,你說他們反對我,這就是他們的罪名······你這樣的殺神我害怕一點不是很正常?我就是個壽命有點長的普通人類啊!

那維萊特並不關注身邊的小劇場,民眾也根本不願意把視線留給台上的騙子和暴君。

“那麼,有關少女連環失蹤案的事件,證據就是如此了。”

舞台上的空神色鄭重。

他是真的不覺得瑪塞勒能掀起什麼風浪,但瑪塞勒關係到了娜維婭,娜維婭是他的朋友,對於朋友的委托,空總是如此的儘力而為。

事實上這個時候還應該有另外的一方人的。

少女連環失蹤案涉及到了一位關鍵人物,來自至冬的愚人眾執行官達達利亞。

這位的身份尊崇,但楓丹尊崇公正,追查到了就毫不猶豫地找到了對方——這個時候還隻是調查而已。

正常的走向應該是那維萊特強行把他扔進了梅洛彼得堡,但在這個時間點裡,那維萊特離開了楓丹,而空利用愚人眾的關係,在案件調查上的進展突飛猛進。

要不說愚人眾是專業組織的。

以瑪塞勒的段數,落到愚人眾的手力,即使是沒有證據,愚人眾也有一套大記憶恢複術,確保他能夠拿出一份大家都想要看到的證據。

更何況這一次的情況反而是已經有了證據,隻是要讓大家都知道的證據變得能用而已,這就更加難不倒愚人眾了。

有了愚人眾的幫助,空的進展自然是突飛猛進。

但達達利亞還是進去了。

因為接替了那維萊特的人是羅摩,他看到了老朋友,大筆一揮就把對方安排進了梅洛彼得堡。

這種行為愚人眾肯定是要抗議的,畢竟那維萊特講道理,不能對一個沒有實際證據的人下這種黑手。

然而羅摩沒有這種顧及。

愚人眾當然是不滿意的,於是他們要找剩下的執行官代替自己來發聲,畢竟是和神明溝通,執行官的身份雖然也不太夠,但總比他們能看一些。

找來找去,楓丹能看的執行官一個進去了,剩下的一個當然是仆人。

找過去的時候羅摩就在和仆人談生意,對方不至於言笑晏晏,但還是很快表示“達達利亞?誰,沒聽過的名字”。

於是愚人眾就不再關心這件事情了。

雖然執行官蒙受了一些不公,但看這情況,在愚人眾內部搞不好對方要比達達利亞的地位還高一些,這就沒什麼道理好講了。

老大想要訓斥小弟,那還能怎麼辦呢?

他們也很絕望,但是他們也沒有辦法啊。

連環少女失蹤案的三方,瑪塞勒、愚人眾和娜維婭。

其中愚人眾是純粹地蒙受了不公平的待遇,儘管愚人眾名聲不佳,在人們的印象中總是在乾壞事,以至於會有林尼兄妹身份暴露是的“原來是愚人眾的人”······真是一切儘在不言之中。

但這一次他們的執行官這一次確實是什麼壞事都沒來得及做的。

沒做壞事還要接受楓丹律法的審判,楓丹當然要給至冬一個交代。

這本來是一個很好的發揮場合,完全可以各種打蛇隨棍上,讓楓丹讓出一些利益,畢竟這件事情是楓丹的那維萊特有錯在先的。

但他們沒有意見了。

三方勢力之中一方沒有了意見,自然隻剩下了兩方勢力。

瑪塞勒簡直潰不成軍。

愚人眾沒有對他用大記憶恢複術,他們都知道證據在哪裡了,直接就突襲了瑪塞勒的工廠。

瑪塞勒的員工和愚人眾的素養差的就太多了,等到他意識到自己的老巢被人端了之後,歐庇克萊歌劇院的傳訊已經懟到了他的腦門上。

心如死灰已經不能夠形容瑪塞勒內心的崩潰了。

他整個人到現在都是懵的。

明明上一秒鐘還是一切如常,無事發生。

下一刻工廠被人強攻,逐影庭來人。

我可以死,真的,畢竟我做了壞事。

瑪塞勒很迷茫······但至少讓我知道發生了什麼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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