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妻的故事到此為止。
羅摩沒有去接觸宵宮這些他在劇情之中很喜歡的角色,唯一有所會麵的隻有珊瑚宮心海。
整個稻妻的故事他比空哥還能當一個看客,也是因此,當他想要跑路的時候,誰也不會去阻攔他。
畢竟他在整個稻妻全無羈絆可言,隻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奔波勞碌。
這是很正常的狀態,你有想要認識的人,想要做的事情,但首先你一定有一個最重要的目標需要去實現。
它需要你花費最多的時間和精力,並且不保證一定會成功。
羅摩深刻地意識到了自己的幸運。
如果科學研究是花錢投入時間就能夠保證結局的東西,可能人類早就被內部的戰爭拖垮了。
但羅摩不同,他真的是花錢、投入時間,就一定能夠撈到成果的人。
努力隻是最基礎的入場卷,在這些之上,多托雷、萊茵多特有天賦作為支撐,而羅摩有天賦也有外掛。
嗯,沒關就不算開了的。
“赤王······真的是等了好久啊。”遠航的船隻上,羅摩笑容和煦。
踏上船隻他就不再關注稻妻的內戰,那和他無關,他隻在乎自己所期待的未來。
提瓦特的世界很安全。
某方麵說,你能夠在任何一個國家看到安全上的問題,而且是真正的滅國之災,就好像全世界都沒有一個地方是安全的。
蒙德的龍災、璃月的奧賽爾之亂、層岩巨淵黑霧之災,稻妻的神櫻大祓動輒就是摧毀整個稻妻的地脈,須彌那個任務生任務的娜拉女士背後隱藏的森林書和蘭納羅與它們那該死的死域問題,楓丹還有全部重開的預言······這些問題並不針對某個人,要的是一整個國家全部重開。
英雄史詩需要民眾的災難作為背景故事,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但能夠在命運的尺度上,同時為每一個國家安排一種棘手的麻煩,這種情況是不多見的。
這種危險,隻要把問題羅列出來,幾乎是一眼就可以看到的,因為每一種針對的都是一整個國家。
人類隻是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一種生命,問題並不是針對誰,它要摧毀的是這片土地。
很危險。
但民眾有什麼真實感受嗎?
一點也沒有。
蒙德人照舊歡歌,舉辦慶典。大多數的稻妻人恐怕都不知道什麼是神櫻大祓,稻妻的六賢者自己都不關注森林書,更彆說什麼普通人了,然後死域還是被摁住了,後來更是乾脆解決了。
這是個危險的世界,但民眾並不會感受到危險,因為大多數的危險都被某些人或者某個人提前摁住了。
他們可能知道危險,不過危險並沒有任何的實感可言。在構不成實際威脅的情況下,他們當然也不會有太多的情緒波動。
但人不能總把命運交給巧合。
“神櫻大祓可以沒有空,畢竟這項儀式一直都是鳴神大社的任務,哪怕巫女們忘了,八重神子總不可能會忘。”
“可並不是所有的災難都不需要空的參與的,總會有一些麻煩,是真的需要他才能夠解決的。”
“隻是他總會有趕不及的時候啊。”
世界任務、版本更新的大活動······你不去參與,它們還真的會等你。嗯,活動是限時的,一段時間過去了,那就真的過去了,不會留下任何的痕跡。
但現在羅摩總不能安慰自己說,我隻是一段時間不上線而已,等我重新上線的時候,提瓦特不還是這個樣子?
海島夏活你參不參與都無所謂,這本質上就是一個母親給自己女兒安排的小遊戲,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意外發生。
而有一些活動,本質上是麻煩的突然爆發,這你就不能不參與進去了。
羅摩得嘗試著自己去做點什麼。
促使珊瑚宮心海妥協的,是她麵對災難時明明無能為力,卻始終想要因著自己的身份去做點什麼。
而催促羅摩前進的,是他不想在一個多災多難的世界裡,把活著的權力交給另一個人。
哪怕空很負責,但他總會有趕不上的時候。
空也有自己的人生和故事需要去努力,不可能一直圍著拯救世界去做事情。
而現在,羅摩即將獲得最基礎的東西。
魔神在提瓦特體係之中,是相對上層的部分,但在已經表露出來的麻煩之中,它卻隻是構成了參與解決麻煩的入場券。
這是故事的必然走向。
隨著空的水平的提升,反派的水平當然也要跟著提升,否則它們被空一拳捶死,那就不好看了。
反派能力的提升自然也會帶來更加棘手的麻煩,這種麻煩會進行一種天然的篩選,它未必是針對人類,但它的到來總是會威脅到人類的生命。
就好像達達利亞選擇了喚醒奧賽爾一樣,他的第一目的是利用奧賽爾對璃月港進行威脅,逼迫摩拉克斯出手。
很難說達達利亞有沒有針對凡人的意思,不過按照公子的人設,他也並不像是那種會對凡人的生死十分上心的人,屬於一種不是很在乎,也懶得專門去針對的情況。
而他有一個計劃,目的是逼迫摩拉克斯,隻是這個過程需要璃月人和璃月港陷入生死危機。
達達利亞當然不是為了屠殺凡人才選擇了喚醒奧賽爾,但他控製不了奧斯爾,而奧賽爾隻需要身軀遊動,就足以摧毀沒有岩之神的璃月港。
即使是劇情裡,祂被群玉閣迎頭重擊,最後的結果也隻是回到了海下的封印。
與其說是七星和仙眾的勝利,感覺更像是囚徒放風之後又被拽回了監牢之中。
不能說群玉閣沒用,但如果群玉閣真的有大用,奧賽爾不該是回到了囚籠,應該是當場去世然後給璃月港來個大的。
魔神死亡的時候會對周圍的環境造成無可逆轉的毀滅,就連鹽之神這麼軟弱的神明也沒有辦法控製。
祂默許了信徒殺死祂,這種炸彈一樣的手段,應該就不是祂能夠控製的了。
如果祂想要完成複仇之類的,祂完全可以在活著的時候去殺死這些依附於祂的信徒,而沒必要用自己的死去給這些人一個教訓。
所以你看,哪怕魔神放任自己的死,祂們的死亡還是會給周圍的人類帶來相同的死亡作為結局。
而這遠不是魔神的極限,璃月故事的末尾,奧賽爾隻是靠近,就足以讓千岩軍這樣的兵士感覺到精神上的異常,可祂實際上距離璃月港還有一段不斷的距離。
幾乎不用懷疑,一旦祂靠近了璃月港,哪怕祂沒有任何的惡意,璃月港內的普通人多半也會全部變成瘋子。
惡意?
不需要。
我隻是從他們身邊走過,而他們就已經付出了堪比死亡的代價,但我並無意殺死他們······硬要說的話,這應該算是凡人的脆弱?
羅摩的盤算到此為止了。
他有足夠的耐心去實施自己的計劃,來自赤王的力量隻會是一切的基石。
剩下的實驗就沒必要在普通人身上嘗試了,隨著實力的攀升,那些需要應用在他身上的研究成果,它們的研究過程是沒辦法在普通人身上去進行試驗的。
因為雙方的實力差距太大了。
剩下的道路,他唯一的誌願者就是他自己。
但還有一個人並不希望他如此離開稻妻。
來自外海的雷暴在一瞬之間完成了醞釀,然後傾盆而下。
船長看了看船隻左邊風平浪靜,又看了看船隻右邊隻是烏雲密布,唯獨眼前這條道路,雷霆如雨水一般傾落。
恰到好處。
自然有祂自己的意誌,但在稻妻,雷霆不算。
雷霆隻會執行雷之神的意誌,這麼明顯的操作,他已經知道了站在自己麵前的究竟是誰。
這艘船隻是臨時調用的,隻是為了轉移一些自己人,並不會攜帶任何的危險品。
倘若那位想要追究責任,祂其實完全可以盯著還留在稻妻的那群愚人眾殺。這麼說好像有些不地道,但船長很清楚,自己並不值得雷之神親自關注,包括這艘船上的其他人,都不值得。
泄憤這種事情,要麼看數量,死的人足夠多;要麼看質量,死的人身份貴重,他們這艘船兩個都沒有。
除了一個真正的麻煩。
“閣下。”他命令停下了船隻,然後快步走向了羅摩,“恐怕有人想要見您。”
羅摩挑了挑眉。
這大海之上,突然來個人想要見他······拋開了船隻航道偶然巧遇的可能性,羅摩也有了一個猜測。
“真希望不會是祂。”羅摩站起身。
“那恐怕您要失望了。”船長低下頭,“恐怕隻能是祂。”
完蛋。
在稻妻操弄風雨,然後被這的老大給盯上了。
羅摩倒也沒有拒絕,“看起來你們是被我連累了,嗯,我會儘量爭取一個大家都活著的機會的。”
船長搖了搖頭,“您活著才是對愚人眾最大的好處。”
這話不乏吹捧的味道,但對於愚人眾而言,一個立場偏向於愚人眾的羅摩,就是要比整船的愚人眾兵士更加貴重。
羅摩點頭應下,轉而走上了船頭。
稻妻城內,雷電將軍看了看下首處的散兵。
羅摩猜不到故事的真正發展,事實上,這需要一些小小的偶然因素。
戰爭已經結束了,散兵沒有投降的意思。
在意識到了愚人眾並沒有決定性的勝負手的時候,散兵毫無猶豫地選擇了和雷電將軍血戰。
如果愚人眾能贏,他就會選擇雷電將軍。
但愚人眾贏不了,他就會選擇挑戰將軍。
這其中的邏輯很簡單,複仇本身就是一種維係個人利益的選擇,究竟那種選擇對自己最為友善,散兵不會算不清楚。
他和八重神子一樣,在這位雷之神麵前,總是帶著免死金牌一樣的手段。
所以,當沒有絕對危險的時候,他就會去挑戰雷電將軍,嘗試著宣泄多年來的沉默和怨懟。
反正這種挑戰是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隻要他最後選擇了稻妻,將軍就會給他選擇的機會,並且不會介意把神之心留給他。
和八重神子一樣,他們的計劃並不會傷及他們本身,所以他們可以肆意嘗試。
當挑戰失敗之後,整個故事就應該落下帷幕了。
神之心會被提前預設好的裝置傳送給愚人眾,大家帶著自己想要的東西走人,雷電將軍多半是不會阻攔愚人眾離開的。
讓祂自己去一一揪出這些愚人眾的內應,倒也不能說是做不到,隻是太過於麻煩了一些而已。
而問題來了。
多托雷阻止了神之心的運輸。
正機之神是他的作品,羅摩負責了建造和完善,但他想要做某些微不足道的改動,這也並非是做不到的事情。
反正這高達也不是羅摩自己去開,他能夠保證機甲正常運行就足夠了,某些小細節的審查,實際上是愚人眾人在負責的。
羅莎琳察覺到了這一點,她本來以為是羅摩出了問題,大腦開始高速計算該如何收場。
然後多托雷走了出來,告訴她一切都還在計劃之中。
失敗了的散兵察覺到了神之心的問題,頓時失去了繼續抗衡的決心,轉而開始投入了雷電影的陣營。
“我做的事情並不算多,也不值得雷電將軍專門騰出手。”
甲板上的羅摩高速思索問題的來源。
和空、珊瑚宮心海等人不同,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嘗試過接觸八重神子、雷電影這些棘手的麻煩,甚至三奉行,他的計劃也刻意避過了。
雷暴是將軍的意誌,但祂不可能精準地掌控每一處雷暴的發生之地,否則愚人眾和北鬥也不可能逾越外海了。
一定有什麼事情,值得對方借助雷霆窺視大海來追查自己。
羅摩腳下一頓,突然想到了什麼。
【如果是漫無目的地追查,這確實有些大手筆了。】
【但航道是愚人眾的選擇,順著這條航線進行追查,這可就簡單地多了。】
這是來自愚人眾的背刺?
可他和愚人眾全無利益衝突,對方沒道理會做這樣的事情才對。
“稻妻城。”
雷霆扭曲成文字。
這並不算誇張。
雷鳥摧毀了鶴觀之後,在清籟島又一次掀起了風浪。
但這一次雷電影沒有容忍祂了,雷之神在鳴神島射殺了雷鳥,對方的屍骸落在了清籟島,掀起了不滅的雷暴,逼迫清籟島人不得不離開故鄉。
它的屍體變成了雷音權現,揭開了另外一係的世界任務。
按照實力的劃分,雷鳥並不會弱於一些弱小的魔神,起碼不會比那位鹽之神更弱。
射殺雷鳥顯然要比眼下操控雷霆化成文字要簡單的多。
“走吧,看起來那位雷之神想要見我一麵。”羅摩神色鎮定,“這還真是我的榮幸。”
情況是有點古怪,但是不算很壞。
他身上掛著納西妲的眷顧,做的事情影響也不大,隻要不像羅莎琳一樣頭鐵,死的概率太小了。
不做壞事,至少是不做雷之神認為的壞事,這件事情有太多的騰挪空間,遠遠談不上危險。
就算最糟糕的預想,雷電將軍想要為散兵伸張正義,那散兵身上的問題也該落在了愚人眾身上,和他的關係實在不大。
羅摩大概能夠猜到,這是愚人眾的一些計劃。
關於愚人眾為什麼在合作的好好的時候選擇背刺,這當然無法理解,但如果是愚人眾,那就可以理解了。
反正他們總有計劃,什麼樣的神奇計劃,都不值得奇怪。
但雷電將軍留下他究竟想做什麼,這就是他無法理解的地方了。
“真是,現實永遠比計劃更加複雜。”
羅摩倒也不算慌亂。
他雖然不清楚雷電將軍想要他做點什麼,但肯定不是為了清算他在稻妻做的事情。
既然不是生命問題,自然也可以去看看。
如果能夠從雷電影這裡得到一些有關機關人偶的研究,稻妻的故事也算是完美收官了。
船隻返航,帶著打算跑路的羅摩返回了稻妻。
仍舊是離島靠岸,而這一次歡迎他的仍舊是勘定奉行柊慎介。
和上一次不同,他的麵上已經找不到任何的和善表情了。
“不愧是須彌的大賢者,好手段。”
愚人眾又出賣我。
羅摩無所畏懼。
“哪裡的話,再好的手段您恐怕也看不到了。”
“鳥儘弓藏,兔死狗烹,主人家是不想要背上太臟的名聲的,這就要看獵犬懂不懂事了。”
羅摩微笑著說道,“和這些相比,一點小小的愛情故事,那裡值得您煩惱呢?”
如果雷電將軍是有意放縱,戰爭一結束恐怕九條家和柊家就要被拉去點天燈了。
借刀殺人,人死了,這把刀也得清理乾淨,免得讓主人家背上不好的名聲。
隻要不是雷電影來操盤,將軍做出的決定應該會正常很多。
作為人偶,將軍不會反駁雷電影的一些微操。
像是決定誰來當奉行大人,這對於永恒是無關緊要的小事情,祂當然會由著雷電影的意見。
但如果換成是將軍,羅摩還真的不相信,九條家和柊家能夠全身而退。
柊慎介麵臨一個簡單的問題,他肯定得死,如果主動一點,也許有機會讓柊家的一些人活下去。
等到將軍主動出手,臟了自己的名聲之後,恐怕就得按照姓氏去死人了。
還挺有趣的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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