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斯洛靈部落05(1 / 1)

麻醉粉逐漸失去效果,陸東序任由自己的身體向著沈玉衡癱軟。

他的臉頰貼在了沈玉衡的腹部,感受著呼吸的起伏,和微弱的腸鳴聲。

“我需要帶你去一個地方。”沈玉衡抬起手,撥弄著陸東序的發絲,漆黑的發絲在他的指縫間晃動著。

“好。”陸東序斂眸,那被藥物弄得麻木的手指緩緩壓在椅子側麵突出的釘子上。

直到破了一個口子,陸東序才緩緩收回手,隻是表情變得更加冷峻。

他把指腹上的血珠壓在了自己黑色外套上。

而沈玉衡恰好看見這一幕,他眸光微沉,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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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衡帶著陸東序走到了部落後方的荒山上。

周圍一片寂靜,就連蟲鳴聲都趨近於無。

這座山有被人工開發的痕跡,一條供人行走的羊腸小道,和一些岔口處的指示標記。

沈玉衡走在其中,紅袍晃動間撥弄的雜草搖擺。

他的目光落在標記上,很快分辨出自己想要的方位。

為了忽悠這個世界的神隻和係統,沈玉衡隻能忍著和陸東序說話的欲望。

沈玉衡周身的氣息越發暴躁,藏在袖子中的手用力收緊。

‘煩死了。’沈玉衡站在又一個分岔路口,心中計算著手中的底牌:‘要不要直接宰了這個世界的神明?’

陸東序看著沈玉衡突然停下的背影,沉默片刻,最後走到了沈玉衡的身邊,裝作打量指示牌的樣子,做著小動作。

兩個人肩膀緊貼著,借著寬大衣袍的遮掩,陸東序手指貼了貼沈玉衡的指尖。

“真乖。”沈玉衡眉眼微彎,直接把手伸到了陸東序的手掌中,把自己的手指與對方交扣起來。

陸東序抿了下嘴唇,對自己的黏人樣子有些羞澀,他表情冰冷,耳朵卻一點點紅了起來。

似乎因為緊張,他的掌心逐漸濡濕起來。

又走了半個多小時,終於到了一個山洞的洞口。

裡麵仿佛有氣流在向外吹著,數米高的洞口像是吞噬生靈的大口,露出漆黑的口腔,等待獵物的自投羅網。

洞口的上麵垂下臟兮兮的枝條,上麵掛著不少的蛛網。

地麵上的砂礫更是讓人感受到這裡的荒廢程度。

沈玉衡抬起手,手掌壓在山洞的牆壁上,又一次探入因果之力。

然而因果之力卻像是察覺不到這個山洞,一次次地在空中打著轉兒,不得其所。

沈玉衡散開的因果之力近乎把周圍的地圖在腦中繪製,隻有這片區域是空白一片。

而路上的指引,還有這塊特殊的牆壁,顯然斯洛靈部落在裡麵藏著些什麼。

“道具的製作,和上麵的合作還真是麻煩。”沈玉衡像是自言自語地向內走著,他把手微微抽出一些,指腹在陸東序的掌心寫道:【神】。

如果沈玉衡沒有猜錯,這裡大概率就是獻祭祭品,製作高級道具的地方。

陸東序捏了一下沈玉衡的指尖,表示讚同。

【小貓一說,我才感覺到奇怪。】

【奇怪?】

【作為高級副本,道具製造的大戶,更是擁有神明以及跟係統的合作,為什麼斯洛靈部落活得還像是原始人一樣?】

【其實很久以前就有人懷疑了,但是所有參加這個副本的玩家,沒有找到原因。】

沈玉衡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眉頭微微皺起。

簡陋的房屋,粗糙的飲食和武器。

整個部落,衣著最華麗的也隻有沈玉衡這個祭司。

雖然說得有些庸俗,但是斯洛靈部落給神明和係統打工多年,竟然沒有吃香的喝辣的。

積分,或者是錢,都去哪裡了?

沈玉衡擋在陸東序身前,先一步探入山洞中。

陸東序眨眨眼,享受著愛人對他的保護。

他目光落在拐角處深淵般的洞口上,冷聲道:“出來。”

“叮——”金屬與石頭的碰撞聲驟然響起。

那人似乎直接激活了山洞內的陷阱,原本雜草叢生,枝條交錯的牆壁頂端赫然出現一排弩箭。

特殊的箭身上雕刻著符咒,顯然威力驚人。

閃爍著淺金光芒的弩箭接踵而來。

“嗚嗚嗚……”壓抑的哭聲從拐角的洞口響起,一道細長的黑影對著沈玉衡和陸東序衝了過來。

沈玉衡剛要動手,陸東序突然捏了一下沈玉衡的手掌。

隨後陸東序手臂略微用力,把沈玉衡拉到懷裡緊緊抱住,步法靈活地帶著沈玉衡躲閃著。

那哭個不停的男子不斷地靠近他們,周圍的弩箭仿佛長了眼睛,詭異地避開了他。

沈玉衡手指微動,想要從係統背包拿出擺渡匕首。

可惜動作慢了一步,那不斷哭泣的男子腳步一絆,直接趴在了地上。

一支弩箭被他莫名扇飛,對著沈玉衡直接衝了過來。

陸東序摟著沈玉衡的手臂進一步縮緊,不讓沈玉衡暴露實力。

哪怕他暴露自己非玩家的身份,也不能讓沈玉衡的祭司身份被懷疑。

而他則用後背擋住了那根弩箭。

沈玉衡聞到血腥味,臉色徹底冷了下來,“放開。”

恰好弩箭也在這個時候停止了。

陸東序鬆開手,在沈玉衡伸手查看自己傷口前,直接反手把弩箭拔了下來,輕聲說道:“我沒事。”

“嗬。”回複陸東序的隻有沈玉衡的一聲冷笑。

趴在地上的男子站起來,他的懷裡抱著一個背包,看著沈玉衡和陸東序,緩緩開口:“我是洛奇奇。”

洛奇奇瑟縮著肩膀,毛茸茸的頭低垂著,手指不斷地繞著背包上的吊帶。

“對、對不起。”洛奇奇眼眶一點點紅了起來,他彎下腰對著陸東序又說了一次:“對不起。”

陸東序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語氣冰冷:“沒事。”

而沈玉衡則撕下衣袍,壓在了陸東序背上的傷口。

血液不斷向外流淌著,濕熱的血液卻像是燒紅的木炭,灼得沈玉衡掌心刺痛。

沈玉衡調動著治愈之力,卻發覺自己的力量湧入陸東序體內,仿佛是石沉大海,毫無作用。

“怎麼回事?”沈玉衡臉色徹底冷下來,藍眸裡的怒氣仿佛藏匿於寒冰之中,他緩緩開口:“你還瞞著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