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站在一塊不知為何漂浮在泥石流上的巨大石板上。
“他就是小醜？可是他好像不醜。”
“這是你審美有問題。”
高瘦鬼怪指著自己消瘦凹陷的臉頰，和上麵的黑眼圈，笑嘻嘻地說道：“那我美嗎？”
矮胖鬼怪捧住了高瘦鬼怪的手，豆豆眼裡滿是深情，“你是我心中的最美。”
兩個鬼怪五官誇張地扭動著，像是脫口秀一般調侃著。
小醜笑了下，說道：“我確實是大眾臉。”
一個陸東序，一個莫名其妙的L，似乎都跟他長得差不多。
嘖，本來還以為自己長得不錯。
小醜走著神，指縫間夾滿了飛刀，對著兩隻鬼怪甩出。
鋒利靈活的飛刀在空中快速劃過，以詭異的角度刺向鬼怪的致命點。
可惜這兩位鬼怪的能力互補。
一個掌控小範圍的時間，另一個則可以做到操控一定程度的空間。
小醜飛出的飛刀在時間內停滯，在空間的操控下飛刀從空間縫隙中刺向了小醜。
“嘻嘻嘻——”小醜指腹摸過頸側的傷口，伸出舌頭舔舐掉手指上的鮮血，“你們的能力，有點意思。”
小醜雙手手臂向後甩著，身體壓低到可怕的幅度，雙腿如彈簧般一個用力，直接帶動他衝到了鬼怪的麵前。
【時間禁錮】
小醜的動作一頓，他的眼球微微轉動著，下一秒整個人周圍仿佛炸出半透明的碎玻璃。
手中的飛刀刺向了鬼怪。
【空間折疊】
周圍的空間一瞬間出現了扭曲，那鋒利的飛刀直接從中間折斷，刀尖驟然出現在小醜的後側，刺向了小醜的脖子。
小醜手掌撐在石板麵上，身體一轉。
修長的雙腿和柔韌的腰身惹得高瘦鬼怪一陣尖叫：“啊啊啊！他的身材真好。”
“胡說！”矮胖鬼怪拍了下自己臃腫的肚子，說道：“我這才是完美身材。”
小醜站在地上，麵帶笑容地看著兩個鬼怪的滑稽表演。
他手中出現了十個圓球，在空中拋動起來，逐漸連接成圈。
白色球體晃動中，裡麵仿佛一點點出現了黑色的斑點，最後轉化為波浪線。
矮胖鬼怪的目光逐漸被圓球吸引，說話的速度慢了下來。
等他回過神，他竟然已經走到了小醜麵前。
小醜的身高比他高出近兩頭，強烈的身高差，配合著小醜垂眸時滿是惡意的侵略感。
矮胖鬼怪直接發動了【空間折疊】把自己向後挪動著。
小醜見玩具又跑遠了，他有些無趣地鬆開手，圓球劈裡啪啦地掉在石板上。
“呐，你們的笑話好無聊。”小醜抬起手，指腹壓在自己的嘴角兩側，一個誇張怪異的笑容地出現在他的臉上。
他的表情不變，輕聲說道：“連小醜都不能逗笑，你們應該在馬戲團革職。”
兩個鬼怪的精神緊繃著，他們一個高瘦一個矮胖。
【時間禁錮】
【空間折疊】
兩股力量同時展開。
高瘦的鬼怪操控著時間，強行把小醜固定在原地，他咬緊牙關說道：“快！搶他核心。”
小醜站在原地，任由身體被時間禁錮著，然而他如深淵般的眸子卻帶著笑意。
矮胖鬼怪藏進自己的空間縫隙中，他移動到小醜的麵前，激動的手指不斷顫抖著。
“至少S級鬼怪的核心。”矮胖鬼怪的臉瞬間從中間裂開，像是食人花一般，兩瓣腦殼中間滿是尖銳的牙齒。
“足以讓我獲得一項新能力！”
他裂開的口腔裡甩出像花蕊般的細長黏滑信子，猛地從空間縫隙裡彈出，射向了小醜的心臟。
‘糟了。’
矮胖鬼怪在看見小醜眼裡的那抹笑意時，整個鬼的後脊都在發涼，仿佛灌頂般的恐懼充斥全身。
一隻白皙的手握住了矮胖鬼怪的信子，直接把他從空間縫隙中硬生生拽了出來。
“唔——”矮胖男人一愣，他的瞳孔直接轉動到了眼角處，像是蜥蜴的眼球轉動一般，兩個瞳孔以怪異的方式晃動著。
“你在……找他嗎？”一道清朗的聲音，語調甜膩地出現在了矮胖鬼怪的耳邊。
他被扯著信子，直接被甩到了石板的另一邊。
抬起頭就看見剛剛操控時間的高瘦鬼怪已經死了。
整個身體被砍成了兩半，隻剩下下半身還站在原地。
他腦袋更是直接被踩得稀碎，乳白的腦漿流了一地。
矮胖鬼怪的臉剛準備並攏愈合，就被赫然卡在其中的棍子弄得僵硬在原地。
不，這不是棍子。
陸東序雙眼緊閉著，他手持手杖，輕飄飄地向下滑動，直接把矮胖鬼怪的身體也劈成了兩半。
他的頭頂漂浮著一把淺金色的雨傘，與沈玉衡手裡的這柄幾乎相同。
沈玉衡撐著雨傘，移動到小醜的頭上，看著對方濕漉漉的發絲，和被自己飛刀割破的脖子，似笑非笑道：“你在跟我賣慘？”
小醜歪歪頭，身上的傷口迅速愈合，他輕聲說道：“我和某些人不同，不喜歡故意留著傷口。”
“嗬。”陸東序走到沈玉衡身邊，他嘲諷道：“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有伴侶治療傷口。”
小·自動治療·醜輸了。
小醜抬起手輕壓住嘴唇，卻沒有遮擋住惡意上挑的嘴角，反擊道：“也不是所有人有伴侶給撐傘。”
陸·自動漂浮傘·東序輸了。
在第三輪PK到來前，沈玉衡看向小醜，問道：“周斯禮呢？”
“死了吧。”小醜笑了下，他並不在意除了小貓外的人類。
而這種居心叵測潛伏在小貓身邊的存在，更應該儘早被拔除。
陸東序在此時突然輕輕環抱住沈玉衡，輕聲說道：“小醜真過分，不像我，從來不會對玉衡的朋友動手。”
小醜：？
【真是熟悉的茶味，哈哈哈。】
【小醜兄弟，你的煮茶技術還是不如陸BOSS。】
沈玉衡忍住笑，他先輕拍了下陸東序的手臂，低聲道：“等晚上再喝哥哥的茶。”
陸東序眉尾微挑，鬆開了沈玉衡，對著小醜露出了標準的微笑。
明明打得過陸東序，卻不能打得小醜心頭憋屈得要死。
小醜緊握的拳頭突然被溫熱的指尖掰開。
沈玉衡藍眸裡帶著笑意，說道：“一個傻大個而已，帶著他，才能看看係統到底想要做什麼。”
小醜的指尖被捏了捏，仿佛捏在了他的心尖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