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是整個帝國治安最好的地方,彆說是殺人案了,就算是盜竊案也有近十年沒有發生過。
周圍人頭攢動,不過片刻就有身穿鎧甲的士兵跑來圍住了這個小巷子。
“女士,請問這具屍體是怎麼出現在你的籃子裡的。”
餘萍萍被帶到了審問室中,幽暗潮濕的房間裡隻有牆壁頂端開了一扇小窗戶,外麵的陽光透過窗戶,風帶來了樹葉搖晃的聲音。
“我不知道……就是我和妹妹出來,突然!有一個黑影抓走了我妹妹,還把一個死嬰放到了我的籃子裡。”
餘萍萍滿臉淚痕,她抓著自己的手,目光渴望地看向審問官,問道:“我和妹妹前天才來到帝都,我們除了房東太太,並不認識任何人。”
審問官麵色冷凝,查看著餘萍萍的戶籍證明,上麵寫著對方和妹妹來自一個邊陲小鎮。
拿著叔父的遺產來到帝都討生活。
審問官沒有回答,隻是淡淡地用手指敲擊著桌麵。
咚咚咚的聲響能夠不斷加重嫌疑犯的心理壓力。
而餘萍萍也像個普通的居民,渾身顫抖,眼神驚恐地看著地麵,不斷地說著:“死人了……妹妹,救救妹妹。”
審問室的門被打開,檢查房頂的人員說棚頂上的泥土痕跡,是男性腳印。
不過由於帝都前一天下過雨,又在餘萍萍喊叫時,大量的居民聚集,踩亂了街道上的腳印,他們沒有得到足夠多的腳印。
審問官站起身,眼睛裡帶著冷意地看向餘萍萍,他掐住對方的脖子,冷聲問:“女士,我再問您一次,您是否和不對勁的人有過接觸。”
“我……我……”餘萍萍哭得涕淚橫流,她瞳孔顫抖著,心中卻鬆了一口氣。
那個莫名其妙的人對著餘萍萍他們宣傳著皇長子的事跡,隨後她與鏡思花就被人跟蹤了。
尤其是那若有若無的殺意。
對於經曆過不少次副本的老玩家而言,很容易就會察覺到不對勁。
餘萍萍身體掙紮了一下,被士兵緊緊按在了審問椅上,她嘶吼著:“我和妹妹隻是買菜!找工作,然後去城堡邊看了皇長子……”
“皇長子?”審問官眉頭微微擰起,問道:“把這段經曆詳細地告訴我。”
餘萍萍低下頭,臟汙的臉上隱藏著一抹嘲諷意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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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廣場中心發生大爆炸和“神跡”後,那些居民看著沈玉衡和陸東序的眼神愈發的露骨。
‘帝國之刃肯定是被人魚蠱惑了。’
‘這還是上將?就這麼點自製力,我都能當上將。’
‘彆說,這人魚長得真好看,那腰,那臉,嘖嘖嘖。’
【真糟糕的感覺,小貓再強也不可能殺了一個城市的鬼怪,更不可能對抗整個帝國。】
【哪怕小貓控製了所謂的神跡,這群人對人魚也沒有絲毫的敬畏心。】
【就像是你吃豬肉,豬突然有天飛雲上了,你隻會覺得這個豬太詭異了,抓緊殺了。】
【上將的表情好糟糕,感覺他要黑化的樣子。】
沈玉衡被陸東序抱在懷裡,長長的魚尾從陸東序的臂彎垂下,尾巴尖勾起防止拖地。
他看著彈幕中的話,眼眸微轉地看向了冷著臉的陸東序。
“抱歉。”陸東序下顎緊繃,他挺直的背脊略微彎曲,眉眼間出現了一絲迷茫,“我不知道他們……”
拚命守護過的人,把尖刀對向了他的心臟。
陸東序並沒有覺得難過,他其實更多是想砍下那些偷窺者的腦袋,把他們肮臟的身體掛在城牆上。
但是適當的示弱有助於伴侶之間的感情促進。
一頭桀驁不馴的孤狼,此時滿身傷痕地把你護在懷裡,喉嚨裡發出可憐痛苦的嗚咽。
怕是誰都忍不住吧。
至少沈玉衡攬著陸東序的肩膀,吻了上去。
就在陸東序忍耐不住,想要找個空房間時,副官的聲音響起:“上將!出事了。”
旖旎的氣氛蕩然無存,副官像是被雷擊了一樣呆愣在了原地。
他竟然感覺到了上將針對他的殺意。
“哥哥。”沈玉衡魚尾尖勾起,啪的一下扇在了陸東序的臉上。
那俊美蒼白的臉上赫然出現了一個帶著魚骨痕跡的紅印。
“嘶——”副官倒吸一口冷氣,卻察覺那股冷凝的殺氣竟然消失了。
他那郎心似鐵的上將大人,竟然被人魚一尾巴扇的心情好了?
副官努力撿起自己的職業素質,對陸東序說道:“市長已經死亡了,死亡地點是他的臥室,門窗都是反鎖的,屬於密室。”
“死亡原因。”
副官的眉頭皺了起來,目光短暫地掃過了沈玉衡,低聲說道:“他被奇怪的東西吞噬了一眼,渾身隻剩下骨頭架,血都沒有一滴。”
副官補充道:“唯一的線索,就是市長曾經斷過腿骨,這具骨架上的傷痕與當初的位置一致。”
“以及現場有藍色的人魚鱗片。”
副官站直身體,看向陸東序說道:“上將,我懷疑這是有人故意陷害。”
陸東序嘴唇抿了下,對副官說道:“整理好軍備,隨時準備掌管這座城市。”
“什麼?!”
陸東序眉眼帶著冷意,他摟緊沈玉衡的腰,讓其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
那是帶著瘋狂殺戮意味的笑。
“我要成為帝國的王。”
副官周身平和的氣息猛然散去,他眼神帶著亢奮,說道:“是!”
他從不懷疑這剛剛經曆過海難的幾百名士兵能不能奪下這座城市,因為他們隊伍的第一把尖刀。
是戰無不勝的帝國之刃。
沈玉衡咬著陸東序的耳垂,笑起來時胸腔震動著,他低聲說道:“這次要讓我做王後嗎?”
“不。”陸東序歪了下頭,把自己滾燙的耳垂拯救出來,他安撫般親吻著人魚的軟刺耳骨,意味不明地說道:“我是王後。”
“這座城市是我的婚書。”
“而這座帝國,是我的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