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賽諾雅人魚16(1 / 1)

帝都是整個帝國治安最好的地方,彆說是殺人案了,就算是盜竊案也有近十年沒有發生過。

周圍人頭攢動,不過片刻就有身穿鎧甲的士兵跑來圍住了這個小巷子。

“女士,請問這具屍體是怎麼出現在你的籃子裡的。”

餘萍萍被帶到了審問室中,幽暗潮濕的房間裡隻有牆壁頂端開了一扇小窗戶,外麵的陽光透過窗戶,風帶來了樹葉搖晃的聲音。

“我不知道……就是我和妹妹出來,突然!有一個黑影抓走了我妹妹,還把一個死嬰放到了我的籃子裡。”

餘萍萍滿臉淚痕,她抓著自己的手,目光渴望地看向審問官,問道:“我和妹妹前天才來到帝都,我們除了房東太太,並不認識任何人。”

審問官麵色冷凝,查看著餘萍萍的戶籍證明,上麵寫著對方和妹妹來自一個邊陲小鎮。

拿著叔父的遺產來到帝都討生活。

審問官沒有回答,隻是淡淡地用手指敲擊著桌麵。

咚咚咚的聲響能夠不斷加重嫌疑犯的心理壓力。

而餘萍萍也像個普通的居民,渾身顫抖,眼神驚恐地看著地麵,不斷地說著:“死人了……妹妹,救救妹妹。”

審問室的門被打開,檢查房頂的人員說棚頂上的泥土痕跡,是男性腳印。

不過由於帝都前一天下過雨,又在餘萍萍喊叫時,大量的居民聚集,踩亂了街道上的腳印,他們沒有得到足夠多的腳印。

審問官站起身,眼睛裡帶著冷意地看向餘萍萍,他掐住對方的脖子,冷聲問:“女士,我再問您一次,您是否和不對勁的人有過接觸。”

“我……我……”餘萍萍哭得涕淚橫流,她瞳孔顫抖著,心中卻鬆了一口氣。

那個莫名其妙的人對著餘萍萍他們宣傳著皇長子的事跡,隨後她與鏡思花就被人跟蹤了。

尤其是那若有若無的殺意。

對於經曆過不少次副本的老玩家而言,很容易就會察覺到不對勁。

餘萍萍身體掙紮了一下,被士兵緊緊按在了審問椅上,她嘶吼著:“我和妹妹隻是買菜!找工作,然後去城堡邊看了皇長子……”

“皇長子?”審問官眉頭微微擰起,問道:“把這段經曆詳細地告訴我。”

餘萍萍低下頭,臟汙的臉上隱藏著一抹嘲諷意味的笑容。

————

在廣場中心發生大爆炸和“神跡”後,那些居民看著沈玉衡和陸東序的眼神愈發的露骨。

‘帝國之刃肯定是被人魚蠱惑了。’

‘這還是上將?就這麼點自製力,我都能當上將。’

‘彆說,這人魚長得真好看,那腰,那臉,嘖嘖嘖。’

【真糟糕的感覺,小貓再強也不可能殺了一個城市的鬼怪,更不可能對抗整個帝國。】

【哪怕小貓控製了所謂的神跡,這群人對人魚也沒有絲毫的敬畏心。】

【就像是你吃豬肉,豬突然有天飛雲上了,你隻會覺得這個豬太詭異了,抓緊殺了。】

【上將的表情好糟糕,感覺他要黑化的樣子。】

沈玉衡被陸東序抱在懷裡,長長的魚尾從陸東序的臂彎垂下,尾巴尖勾起防止拖地。

他看著彈幕中的話,眼眸微轉地看向了冷著臉的陸東序。

“抱歉。”陸東序下顎緊繃,他挺直的背脊略微彎曲,眉眼間出現了一絲迷茫,“我不知道他們……”

拚命守護過的人,把尖刀對向了他的心臟。

陸東序並沒有覺得難過,他其實更多是想砍下那些偷窺者的腦袋,把他們肮臟的身體掛在城牆上。

但是適當的示弱有助於伴侶之間的感情促進。

一頭桀驁不馴的孤狼,此時滿身傷痕地把你護在懷裡,喉嚨裡發出可憐痛苦的嗚咽。

怕是誰都忍不住吧。

至少沈玉衡攬著陸東序的肩膀,吻了上去。

就在陸東序忍耐不住,想要找個空房間時,副官的聲音響起:“上將!出事了。”

旖旎的氣氛蕩然無存,副官像是被雷擊了一樣呆愣在了原地。

他竟然感覺到了上將針對他的殺意。

“哥哥。”沈玉衡魚尾尖勾起,啪的一下扇在了陸東序的臉上。

那俊美蒼白的臉上赫然出現了一個帶著魚骨痕跡的紅印。

“嘶——”副官倒吸一口冷氣,卻察覺那股冷凝的殺氣竟然消失了。

他那郎心似鐵的上將大人,竟然被人魚一尾巴扇的心情好了?

副官努力撿起自己的職業素質,對陸東序說道:“市長已經死亡了,死亡地點是他的臥室,門窗都是反鎖的,屬於密室。”

“死亡原因。”

副官的眉頭皺了起來,目光短暫地掃過了沈玉衡,低聲說道:“他被奇怪的東西吞噬了一眼,渾身隻剩下骨頭架,血都沒有一滴。”

副官補充道:“唯一的線索,就是市長曾經斷過腿骨,這具骨架上的傷痕與當初的位置一致。”

“以及現場有藍色的人魚鱗片。”

副官站直身體,看向陸東序說道:“上將,我懷疑這是有人故意陷害。”

陸東序嘴唇抿了下,對副官說道:“整理好軍備,隨時準備掌管這座城市。”

“什麼?!”

陸東序眉眼帶著冷意,他摟緊沈玉衡的腰,讓其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

那是帶著瘋狂殺戮意味的笑。

“我要成為帝國的王。”

副官周身平和的氣息猛然散去,他眼神帶著亢奮,說道:“是!”

他從不懷疑這剛剛經曆過海難的幾百名士兵能不能奪下這座城市,因為他們隊伍的第一把尖刀。

是戰無不勝的帝國之刃。

沈玉衡咬著陸東序的耳垂,笑起來時胸腔震動著,他低聲說道:“這次要讓我做王後嗎?”

“不。”陸東序歪了下頭,把自己滾燙的耳垂拯救出來,他安撫般親吻著人魚的軟刺耳骨,意味不明地說道:“我是王後。”

“這座城市是我的婚書。”

“而這座帝國,是我的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