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回來了……】
【我剛剛看貓,他好像一分鐘都沒有眨眼睛。】
【這個金絲雀“父母”已經死了,他還出去做什麼?】
【他是鬼怪啊,能做什麼,當然是去殺人了。】
沈玉衡歪歪頭,眼睛裡根本看不進彈幕裡的東西,隻是覺得眼睛被吵得有些發酸。
他察覺到了陸東序的僵硬,卻並不在意。
沈玉衡站起身靠近陸東序,麵無表情的臉上緩緩戴上了溫柔的麵具。
隻套著一件上衣的身體舒展著靠在陸東序身上,光滑的長腿卡入陸東序的腿間。
“哥哥,去哪裡了?”沈玉衡聲音輕柔,平靜得有些不正常。
陸東序扔下手中的菜,想要掏出兜裡的紙去寫。
“哥哥是要逃走嗎?”
沈玉衡抓著陸東序的衣領扔到了沙發上,他長發散落在背脊上,白皙緊致的腿行走間能夠看見隱秘處。
精致貴氣的臉上的笑像是綻放的罌粟一般,豔麗又帶著危險的氣息。
沈玉衡輕嗅著陸東序的脖頸,舔了下陸東序的喉結說道:“給哥哥打的標消失了。”
之前那股治愈之力用得太急,竟然把牙印也都消除了。
沈玉衡笑意盈盈的模樣,眼裡卻是一片冰冷,他感受到了彆人的氣味。
“哥哥碰彆人了。”
“……”陸東序搖搖頭,想要解釋他隻是抓了下三棱錐還有那個傻大個的脖子跟四肢。
“真討厭啊。”沈玉衡抓著陸東序的手腕,把不知從哪裡翻出來的繩子纏繞在他手腕上。
蒼白的腕骨被勒緊,摩擦間逐漸泛起紅。
陸東序就這麼被綁著手,嘴唇被沈玉衡咬住。
“哥哥……哥哥。”沈玉衡呢喃著,他迫切地需要陸東序此時的占有,才能讓他飄著的心有所歸處。
“明明當初你……”想要把我永遠留在你身邊,為什麼現在總是偷偷地離開。
未儘之語似乎藏匿著許多的情緒,陸東序心口微痛,他小心地抬起頭,溫柔地吻著沈玉衡,主動伸出舌頭邀請對方共舞。
以沈玉衡剛剛的消耗,確實需要一定時間的睡眠進行恢複。
但是沈玉衡他被噩夢嚇醒了。
他又一次看見了陸東序的頭顱被人砸到凹陷,本就蒼白的臉被鮮血染紅,曾經溫熱的身體在他懷裡一點點變得冰冷。
他想要救陸東序,卻發現自己身體無法動彈,遊戲係統的獎勵音不斷響起。
麵前被玩家殺害的陸東序突然變成了古堡中的模樣,心口被他捅出的口洞不斷流著血。
他嗓音低啞又帶著無儘的痛苦:“你騙我?”
“為什麼不肯為我留下來?”
“抹殺的感覺真的好痛苦。”
沈玉衡隻能看著陸東序的身體一點被磨碎,又構建成了精神病院裡X先生的樣子。
他又一次殺了自己的愛人。
“啊……”沈玉衡隱約知道這是夢境,他卻像是陷入沼澤中,越是掙紮陷得越深。
“笨蛋。”
突然一道冷清的嗓音響起,周圍彌漫著的血霧散開。
沈玉衡看見了端坐在輪椅上的陸東序,他的手腕還帶著沈玉衡頭發編織出的三生繩。
“哥哥……”沈玉衡喃喃開口。
陸東序眉眼柔和,抬起手虛虛地撫摸著沈玉衡的臉,說道:“害怕的話,就醒來吧。”
“你睜開眼,我就會在你身邊。”
然而睜開眼,周圍一片漆黑,房間裡隻有沈玉衡一人的呼吸。
整個就像是被關在了棺材裡,渾身僵直難以動作,胸口不斷起伏著卻無法汲取氧氣。
尖銳的耳鳴混雜著頭暈,喉嚨裡一片腥甜氣味。
他好像是哭了,臉頰有些乾澀,枕頭一片濡濕。
“哥哥……哥哥你在哪?”沈玉衡張開嘴,半晌才發出乾澀的聲音,然而似是等了許久,也沒有人出現抱抱他。
告訴他夢都是反的。
直到他從係統背包調動出星星糖,顫抖的手直接把一瓶星星糖倒入口中。
雜亂的甜味讓他的思緒一點點恢複著。
周遭扭曲的景象一點點散去,他滿身冷汗地跌坐到地上,最後打開了燈。
爬到了沙發上,安靜地看著門。
直到陸東序打開門的瞬間,他才覺得自己僵硬如屍體的身體,重新回到人間。
————
原本綁在陸東序手腕上的繩子到了沈玉衡的手上,曾經的獵物終成獵人。
沈玉衡哭得可憐,卻像是菟絲子一般緊緊攀附著。
一切結束後,陸東序坐在床邊,看著眼眶發紅的沈玉衡給他的胳膊還有後背上藥。
沈玉衡不想要用治愈之力幫陸東序治療。
那一道道被抓出的紅痕,與零落的牙印像是他落在陸東序身上的烙印。
漂亮得讓沈玉衡挪不開眼睛。
‘我屬於你。’陸東序撫摸著沈玉衡的臉,嘴巴緩慢地張合著。
沈玉衡看懂了,臉上終於出現了略顯正常的笑容。
門外散落的菜也終於可以進入沈玉衡屋子的冰箱裡。
沈玉衡吃飽喝足,準備認真一點去調查線索。
“我準備去一次一樓。”沈玉衡捧著杯子,對裡麵的牛奶癟癟嘴,卻還是在陸東序緊盯的目光中把牛奶喝了進去。
明明看起來陸東序身體情況要比沈玉衡差,結果在飲食上陸東序卻總是把最好的東西都往沈玉衡的嘴裡塞。
沈玉衡隱約察覺到這是陸東序本能的恐懼。
陸東序似乎覺得要對他足夠好,好到他再也看不見彆人,這樣才能把他留住一般。
“哥哥,喝。”沈玉衡把被子旋轉半圈,把剩下的一小半牛奶遞到陸東序唇邊。
看著剛剛沈玉衡親吻過的杯子邊緣,上麵還帶著些許水意。
本想拒絕的陸東序頓了一下,小心地含了上去。
像是又一次接吻一般,這次卻混雜著更加濃鬱的奶香味。
沈玉衡笑眯眯地看著,等陸東序喝完,他才湊到陸東序發紅的耳朵邊,輕聲說道:“這麼喜歡間接吻嗎?變態哥哥。”
陸東序抓著褲子,有些委屈地看了一眼沈玉衡。
原本隻停留著耳朵上的紅暈,瞬間蔓延開。
“哈哈哈。”沈玉衡笑出聲來,捏了下陸東序發熱的臉頰,說道:“走吧,晚上能夠看見更多的東西。”
“一樓的好東西應該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