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玉衡翻身上床時就給山鴻朗也塞了一顆星星糖,怕對方不醒,更是用手掐著對方腰上的軟肉擰了一圈。
城市的BUFF一時間讓山鴻朗難以睜開眼睛,就像是沉睡的人被強行喚醒,耳朵雖然能聽見聲音,身體卻一時半會跟不上動作。
山鴻朗聽見了時雨的那句話。
“一個鬼怪而已。”山鴻朗坐起來重複著剛剛時雨的話,看向半跪在地上的時雨,嘴角的笑意充滿了自嘲:“我原來連個床伴都算不上啊。”
“你上了我那麼多年。”山鴻朗下床,赤腳走到時雨麵前,看著那張哪怕現在也讓他無比心動的臉,心頭悲哀的苦澀感彌漫開。
時雨清雋的臉上有些慌亂,他抬起手想要握住對方的手掌。
卻被山鴻朗躲開了。
山鴻朗微微低頭,看著時雨眼睛,苦笑道:“你現在還用帶著愛意的眼神看著我。”
“我……”時雨躲開山鴻朗的視線,站起身想要說些什麼。
山鴻朗搖搖頭,說道:“我們完了,時雨。”
說著,他眼睛裡的淚水到底滾落下來,與哭腔相應的是裡麵的決絕:“我的愛裡,不全是勇敢。”
山鴻朗說著,走出房間,在關門的瞬間,他眼睛看向緊盯著自己的時雨,眼神疲憊地輕笑著:“你隨時可以殺掉我。”
伴隨著關門聲,時雨伸手捂上胸口,覺得心臟就像是被人挖了一個窟窿。
身體如同墜落深淵,耳邊的聲音變成了哭泣般的風聲。
他進入這個副本,平時要維持著溫和的人設,跟山鴻朗在一塊時卻放縱自己的惡劣加在對方的身上。
但是對方總像是忠誠的小狗,用充滿愛意的眼神與活力滿滿的身體陪伴在他的身邊。
“後悔嗎?”沈玉衡走到時雨麵前,故意彎下腰,扭著頭向上看著時雨的表情。
時雨臉上的微笑麵具毫無破綻,聲音輕柔溫和:“那你後悔過嗎?”
從兩個人短暫的交鋒,時雨明白這個讓他不爽的沈玉衡顯然做過跟他類似的事。
那個被沈玉衡欺騙的鬼怪,下場顯然比山鴻朗還要糟糕。
沈玉衡站直身體,看向陸東序的房間方向,無奈道:“嗯,很後悔。”
【說的是古堡的那個眼盲BOSS嗎?】
【精神病院的精分BOSS也很可憐的。】
【不過小貓這個世界,看起來不打算再欺負對方了。】
【話不能說太早,沒到最後一刻,誰知道小貓會不會殺夫證道。】
時雨收起了莫斯枝條,看向沈玉衡說道:“我們合作。”
“我要通關副本,然後利用本源回溯重置時間線。”
沈玉衡不爽地癟癟嘴,說道:“我把你治好,你恩將仇報。”
“我信不過你。”沈玉衡張開手,眼神催促著:“送我點有意思的東西,我考慮一下跟你合作的事。”
“一個大公會的副會長,總得有點壓箱底的東西吧?”
時雨眼神冰冷地看著沈玉衡。
沈玉衡眨巴著眼睛,臉上的笑容愈發惡劣,他指著時雨手上的一對素戒,說道:“戒指給我也行。”
“不行。”時雨冷冷拒絕,抬起手把一對種子放在了沈玉衡的掌心。
“替死蠱。”時雨指著大一些的種子說道:“這是母種,而子種可以替母種承受一次致命傷害。”
“成交。”沈玉衡隻是讓時雨掉點裝備,並不在意對方給了什麼。
係統背包被陸東序送的東西占滿了,他隻能直接把珍貴的替死蠱放到褲兜裡。
時雨用一種暴殄天物的眼神看著他。
【哎?馬賽克怎麼醒了?快到小貓這邊門口了。】
【兩位玩家大聲密謀副本逃離計劃。】
【又是一場酣暢淋漓地拋棄老公/老婆的情節。】
“再幫我小忙再成交。”沈玉衡拉住時雨的手腕,在對方要掙脫的時候,他認真地懇求著:“把我綁起來。”
“?”時雨眼裡閃過一絲怪異,最後卻笑道:“行,這個我擅長。”
時雨操控著枝條捆住沈玉衡的身體,公報私仇地將沈玉衡倒吊起來。
更是因為那些變態的愛好,整個枝條的捆綁有些不可言說。
沈玉衡有些不適地搖搖頭,垂下的白色長發配上他的藍眸,在晚上真的有種恐怖的既視感。
感受到時雨的想法,枝條自作主張地蒙住沈玉衡的眼睛,在對方張嘴的瞬間,又勒到了沈玉衡的嘴上。
“唔?”沈玉衡歪歪頭,剛要掙脫開這些枝條,就感覺到陸東序開門了。
能夠掌管整個秘密根據地防禦機製的陸東序,用他的瞳孔就能打開所有的門。
在陸東序看見被倒吊在空中,身體被勒緊,眼睛和嘴巴更是被綁住的沈玉衡時,瞳孔緊縮著。
“你做的?”陸東序看向時雨,總是冰冷的臉上浮現出明顯的殺意,他操控著輪椅靠近沈玉衡,指尖的星光微閃。
在空中的枝條斷裂,沈玉衡落入陸東序的懷裡。
陸東序並沒有隔斷沈玉衡身上的束縛,他反而抬起手捂住沈玉衡的耳朵。
“你,該死。”陸東序黑漆漆的眸子看向時雨,在對方想要逃離的瞬間,霧氣從陸東序的身體散出。
看似虛無縹緲的霧氣卻蘊含著強大的力量。
時雨被砸進牆裡,頭微微傾斜,身體逐漸向外沁出血珠。
那霧氣就像隔著皮肉,將體內的血管攪碎一般。
衝入時雨體內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沈玉衡縮在陸東序懷裡,身體被緊捆著,卻能感受到陸東序的氣息包裹著他。
‘本來想提醒你防護的。’沈玉衡毫無憐憫之心地嘲諷著:‘讓你堵我嘴,活該。’
然而下一秒,沈玉衡也被嚇得縮了下脖子。
隻聽陸東序語氣淡淡地說道:“你喜歡被綁著,哪裡需要找其他人,不如讓我來。”
“他們大概會睡到早晨六點,我們的時間緊迫。”
而現在剛剛淩晨一點,未來的五個小時顯然精彩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