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半麵妝沒有計較這些，直接坐到一個觀眾席上，雙手變成水袖般的柔軟纖長，卷起一個瀕死的鬼怪。

把手指插入對方的腦子中，腦髓順著中空的手指吸取著。

山鴻朗眨眨眼，倒吸一口冷氣。

有些害怕，但是更多是見到新事物的新奇感。

畢竟現在他們是同伴，該害怕半麵妝的應該是這些鬼怪。

山鴻朗這次把被他錘迷糊的鬼怪扔到半麵妝那邊。

三個人的努力下，台下的鬼怪快速地消失著。

有些靠後的鬼怪瑟瑟發抖，若不是離不開座椅，它們早就尖叫著逃跑了。

【差不多收手吧，再打下去，就得有加強的鬼怪出來了。】

【我看見站在移動台的主持人了，他像是要出手了。】

【演播室的那些家夥也是在團團轉，不過有小貓公司的人在安撫。】

【真不愧是頂級美貌，哪怕小貓都表現出明顯的玩家特性了，小貓公司的人還這麼忠誠。】

【聖火昭昭，聖光耀耀，凡我弟子，喵喵喵喵！】

【喵喵喵喵！（舉手）】

“好了。”沈玉衡抖了抖身上黏膩的血液，語調輕柔：“都殺光打不準會出現什麼BUFF，還是算了。”

半麵妝汲取了不少腦髓，原本快要散掉的身體凝實起來，手臂上灼燒的疤痕也消失不見。

重回靚麗的半麵妝心情很好，也不在意最後兩口吃的。

“之後去哪裡？”半麵妝看著被他們炸場，變得慘不忍睹的現場，問道：“之後的決賽會能舉行不？”

“能。”沈玉衡點點頭，收起匕首跳回舞台上，對陸東序伸出手，笑眯眯地說道：“我可答應過哥哥，會讓什麼耀成為冠軍的。”

“啊？”×2

半麵妝和山鴻朗不太明白，但是見沈玉衡和陸東序胸有成竹的樣子，隻能沉默下去。

山鴻朗抓著劉耀祖的衣領，幾個人大搖大擺地回到麵包車上。

在車上陸東序把之前發生的事告訴給沈玉衡。

半麵妝坐在副駕駛上，無奈地瞥了一眼格擋起來的後車廂。

“嗬，惡臭的男男。”半麵妝才不會承認自己羨慕呢。

山鴻朗爽朗一笑，調侃道：“等你看見爺和時雨，就會發現他們兩個人不算黏糊了。”

時雨那個人，看似溫和守禮，實際上在那個方麵又變態又占有欲爆棚。

以前總會用些東西掌控他的一切，從身體到精神。

等時雨發瘋後，山鴻朗就會自己在時雨麵前用那些東西，發覺對方會有反應後。

他真的又生氣又心酸。

時雨忘了他，竟然還沒忘了自己那些變態的愛好。

半麵妝沒有追問，畢竟她沒有吃彆人家狗糧的愛好。

後車廂裡沈玉衡用礦泉水擦著身子，故意在陸東序麵前晃來晃去。

直到陸東序麵紅耳赤地伸手，沈玉衡卻拿起陸東序腿上的毛毯，輕笑道：“哎呀，誰要對小貓咪動手動腳啊，真壞。”

【我真是個壞鬼，我想看小貓咪在床上嚶嚶嚶。】

【這應該不是壞，這是色。】

【話說，這團馬賽克看著小貓轉了這麼久，才動手。】

【人家這是矜持，我們這麼浪，隻會嚇跑小貓。】

‘嗯哼？’沈玉衡偷笑著，暗想著：‘要是哥哥這麼浪，我還是很喜歡的。’

沈玉衡腰上圍著陸東序繡著小熊的毛毯，坐到陸東序懷裡，感受到對方蓬勃的體溫，故意拉著對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毫無阻隔的體溫與心跳傳遞在陸東序的掌心。

“哥哥。”沈玉衡眉眼彎彎地笑氣，一邊臉頰上淡淡的梨渦像是盛著春意的酒，讓陸東序有些沉醉。

響起幻境中沈玉衡管那勞什子醫生叫哥哥，陸東序有些醋意地攥著沈玉衡的手腕，語氣硬邦邦地問道：“你叫誰都叫哥哥嗎？”

“嗯？”沈玉衡坐在陸東序懷裡，臉頰撒嬌般地蹭著陸東序的脖頸，嗅到那熟悉的冷香，他臉上的笑容愈發明顯。

他任由自己的手腕被陸東序攥紅，才語氣甜膩像糖水：“哥哥，我手疼。”

陸東序一頓，緩緩鬆開手，手掌揉著沈玉衡的手腕，看著上麵紅腫的指印，有些後悔地垂下眸子，低聲說句：“抱歉，我力氣大了。”

沈玉衡有些新奇地看著陸東序的動作，半晌才抬頭吻向對方輕顫的眼睫，低笑著：“哥哥，你說為什麼有人從來不會變化呢？”

陸東序哪怕每個世界的故事不同，身體情況不同，但是在一些事情上卻莫名地相同。

尤其在對他好這點。

“你不喜歡嗎？”陸東序不太明白，以為沈玉衡是嫌棄自己古板無趣。

他神情有些委屈，勾著沈玉衡的手指晃了晃，湊到沈玉衡耳邊，小聲說著：“我第一次談戀愛，你要是想玩什麼花樣，我可以學。”

“啊，我還真有個喜歡的。”沈玉衡看著陸東序烏黑的瞳孔，笑道：“哥哥穿女仆裝跟我玩一次。”

陸東序臉上的表情碎掉了。

“我也可以穿。”沈玉衡淡淡補充著。

陸東序的表情又被粘好了。

“咳。”陸東序那男人的劣根性蠢蠢欲動，他磕磕絆絆地說道：“就穿一次，可以。”

分隔駕駛室和後車廂的簾子隻能遮擋視線，聽見動靜的半麵妝揉著眉心，歎道：“希望你們還記著有個女性在車上。”

話音剛落，就從簾子側麵鑽出來一個沈玉衡。

沈玉衡盯著半麵妝看了看，突然開口說道：“畫還分男女？”

“……”半麵妝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沈玉衡。

沈玉衡保持笑眯眯的樣子看著，似是沒察覺到這不妙的氣氛。

開著車的山鴻朗咽了下口水。

“咕嚕。”

【哈哈哈哈，他咽口水的聲音好大。】

【整個畫麵更尷尬了好吧。】

【這個小哥現在大概心裡都是：救救我，救救我。】

沈玉衡還沒有逗夠，就感覺自己腰間一緊。

陸東序冷著臉，把沈玉衡抱回懷裡，咬牙切齒般地說道：“把上衣穿上再跟他們說話。”

“不穿。”沈玉衡嫌棄地看了眼扔在地上的衣服，上麵都是鬼怪的血汙。

“那就不準出去。”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