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夢想練習生淘汰賽05(1 / 1)

“沈總?!這是誰?”王秘書聽見兩人爭執的動靜,就像狗聞到了肉味,東拐西繞地找到了位置。

他身上的黑西裝散發著血腥味,手上還攥著一柄染血的斧頭。

“您是隨便找了一個人嗎?”王秘書說著,突然整個腦袋轉了一百八十度,一抬腳就縮地成寸直接到了沈玉衡麵前。

沈玉衡鬆開口,放開氣息有些急促的陸東序,冷冷地看向王秘書。

陸東序下意識地舔了一下嘴唇,又冷著臉側過頭,推了下沈玉衡說道:“你的事,快點解決。”

“聽哥哥的。”沈玉衡軟著聲音,亮晶晶的眸子裡滿是溫情,他眉眼帶著意猶未儘的笑意,站起身看向頭顱怪異扭曲的王秘書。

猛地伸出手,食指與中指並攏,直接挖掉了王秘書的一隻眼球。

“啊啊啊!!”王秘書頭顱瞬間恢複原位,手中的斧頭砸落在地,沾滿了鮮血的雙手捂住自己的眼眶。

濕滑黏膩的眼球挖出來時還帶著血管組織,臟兮兮地落在沈玉衡如玉的手指上。

“嘖,真臟。”沈玉衡鬆開手,王秘書的眼球掉落在灰突突的地上,他抬腳直接踩碎眼球,玻璃體噗嗤一下炸開。

沈玉衡張開手,看著上麵的汙穢麵露厭惡,誇張地yue了一聲。

他彎下腰撿起被王秘書扔下的斧頭,在手裡顛了顛,這種沉甸甸的武器他用著不順手,但是也能用。

“給你十秒逃命哦,王秘書。”沈玉衡笑嘻嘻的,潔白的臉上還染上了些許從王秘書眼眶裡噴出細小血珠。

貴公子般的模樣被鮮血浸染,纖細柔韌的手指握著沉重血腥的斧頭,臉上是平和的笑意,眉眼間不見絲毫殺意。

王秘書卻知道沈玉衡並不是在說笑,他捂著自己痛得腦仁發脹的眼眶,跌跌撞撞地向外跑著。

“哼。”沈玉衡眉尾微挑,把斧頭扔到一邊,沒有要追出去的意思,反而四處尋找著什麼。

【哎?小貓不追嗎?我還以為終於要開張了呢。】

【徒手挖人眼球,可惡,我眼眶有點開始痛了。】

【小貓是在找紙吧,眼球上的黏液觸感並不好呢。】

“我的輪椅下麵有紙巾。”陸東序淡淡開口,烏黑的眸子就像是黑色的玻璃球,看向人時目光總是淡淡的,會讓人感覺自己被蔑視了。

但是沈玉衡很喜歡陸東序這麼看著他,滿眼都是他,而且隻要他稍微撩撥一下陸東序,對方的眸光就會像春水一樣蕩漾出波紋。

而乖巧坐在地上的陸東序已經趁著沈玉衡和王秘書對峙時偷偷撿起了手繩,手掌握緊,把那陪伴自己多年的物件攥在手心。

心中多了幾分安穩。

沈玉衡嘴裡哼著歌,在係統空間裡幻聽時聽見的曲子已經在他腦海裡亂糟糟地響著。

翻找出紙巾,他擦乾淨手,準備先帶著陸東序離開,他要好好去洗下手。

要不是不確定這個世界突然用係統道具會不會被判定為人設扮演失敗,他剛剛就用匕首了。

沈玉衡癟癟嘴,這個世界也讓他很不爽,身上被人監視的感覺比之前還要重。

他回過身,直接彎腰把陸東序公主抱在懷裡,又晃了晃懷裡的人,說道:“毛毯要嗎?”

“……嗯。”陸東序摩擦著手心中手繩。

既然沈玉衡把手繩還給他了,那他就勉為其難地聽話吧。

他自然地忽視掉這是被沈玉衡隨手扔掉的。

毛毯撿起來蓋在了陸東序的身上,陸東序下意識地捏住之前被沈玉衡拍裂開的口子,嘟囔了一句:“回家要補一下。”

“好啊,不過我隻能在精神上支持哥哥。”沈玉衡抱著陸東序向外走去,情緒高昂起來:“我不擅長家務。”

“我家務還可以。”陸東序說完,耳尖有些發紅,他扯了下毛毯,把自己下半張臉藏了進去。

沈玉衡一手勾著陸東序的腿窩,另一手撐在對方柔韌的腰上,似乎因為總要挪動自己的身體,陸東序上半身的肌肉摸起來緊實溫熱,手感很不錯。

“哥哥身材真好。”沈玉衡笑嘻嘻地咬了下陸東序發紅的耳尖,在看見門口總導演時,有些煩躁地歎氣:“總有人打擾我和哥哥,真麻煩。”

————

總導演來是為了邀請最大的讚助商沈玉衡前去觀看一個彩排。

畢竟作為全球的選拔活動,還是要進行一個彩排淘汰環節的。

作為參賽人員“家屬”的陸東序隻能坐在休息室中,等著沈玉衡忙完回來。

對於沈玉衡需要離開一陣的消息,他嘴上說著早去早回,臉上卻是一副讓沈玉衡最好彆回來的表情。

等人都離開後,陸東序看著散開一半的手繩,小心地分出編痕,想要修好手繩。

而沈玉衡冷著臉跟總導演坐在演播室中,對方也是渾身鮮血,腦袋更是從中間被劈成了兩半,隻剩下脖子上的肥肉連接支撐著。

腦子中間裂開,露出白花花的腦子和暗紅的血肉,頭骨更是被臉皮和頭皮包裹著,總導演用他臃腫的手指把骨頭用力擠在皮肉中。

本來以為王秘書徹底解決了這個惡心的總導演,沒想到這生命力這麼頑強。

沈玉衡的目光放在總導演的脖子上,暗暗想到。

腦子切開沒有事,脖子直接砍斷總可以吧。

【小貓這個表情,就像是在思考哪裡下刀子更方便。】

【不用像了,就是。】

【小貓對於醜東西沒什麼耐心,而這個總導演,腦袋都兩半了,真的很醜啊。】

總導演後頸有些發涼,他抬手指了指舞台,說道:“沈總,欣賞一下吧,我精心準備的舞台。”

與其說是練習生的選拔舞台,上麵的風景更像是把地獄搬了上來。

數不勝數的鋒利的刀子刃口衝上,下麵鋪著的炭木燒得通紅,刀子已經被烤得紅裡透黑,冒著熱氣的炭火偶爾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音。

若是有人腳掌踩在刀刃上,在腳掌血流不止前,那炙熱的刀身就會直接把傷口燙焦。

如果體重沉上一些,腳掌直接被刀子刺穿,整個腳掌就會直接踩在炭火之上。

“咚咚咚咚!!”鼓聲響起後,主持人出場。

“下麵,有請第十一號練習生,胡永秋!”隨著主持人慷慨激昂地介紹,演出台的上空出現了一個人影,腰間綁著一根威亞。

一個大餅臉,塌鼻梁,眼睛更是有一隻不受控製地抽搐著,他滿臉惶恐地扯著腰間的威亞,看著下麵的“刀山火海”,整個人抖如篩糠,豆大的汗珠順著額角流下。

“您很害怕嗎?”主持人站在移動台上,眼睛睜大,白眼球上紅血色彌漫著,塗白的臉上豔紅的大嘴裂開滑稽的笑容。

“作為我們比賽的重要練習生,您怎麼可以如此失態!”

“不合格!不合格!!”

主持人高舉著麥克風,原本空無一人的觀眾席上爆發出驚人的呼喊聲。

像是無形的鬼怪在渴望鮮血的降臨。

被眼前一幕嚇到的胡永秋雙腿夾緊,嘟囔著:“我不知道啊,什麼練習生,我……我就是個廚子。”

【完了,這人死定了。】

【太蠢了,任務說明看不懂嗎,那主持人都這麼提醒了。】

【鬼怪問你怕不怕,你如果不怕,未必不會死。但你要是怕了,一定會死的。】

沈玉衡眉頭微微皺起,對著腦袋僅剩一半的總導演說道:“這種美感太差了。”

總導演裂開的腦袋轉了過來,充血的眼球裡含著惡意,他對沈玉衡陰惻惻地笑著,能夠看見脖子中央喉管的怪異震動,沙啞難聽的聲音響起:“沈總不想讓他死嗎?”

“怎麼可能?”沈玉衡有些故作吃驚,晶瑩剔透的瞳孔裡滿是平靜。

明明和總導演同坐高位,他卻帶有一股屈尊紆貴的神氣。

“我隻是感覺他哭得很醜,沒有什麼興趣看他浪費大家的時間。”

沈玉衡蹺起腿,腰背放鬆地靠向椅背,雙手抬起手指交叉抵住,淡淡地說道:“一個彩排,不要浪費我的時間,給我換下一個。”

總導演憋了一下,隻能冷聲道:“那就看正式演出,沈總會不會願意看上一會。”

主持人那邊則是失望地揮揮手,看著即將到嘴的食物被拉走。

下一個練習生出現時,沈玉衡就多了兩分興趣。

那人有著一雙惹人憐愛的狗狗眼,嘴角還帶著一顆紅痣,笑起來時紅痣微微晃動著,讓人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到上麵。

“我是十九號練習生,東籬。”

“為大家獻上我的美貌,是我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