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衡手停頓一下,突然加大力氣拍了拍。
“咳咳……”陸東序咳嗽兩下,後背被拍得啪啪作響。
原本兩個人之間有些沉默低落的氣氛變得有些搞笑。
【強行打斷BOSS技能讀條。】
【666,學到了,來個BOSS讓我拍拍。】
陸東序一邊咳嗽著,一邊抬起了手掐在沈玉衡的腰上。
“啊!哈哈哈哈!!”沈玉衡身子一抖,手掌撐在陸東序的肩膀上推搡著,“哥哥!哥哥我錯了,哈哈哈——”
被貼身的西裝勾勒出的腰肢,正被陸東序的手掌抓著,對方的手指還故意摩擦著上麵的癢癢肉。
“哥!哥哥!我錯了!哈哈哈哈!!”沈玉衡踮起腳躲閃著,笑倒在陸東序懷裡。
兩個人竟然鬨出了一身汗,沈玉衡白色長發淩亂地蓬鬆起來,他嘟著嘴坐在梳妝台前,用木梳順著。
以為給對方惹生氣的陸東序也不敢再黏上去,隻能睜著無神的雙眼,低垂著頭站著。
沈玉衡看見鏡子裡站在他身後,有些手足無措的陸東序,沉默了片刻。
“哥哥,彆傻傻地站著了。”沈玉衡笑了起來,把梳子塞到陸東序的手中,指揮道:“你弄亂的,你幫我梳。”
“好。”陸東序雖然看不見,但是他對於沈玉衡有著無儘的耐心,他小心地壓住發根,一點點的順開發絲。
隨後把長發分出幾股,額角兩邊分彆編了小麻花辮,在裡麵纏繞著淺金色的發帶,隨後連接到長發中間,用發帶的尾端連接起來。
平時總會散到身前的長發這樣就能安穩地披在身後了。
“好像公主啊。”沈玉衡靠近鏡子,看了下鏡子中過於精致的自己。
陸東序淡淡笑道:“你是國王。”
“那哥哥是要做王後嗎?”
“你想我是王後嗎?”陸東序撫摸著手腕上用沈玉衡發絲編織的手繩,他輕笑道:“我可以做國王的情人的。”
沈玉衡笑了笑,他站起來牽住陸東序的手,“哥哥這麼乖啊。”
乖得都讓他有些舍不得一會的計劃了。
【這可能是我看過,脾氣最好的BOSS了。】
【誰說的!明明L先生也很溫柔,看過那個副本的人都說好。】
【確實溫柔,但是不耽誤進入那個副本的人沒兩個能活著的。】
‘L先生?’沈玉衡掃了一眼彈幕,有些好奇是哪樣的人,能跟像個小可憐一樣的陸東序相提並論。
舞廳中已經布置好了。
不知從哪裡翻出來的氣球掛在燈座上,玫瑰和鄭哥甚至從商城買了幾個手擰的禮炮,在沈玉衡和陸東序進來時擰開。
在類似於炮火聲響起的瞬間,陸東序擋在了沈玉衡的身前,卻被天空飄落的彩帶噴了滿頭。
沈玉衡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人,隱約心口有些酸脹。
“沒事的,哥哥。”沈玉衡拉著陸東序的手走進舞廳中央,那華麗的手杖被沈玉衡拿走,放在玫瑰那暫時保存著。
浪漫優美的華爾茲舞曲響起,陸東序主動伸手搭在沈玉衡的肩膀上,邁著女步跳了起來。
“哥哥,我可以跳女步的。”沈玉衡與陸東序貼得很近,似乎從兩個人相貼的身體能夠感受到對方的心跳。
陸東序沉默地搖搖頭,腳步輕盈地引導著沈玉衡的步伐。
【這年頭,玩個副本都得會跳華爾茲了。】
【這不是基本技能嗎?】
【樓上的,ID正確。】
“你不開心嗎?”
“嗯?”沈玉衡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陸東序,對方麵無表情的臉上難得出現了些許彷徨。
“我感覺你好像不太開心。”陸東序說完,低聲說道:“是因為古堡很簡陋嗎?”
“我……我不能出去。外麵的濃霧讓我感覺很糟糕。”
沈玉衡有些驚訝於陸東序的敏感,他現在的心情確實不太好,卻不是因為古堡的環境。
外麵的濃霧中扭動的黑影明顯不一般,從陸東序的臉色來看,過去的輪回中他應該闖入過那片濃霧中。
“哥哥,比起金錢。”沈玉衡親吻了下陸東序的下巴,笑道:“我更愛美人。”
陸美人耳尖一紅,動作遲緩著,被沈玉衡握著他的手臂,強行讓兩個人換了步子。
白發藍眸的沈玉衡穿著金絲刺繡的白西裝,胸口處打著的玫瑰領帶成為身上最為豔麗的色彩。
隨著舞步晃動的身體讓長發在背後掃動著,筆直的長腿向上,是圓潤的弧度。
比起清純洋溢的休閒裝,這種禮服性質的正裝讓他看起來金貴得像是被人捧在手心中的小少爺。
玫瑰掃了一眼正在認真跳舞,整個人放鬆得如同活人般愜意的陸東序。
或許……這個BOSS真的把沈玉衡當成他心中的珍寶了。
陸東序特意換了一身與沈玉衡相稱的白西裝,隻是上麵的刺繡是條黑龍,龍頭口含寶珠挺立在心臟處。
偶爾抬手間,能夠看見手腕上晃動著的白色手繩。
上麵連接處陸東序還找了一個小巧的貓爪金豆子綁在了上麵。
按照陸東序的話就是,如果不小心掉落,帶著重物落地,他能夠聽見。
“哥哥,彆想那麼多,好好跳舞。”沈玉衡笑了下,如天空般的眼眸卻緩緩染上一抹灰暗。
比起男步,沈玉衡反而更擅長優美靈活的女步。
陸東序點點頭,不過他還是補充道:“以後教你跳男步。”
沈玉衡不明白陸東序為什麼這麼在意位置。
嘶……他不想努力的。
床上床下都隻想享受。
一舞完畢,陸東序感覺懷中的溫度遠離,下一秒危險的氣息來臨,他下意識地側過頭,身子後退半步。
他手臂抬起,似乎在尋找沈玉衡,想要保護對方。
脖子上一股微涼劃過,隨後是割裂神經般的刺痛。
血液噴灑出來,而周圍他隻感受到了一個人的氣息。
陸東序整個人如墜冰窟。
明明受傷的是脖子,但是他現在心痛得快要裂開了。
“你騙我?”陸東序的聲音遲緩又迷茫,他眼眶緩緩溢出血淚,他手掌按在自己被割開近乎一半的脖頸上。
“你騙我……”
“你竟然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