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過分。】
【還好,做鬼不會有眼袋了。】
【他今天好興奮啊,不同於之前的發神經,他現在心情很好的樣子。】
沈玉衡的興奮玫瑰也察覺到了,她表情木然地問道:“你今天很高興?”
“嗯嗯,很高興。”沈玉衡點點頭,手掌半捂住臉,羞澀地說道:“昨晚很激烈的,哥哥現在也沒起來。”
昨晚沈玉衡先是單方麵地讓陸東序體會到了釋放的快感,又一頓溫情組合拳打得陸東序神魂顛倒。
這麼多年副本的輪回,陸東序難得睡了一個安穩覺。
“你……你竟然是上麵的?!”玫瑰有些吃驚,畢竟陸東序的身形比沈玉衡大了一圈,而且身為副本的BOSS,竟然會被人類壓了。
沈玉衡想到昨晚他壓在陸東序身上,笑出聲來,他張開右手在玫瑰和鄭哥麵前搖晃著,“你們看。”
鄭哥皺著眉,湊近仔細看著。
除了看見沈玉衡的手掌紋路清晰,骨肉勻稱,指尖泛粉,其他什麼也沒有。
“?”
“嘻嘻,你們好笨啊。”沈玉衡親了下右手,笑道:“昨天就是這隻手摸得哥哥啊。”
玫瑰&鄭哥:我的母語是無語。
“你們在說什麼?”
“臥槽!不是,咳咳,對不起。”鄭哥緊繃了一晚的神經被突然出現的男聲嚇得一顫,在看見陸東序麵無表情的那張臉時,直接道歉。
沈玉衡饒有興致地看著鄭哥難得慫慫的樣子。
明明昨天還不斷找著機會,想要殺掉陸東序。
今天看起來卻像是願意與陸東序和平共處。
沈玉衡的視線落在玫瑰身上,隨後微微斂眸,想必昨天晚上發生了一些有趣的事。
沒有得到沈玉衡回答的陸東序有些委屈,他走過去,突然被地上的毛毯絆了下腳。
“哥哥。”沈玉衡抱住陸東序,掃視了一下,問道:“你手杖呢?”
“我睡醒你就不在了。”陸東序避而不答,又像是什麼都說了。
“我錯了。”沈玉衡拉著陸東序回到臥室,把手杖塞到對方的手中,“這樣就不會摔倒了。”
陸東序卻像是更委屈了,他冷著臉,又泄氣地垂下頭,指腹壓著手杖上的寶石略微用力,“你是嫌棄我麻煩了嗎?”
“彆作了。”沈玉衡雙手壓住陸東序的臉揉了揉,“我們先挑個跳舞的禮服,去舞廳跳個舞怎麼樣?”
成功收起茶水的陸東序略微正了正神色,他對沈玉衡說道:“有衣帽間,我帶你去。”
沈玉衡跟著走的時候,對著身後的玫瑰和鄭哥眨了一個wink,說道:“去舞廳布置一下,好好布置。”
玫瑰動作一滯,隨後點點頭,帶著鄭哥快步離開。
在這個古堡的二樓,有一個房間含有一個隱藏的暗門。
裡麵是陸東序放置的物件。
沈玉衡拿起抽屜裡的金手表,搭在自己的手腕上,問道:“哥哥怎麼有這麼多奢侈品?”
陸東序摸著衣櫃裡掛著的衣物,布料柔軟,尺寸合適的西裝讓他拿下來搭在椅子上。
“殺了他們,會掉出來東西。”陸東序手一頓,補充道:“都是新的,沒有人的味道。”
這大概就是係統給予他們的物資了。
一個是人肉,一個就是係統投放的東西。
雖然不吃不喝不穿也不會死,但是舒適一些的生活能夠讓他們在無儘的輪回裡有一個目標。
這幾天沒有問題的食物,顯然也是陸東序給準備的。
“哥哥真棒。”沈玉衡從桌子上跳下來,抱著陸東序的脖子撒嬌:“哥哥好厲害啊。”
“……我殺了他們,你不會生氣嗎?”
“為什麼生氣?”沈玉衡歪歪頭,拎起那隻金手表,笑道:“哥哥隻對想要殺自己的人動手呢。”
陸東序緩緩開口,說明了西裝男到底是怎麼死的。
那個西裝男帶著陸東序躲到二樓的臥室中,起歹心,想要殺了陸東序把他的屍體放在門口。
這樣哪怕有鬼怪過來,也會優先被屍體吸引。
他用公文包砸向了陸東序的後腦,見陸東序倒地後沒了呼吸,就躲進了衣櫃裡。
然而在他從縫隙中偷窺外界時,卻被陸東序用手杖直接刺穿了眼睛,搗碎了腦子。
“看,我猜對了。”沈玉衡打了個指響,“哥哥不會亂殺人的。”
“這不是殺人的理由。”陸東序搖搖頭,神色冷淡卻又悲傷,“這是規則。”
【副本裡很少有這種BOSS耶。】
【對,感覺他出現了自我意識,跟那種隻會發瘋殺人的BOSS不太一樣。】
【早晚會瘋的。】
沈玉衡的目光一凝,他看向陸東序,這個人最後也會像黑泥怪一樣,瘋瘋癲癲嗎?
陸東序把一套西裝放入沈玉衡的懷裡,意味不明地說道:“如果有人要殺我,我必須殺掉他,你懂嗎?”
“人家隻是個無害的小貓咪。”沈玉衡笑著脫下衣物,換著衣服:“不懂什麼打打殺殺。”
對方衣服摩擦的簌簌聲讓陸東序耳尖發紅,然而腳卻像伸出了根,讓他不得動彈。
“哥哥,你看了我的身子。”沈玉衡戳著陸東序的胸口,故意用著氣聲說道:“要負責的。”
“好。”陸東序點點頭,從抽屜裡摸著領帶的紋路,終於找到了那個紋著玫瑰花紋的領帶。
他把領帶壓在沈玉衡的領口處,問道:“顏色合適嗎?”
陸東序有些挫敗地放下手,他望向自己的手,嗤笑道:“我在挑什麼……嗯?”
沈玉衡拉著陸東序的手,把領帶繞到襯衫領口下,對陸東序說道:“白西裝很好看哦,上麵有金色的刺繡,布料很軟,版型也很適合我。”
陸東序的指尖輕顫,觸碰在了沈玉衡微微滾動的喉結上,指腹間的領帶突然變得燙手。
“哥哥幫我打領帶。”沈玉衡笑道:“領帶是粉白的顏色,上麵的玫瑰刺繡的豔紅色,我很喜歡。”
玫瑰領帶纏繞交織,漂亮的浪漫結打在上麵。
陸東序突然伸手主動抱住了沈玉衡,手臂收緊,“我有些害怕。”
沈玉衡手掌在陸東序背脊輕拍,笑道:“哥哥還有婚前恐懼症嗎?”
“我隻是……感覺一切都是假的。”陸東序眼角有些濡濕,他低聲說道:“太幸福了……我好害怕。”
他這種身處泥濘,滿手血腥的人。
怎麼配擁抱這如玫瑰般美麗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