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古堡迷情17(1 / 1)

‘老北京布鞋是什麼?’沈玉衡眼神一凝,直播間裡的那些人,是鬼沒錯。

但是都不知道老北京布鞋,這個遊戲世界果然與他所在的現實世界的脫軌的。

畢竟他一個從出生就在精神病院的人都知道。

那些年長的病人,都很喜歡這個布鞋,柔軟輕便。

管家沉著臉,也踮起腳在前麵引路。

陸東序站在大廳裡,手掌中的照片讓他臉上出現了詭異的笑容,他嘴角勾起,轉身走到花園中,站立在水井邊。

那具骸骨被玫瑰他們埋到了泥土裡,雲柔還從背包裡拿出一塊糖放在土包上。

“母親。”陸東序緩緩開口,他似是回憶地說道:“我不想死。”

“但是你總恨不得我去死。”

“他把那張照片給我了。”陸東序淡淡地說道:“您可以恨我,但是我還是很愛您。”

他指腹夾起照片,火苗突然從照片的角落燃起,緩緩把那段陰暗的過去燒成灰燼。

灰燼被突然吹起的風刮散,卷動起陸東序的發絲,像是遲來歉意的撫摸。

“他很可愛,我很喜歡他。”陸東序整理了下西裝,他撥弄著新戴上的袖口,如天空般蔚藍的色彩,“他要是一直陪著我就好了。”

“永遠陪著我。”輕柔的嗓音如情人般呢喃,隻被綻放到有些妖冶的玫瑰聆聽著。

牆壁上有一個殘留著畫框痕跡的地方,管家按在空白上,用力一推。

牆壁竟然反轉,露出裡麵的房間。

哪怕沒有窗戶,但這裡卻有著明亮的電燈。

房間裡都是金器,然而長久的閒置讓上麵滿是肮臟的汙泥。

在金器的中間,正是扭動著身體的——黑泥怪。

黑泥怪晃動著,管家了然地微微彎腰,對沈玉衡說道:“請客人幫我家主人看一下。”

沈玉衡背過手,伸出數字五,隨後一邊緩緩靠近室內,一邊放下手指變成四。

玫瑰與鄭哥握緊武器,係統商城也打到武器頁麵上。

【那對夫妻就是被襲擊了吧。】

【對,這個黑泥怪刀槍不入,速度還很快。】

【我當時看了直播,男的把手榴彈扔上去都不行。】

“啊,我看看伯爵大人,嘶……這麵相。”沈玉衡眉頭微微皺起,嘴裡喃喃自語著,最後嗓音微微抬高,笑道:“這不是天煞孤星,七殺之字,天災之劫,啊……還有一個,早亡之相!”

管家愣住了,玫瑰和鄭哥見沈玉衡的手指重新握拳,直接一擁而上。

玫瑰長鞭卷起金器砸向黑泥怪,鄭哥一手弩箭射出,一手拔刀揮向管家。

而沈玉衡則是腳踩牆壁一個翻身踩到最裡麵的床鋪上。

掀開厚重的床紗,上麵躺著的赫然就是照片中的老爺。

沈玉衡手中的匕首快速地紮向老爺的大腦。

比起捅心臟這種需要準頭,又會有延時死亡BUG的方法,他更喜歡直接捅進腦子,或者割斷頭顱。

“喔喔喔——”黑泥怪震怒,腥臭肮臟的身體分出觸手揮舞起來。

房間裡的金器飛動著,玫瑰和鄭哥努力鉗製著怪物們的動作。

“操!快點!”鄭哥啞著嗓子喊道:“老子撐不住了。”

玫瑰手臂的傷口也再次撕裂,她手裡兌換著爆炸符,貼在牆壁上,喊了一句:“十秒!”

“好!”沈玉衡手腕晃動著,拔出匕首後看著上麵汙穢,匕首直接向下抵達對方的胯部,瞬間割掉了老爺的作案工具。

“沒收工具。”

沈玉衡把床紗扯下丟到黑泥怪的身上,重新衝向門口。

三人喘著粗氣衝到樓下,身後緊追著管家和黑泥怪。

“開地下室。”沈玉衡說完,直接衝向大廳門,闖到花園中。

“喂!操!”鄭哥啐了一口痰,回手丟了一個燃燒瓶,問著玫瑰:“怎麼辦?”

玫瑰眼睛緊閉一下,又睜開,對鄭哥說道:“開門!”

衝到花園中的沈玉衡果然發現了站在井邊的陸東序。

“哥哥!走。”沈玉衡直接把陸東序公主抱起來。

看似單薄的胳膊實際上肌肉緊實,輕鬆地把身形精壯的陸東序抱了起來。

陸東序懷裡抱著自己的手杖,難得有些發懵地睜開眼睛。

他原本想等著那幾個人被殺了,他會出手救下沈玉衡的。

代價是陪伴他在這個黑暗的地方一輩子。

沈玉衡眼眸發亮,興奮的衝到大廳內,顛了顛懷裡的陸東序,笑眯眯地說道:“哥哥,借個火。”

從地下室闖出的白蠟雕塑BOSS不出意外的和黑泥怪打了起來。

而想上去幫忙的管家被玫瑰和鄭哥聯手壓製。

【臥槽,它們怎麼打起來了。】

【這個副本,竟然有克製關係?!】

【我賭錮魂雕塑打不贏的。】

白蠟雕塑的靈魂確實被陸東序捕獲的,因此那些欺軟怕硬的靈魂,比起殺了他們的陸東序,顯然會更恨害的他們變成如此田地的“主人”。

憑借白蠟雕塑當然贏不了黑泥怪,但是簡單的拖延時間足夠了。

在黑泥怪的觸手擊穿雕塑胸口,把對方的身體向自己的方向卷著。

玫瑰瞳孔一震,對著沈玉衡喊道:“阻止它!它是要融合!”

“哥哥?”

“……”陸東序沉默著,顯然並不願意點火。

沈玉衡輕笑一下,“哥哥不點火,我就隻能跟黑泥怪伯爵跳舞嘗試通關了。”

“如果黑泥怪死了,哥哥就是唯一的爵位繼承者了。”

“哥哥不想跟我一起跳舞嗎?”

重病的伯爵老爺已經死亡,爵位會繼承給婚生子的史夫少爺,也就是這個腥臭的黑泥怪。

但是如果就連黑泥怪也死了,那麼這個關卡的伯爵就由私生子的陸東序繼承。

“哥哥,一起跳舞吧。”沈玉衡輕咬著陸東序高挺的鼻尖,“作為伴侶。”

陸東序心尖輕顫,他抬起手杖,上麵的寶石突然微微閃起紅光。

火,燃燒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