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
林軒表情有些詫異。
“嗯嗯。”
黃聖衣臉色微紅。
“看不出來啊,你這麼愛學習?”
林軒嗬嗬笑了幾聲,臉上露出調笑的表情。
“討厭。”
黃聖衣臉更紅了。
她可是糾結了好長時間才下定決心的。
“那你今晚有時間嗎?”
“有。我這人最愛傳道受業,今晚必定傾囊相授。”
“………”
黃聖衣沒聽出這兩句成語中的古怪之處,隻是羞紅著臉低頭看著繡花鞋。
林軒湊過去,小聲道:“我這邊還有點事要處理,你一個小時後再來上課吧。”
“嗯。”黃聖衣點頭問道:“那我要準備什麼東西嗎?”
她在劇組待了這麼長時間,也聽工作人員和其他演員聊過這方麵的八卦。
聽她們說,無論國內國外,許多有名的導演和演員,都那方麵的怪癖。
有些癖好可以增加情調,有些……直接往變態方向發展了。
林軒在她眼中也算大導演,不知道他有什麼樣的癖好。
“你什麼都不用準備,我房間東西都齊。”
“東西都齊……”
黃聖衣想到不好的畫麵,臉色有些難看。
林軒以為她說的是泡泡糖,或者子孫嗝屁丸。
可黃聖衣想的更多,那方麵的電影她可沒少看。
彆以為隻有男生愛看那些,女生其實也愛看,隻是不像男生會正大光明的說出來。
黃聖衣有些害怕了。
完蛋,不會真遇上變態了吧。
她為自己的草率感到後悔,但誰能想到這麼帥的男人也有這種愛好啊。
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隻能咬咬牙豁出去了。
“那我先回酒店了。”
“嗯,去吧。”
等黃聖衣失魂落魄的離開,林軒長歎一口氣。
你妹的,早不上課,晚不上課,偏偏趕上這時候。
他醞釀著說辭,掏出手機撥通電話。
“喂,虹姐。”
“嗯,怎麼了?”
“那個……今晚我不方便。”
“是要跟劇組主創開會嗎?”
“不是開會。今晚有客人要來。”
“什麼!林軒,你做個人好不好?
我坐飛機趕到橫店,洗完澡換好衣服,都等你四個小時了。
你現在讓我拍屁股走人,先來後到你都不懂嗎?”
這種事怎麼先來後到啊。
製片人不需要時刻留在劇組,陳虹一般待個幾天就會回去一次。
今天她剛來劇組,正準備一解相思之苦,結果被放鴿子了。
林軒隻好賠笑道:“真不好意思啊,事發突然。”
“那我走?”
“麻煩動作快點。”
“滾你大爺的!咯噔……”
電話被掛斷了。
林軒煩躁的撓頭,心想隻能以後再補償她了。
收拾東西回酒店,他先跟劇組開個小會,再回到房間洗漱。
等他忙活完,黃聖衣換好衣服敲門進來。
“林導,我來上課了。”
她煞有其事的拿著劇本,笑嘻嘻的道。
林軒打量她的衣服:“這件連衣短裙好漂亮啊,之前怎麼沒見你穿過?”
“剛買的。還怕你不喜歡呢。”
“好看,你眼光不錯。”
林軒誇了一句,然後給她倒了一杯紅酒。
“謝謝!”
黃聖衣坐到他身邊。
兩人坐在沙發上,品著酒,聊著天。
等喝到微醺時,氛圍融洽自然,一切就都水到渠成。
黃聖衣白擔心半天。
林軒除了喜歡撕東西,並沒有什麼特殊愛好。
她徹底放心,去享受這美妙時刻。
……
次日清晨,林軒醒過來伸了個懶腰。
枕邊佳人還在睡夢中,臉上還掛著淚痕。
“醒醒,起床了。”
“嗯………起不來。我好累,好困啊。”
“讓你悠著點,你非要逞強,現在知道厲害了吧。”
“我知道了,林大導演,請你放我一天假吧。”
她說話的時候,眼睛都睜不開,算是困到極點了。
就算這時候把她叫去片場,也拍不好戲。
“行,你好好睡覺,我先走了。”
林軒懶得廢話,起身穿好衣服就去外麵洗漱。
等走出房門,他立刻打電話給副導演。
“黃聖衣身體不舒服,她的戲今天拍不了……
女人嘛,每個月都有幾天不舒服……
就拍我跟鄧超的戲吧……
好,你趕緊通知下去。”
酒店餐廳。
林軒端著餐盤享用早餐,忽然麵前一黑。
他抬頭看去,隻見陳虹黑著臉坐在他麵前。
“虹姐,早啊。”
“哼!”
“還沒吃早餐吧?你坐著休息,我去給你拿。”
林軒趕緊起身,幫陳虹拿餐具夾菜,選的都是她愛吃的。
看他忙前忙後,還幫她把雞蛋剝殼,陳虹心裡怒火總算壓下去一點。
“昨晚那是誰啊?”
“你不是知道嘛,還能是誰?”
林軒的口味還是很挑的。
不僅要顏值身材好,還得是大明星才行。
那些未來查無此人的,他基本碰都不碰。
目前劇組符合上述條件的隻有兩個人。
其中一個還處於新手保護期。
所以他昨晚跟誰在一起太明顯了。
“你膽子大,昨晚跟誰在一起,還真說不準。”
“彆瞎說,人家還是未成年呢,我可不想進去踩縫紉機。”
陳虹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我說的不是她。”
不是她還能是誰啊。
我去……
林軒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你想什麼呢,她都四十多了,我能看上她?
我就是活活憋三個月,也不能乾出這種事啊。”
“四十多怎麼了!”
談到年齡話題,陳虹臉又黑了。
“你跟她不一樣,你是仙女啊。”
“少油嘴滑舌。”
“嘿嘿。”
吃完早餐,林軒陪陳虹聊了會兒,講了講劇組的情況,然後一起坐車前往片場。
白天的戲份不需要變動。
晚上的戲由沈煉大戰趙靖忠,改成丁修大戰靳一川。
這場戲也是劉藝菲的殺青戲。
下午的戲拍完,母女倆一起來到片場。
劉藝菲打過招呼去化妝。
劉小麗走到他麵前,一副有話想說的樣子。
“林導。”
“小麗姐。”
林軒抬頭看她,忽然想起早上的話題。
劉小麗沒察覺什麼,問道:
“那個……茜茜晚上那場戲,真的不能改嗎?”
“當然不能,之前不是跟你說過了嘛。”
劉小麗幾天前就找他談過這個問題。
她說劉藝菲要走清純仙女的路線,不想讓她拍這種戲,就算拍也要穿上鞋襪。
可她好說歹說,林軒就是不同意。
氣的她跟劉藝菲吐槽,林軒有特殊癖好,這才發生了之前的事情。
這兩天,劉藝菲經常在她耳邊旁敲側擊,就是想告訴她林軒沒那個癖好。
劉小麗多精明的人啊,一聽就知道她被女兒給賣了。
見林軒咬死不鬆口,她也隻能放棄。
接著又拿出劇本,要給台詞挑刺。
“這個很潤,到底是什麼意思啊?不會是下流的話吧,那可不行。”
她問了好多人,大家都說不知道。
劉小麗還以為是年輕一代的網絡用語呢。
“很潤……就是指皮膚細膩潤滑,小麗姐就很潤。”
林軒憋著笑,一板一眼的解釋。
“我明白了。”劉小麗點點頭。
皮膚細膩潤滑,確實不算下流的詞。
“哈哈哈……”
等她起身離開,林軒終於憋不住,笑得嘴都歪了。
………
傍晚,片場。
林軒換上丁修的戲服,指揮劇組工作。
劉藝菲百無聊賴的坐在台階上,露出兩條又白又嫩的長腿。
劇組工作人員的眼神一直往那邊瞥,工作效率直線下降。
林軒走過去,沒好氣的道:“還沒開始拍呢,你把腿露出來乾嘛,塞進去。”
“天又熱又悶,敞開涼快一點。”
劉藝菲皺眉抱怨,不情願的把腿放進去。
這一刻劇組那幫人殺了林軒的心都有了。
你特麼天天吃肉喝湯,我們聞聞味道都不行。
“熱?你等著,莪給你找一台工業電風扇來。”
我特麼忙到現在都沒說熱,你坐著乘涼還嫌熱。
“彆!彆!彆!普通電風扇就行了。”
劉藝菲趕緊賣萌討好。
真要換成工業電風扇,能把她臉上的妝給吹花。
等天色漸漸變黑,終於開始拍攝。
丁修收了趙靖忠的銀子,準備殺掉師弟靳一川。
他白天潛入醫館,先控製住張嫣,隨後又殺了她爹。
關於丁修為什麼要殺醫生,原時空的看法比較一致。
這老東西不是好人,他給靳一川治病的時候眼神不對勁。
很可能在藥裡做了手腳,讓他的肺癆病越來越嚴重。
導演的每個鏡頭都是有深意的。
既然有這個動作,就代表他有這個心思。
林軒的劇本也是按照這個邏輯來的。
“張先生……”
鄧朝趴在牆頭喊人,見對方沒反應,他連忙翻身進來。
老醫生脖子上的血跡都乾了,輕輕一碰就栽倒在地。
這一條拍好幾遍,有時是鄧朝表情不對,有時是演員倒地的動作不對。
等這條拍完,林軒和劉藝菲上場。
她下身隻穿了條短褲,臉蛋微紅,有些不好意思。
認真算起來,這場戲是兩人第一次親密接觸。
當初拍《金粉世家》的時候,最多也就拉個手,摟個腰。
“準備好了吧。”
“嗯。”
林軒彎下腰,一手扶著她肩膀,一手穿過她的腿彎。
手感不錯啊。
“我不難抱吧?”
“很輕鬆。”
跟120斤的範小胖比起來,不到90斤劉藝菲簡直太輕了。
希望她以後也能管住嘴,彆光吃不動,儘長膘了。
“3,2,1,a!”
靳一川走到庭院裡麵,看見丁修懷裡抱著衣衫不整,頭發淩亂的張嫣。
鏡頭給上特寫,從雙腳開始一路往上。
鄧朝愣神片刻,嗔目欲裂:“放開她!”
林軒邪魅一笑,隨手把劉藝菲扔出去,鄧朝連忙接住。
這一條三人都沒失誤,要不然劉藝菲少說也要青一塊紫一塊。
“我知道,江湖上殺醫生是大忌諱,但是我沒辦法。”
鄧朝試探她的鼻息,然後用裙子遮住雙腿。
“有人出錢買你的人頭,很舍得出錢。”
丁修把酒葫蘆放下,插著腰囂張的道:
“反正遲早要弄死你,剛好這次還有人出錢,那我看……就不等了吧。”
丁修拔出苗刀,單手持握,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你小子眼光不錯,那個姑娘……很潤。”
“哢!”
林軒把刀收起來,跑去看回放。
“導演,你演的太棒了。”副導演起身誇獎。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吳晶幫腔道:“看的我都想弄死你了,演得能不好嘛。”
“彆貧嘴,好好看,好好學。”
“難啊。”
吳晶自嘲的笑了笑。
就林軒現在的水平,已經是他一輩子難以逾越的鴻溝。
“還行,保一條吧。”
林軒起身繼續去拍戲。
這段戲先後拍了五遍,第二條效果最好,之後一條比一條差。
林軒不準備死磕,跟副導演說:“過!隻留第二條。”
“好的林導。”
接下來就是丁修跟靳一川的武打戲。
丁修的實力遠超靳一川,還有功夫調笑他。
“你這麼打會把自己累死的。”
“我就是剩下一口氣,也要殺了你。”
靳一川使出絕招,一個前滾翻強攻丁修下盤,在他臉上留下一道血痕。
“你剛才這幾招,師父可沒教過我。”
丁修不敢大意,將苗刀舉過頭頂,使出辛酉刀法。
如果靳一川再用剛才的招數,他的上半身就會完全暴露。
丁修不愧是武學奇才,隻一個回合就找到了破解辦法。
靳一川完全不是他的對手,丁修甚至放了幾次水,隻用刀背砍人。
即便這樣,靳一川沒幾招就倒在了地上。
“你病成這樣,再玩下去也沒意思了,咱們倆的賬今天就清了吧……”
“放過那姑娘……放過那姑娘……”
丁修蹲下身:“那如果師哥告訴你,師哥隻是殺了她爹,就沒碰過那姑娘,你開心嗎?”
靳一川側頭看了她一眼。
“不玩了。”
丁修將刀尖抵在他胸口。
可他數次蓄力,都不忍心下手。
“可真要是殺了你,從今往後這世上……就隻剩我一個人了。”
這時,屋頂出現兩名火槍手。
“閃開!”靳一川用力將他推開。
靳一川身死,丁修潤掉兩名火槍手,張嫣看著他的屍體痛哭流涕。
這場戲拍完,劉藝菲就殺青了,鄧朝還有一場草原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