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八十一 你認識我?(1 / 1)

大夏鎮夜司 龐飛煙 4671 字 6個月前

見瓷軒內。

氣氛顯得有些詭異,這個時候自然是沒有人說話,包括黎殊都在不斷打量那個年輕人。

秦陽蹺著二郎腿坐在椅中,甚至連眼睛都微微閉闔,仿佛已經進入了打盹的狀態。

可就算是這樣,黎殊那幾個店員手下,也不敢輕舉妄動,更不敢靠那張書桌太近,生怕引來無妄之災。

手腕被割的三人,倒是已經用藥物止住了血,但是手腕處傳來的劇痛,還是讓他們臉色蒼白,總覺得前途未卜。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除了秦陽之外,其他人都覺得度日如年,包括黎殊也不例外。

因為他們不知那人會不會等得不耐煩而離開,真到了那個時候,他們又要不要再上去動手呢?

而當某一刻來臨的時候,被黎殊幾人關注的秦陽,忽然睜開了雙眼,然後他的目光,陡然轉向了見瓷軒的深處。

在秦陽強大的精神念力感應之中,見瓷軒的後院之中,已經是多了一個人。

而這個人身上散發的氣息,也比普通人強大得太多。

“終於來了!”

有了這些感應之後,秦陽不由吐出一口濁氣。

這才是他今天來這古玩市場的真正目的,其他都隻是插曲罷了。

黎殊等人看著秦陽的動作,都忍不住將目光轉到了後方。

不消片刻,那裡終於是出現了一道霸氣的身影。

“黎殊,發生什麼事了?”

來者聲音很是鈧鏘,仿佛金鐵交鳴,卻自帶一股霸氣,讓得被叫到名字的黎殊,已經是一溜小跑迎了上去。

“朱先生,您終於來了!”

剛才被嚇到的黎殊,在這位的麵前也沒有掩飾自己的狀態,而他的臉上甚至還有一絲諂媚。

這位顯然就是黎殊身後的靠山朱宣了,他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初象境變異者,以前是非人齋玄風壇壇主鄭其行麾下一員大將。

隻不過自秦陽帶著陳執去過一次麒麟集團地底下的防空洞後,玄風壇就已經名存實亡。

後來非人齋據點被端,老爺和夫人完成任務之後,帶著其他人撤離。

剩下的這些非人齋初象境,也全都蟄伏了下來。

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已經算是孤魂野鬼。

如果非人齋高層不喚醒他們的話,隻要他們敢露頭,就一定會在某一天被鎮夜司的人揪出來。

這個朱宣明顯不是個消停的主,在潛伏的這段時間,他也沒有少做事,暗中扶植了多人,全都是像黎殊這樣的生意人。

他讓這些人在台前給自己斂財,自己躲在幕後坐收巨利,至少這一段時間朱宣還是過得相當滋潤的。

看著那些源源不斷打進專用賬號的巨款,朱宣都覺得這種生活過得很不錯,最好老爺那邊一輩子都不要喚醒自己。

朱宣的存在,就是替黎殊他們解決那些解決不了的事情。

以他的實力,還有暗中培植的關係,簡直是無往而不利。

此刻朱宣接到黎殊的電話,並沒有問太多就趕了過來。

他覺得這跟以前那些事應該差不多,都是隨便就能解決的小事。

“嗯?”

然而就在黎殊上前恭敬說話的當口,朱宣已經是眼神一凜。

因為他赫然是看到了那三個手筋被斷的店員,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下一刻朱宣的目光,就下意識轉到了秦陽的身上。

而此刻秦陽依舊坐在椅中,蹺著二郎腿,仿佛全然沒有把他放在眼裡似的。

“朱先生,就是那小子搗亂,而且很紮手,傷了我三個手下。”

黎殊先是簡單介紹了一下眼前的情況,然後又抬起手來,朝著那書桌上的小巧瓷瓶指了指。

因為黎殊知道對於這些手下店員,朱先生應該是不會放在眼裡的,真正能讓這位感興趣的,還是那些豐厚的利益。

“朱先生,看到那個瓷瓶了嗎?那可是元青花插枝方瓶,價值一個億往上呢。”

緊接著從黎殊口中說出來的話,果然是讓朱宣眉頭一揚。

那雙充滿了火熱的眼睛,再也離不開那個元青花瓷瓶了。

“朱先生,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那小子姓洪,他之前在另外一個店鋪……”

在朱宣打量元青花的當口,黎殊已經是把一些重要消息對其說了一遍,這個時候他可不敢有絲毫隱瞞。

在自家主子的麵前,朱宣也不再顧忌自己無恥不無恥了。

他知道今天無論如何,對方也是不可能讓那小子把元青花帶走的。

“價值一個億以上的元青花……”

聽完黎殊的話後,朱宣口中喃喃出聲,看著那小巧瓷瓶的目光,充斥著極度的火熱。

就算是以朱宣如今的身家,一個億的巨款也讓他不再淡定,看向元青花的眼神,就像是看自己家的寶貝一樣。

“朱宣?”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坐在椅中的年輕人突然開口出聲,僅僅是這兩個字,便讓朱宣和黎殊二人都是齊齊一愣。

“你認識我?”

尤其是朱宣,他清楚地記得在自己到來之後,黎殊並沒有叫過自己的全名,而是一直都稱呼的朱先生。

那對方是如何知道自己是叫朱宣的呢?

而且朱宣這段時間都躲在幕後,很少出現在外人的麵前。

就算偶爾出現解決問題,那些人肯定也是不敢出去隨便亂說的。

因此他覺得知道自己真名的人絕對不會太多,大多都是像黎殊一樣的自己人。

朱宣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年輕人。

因此他從剛才進入這裡之後,也一直沒有將對方放在眼裡。

“我不僅認識你,而且對你還很熟悉呢。”

秦陽倒是沒有直接表明自己的身份,他還想要試一試這個朱宣的心性,因此故作神秘地又說出一句話來。

“小子,我不管你是誰,你也不用跟我套近乎,做了這些事,總要給個說法吧?”

然而這一次朱宣卻不想跟對方說太多廢話了,他也不想管對方是如何知道自己名字的,他覺得這小子隻是在虛張聲勢罷了。

隻是知道一個名字,並不能讓朱宣有過多在意。

畢竟他在南城一帶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萬一對方就隻知道一個名字,在這裡故作神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