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226房間的臥室門,終於是被人從外間打開了。
“死鬼,怎麼去了那麼久?”
不得不說程棠這小姑娘看起來年輕老實,但這個時候演起戲來卻是得心應手,讓得剛剛走進房內的秦陽都忍不住愣了一下。
“啊……,他們是誰?”
再下一刻,從被窩裡坐起身來的程棠,赫然是借著燈光看到了夫人和齊弑,忍不住驚呼一聲,趕緊用被子裹緊了自己的身體。
這樣的一幕,就算是再沒有見過世麵的人,也能猜到洪貴和床上那女子的關係了。
這讓齊弑的一張臉變得頗為難看。
甚至他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冤枉洪貴了。
要是這小子從遊戲結束之後,就跟這個叫程棠的女人在房間裡搞這調調的話,又哪裡有時間去216房間破壞自己的計劃呢?
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至少剛才秦陽有一句話沒有說錯,大家都是男人,懂的都懂。
更何況齊弑也根本沒有去216房間查看過,他從208房間出來之後,就直接去其他樓層吞噬血液精華了,根本不知道216的具體情況。
從這一點上來看,這個洪貴之前攔著他不讓進臥室房間,也就事出有因了。
“你小子,倒是風流!”
夫人就沒有那麼多的想法了,她自己就是個風流人物,對於這樣的事早已司空見慣,更覺得這是人之常情。
“齊壇主,房間你也看了,事情我也解釋清楚了,你還要繼續懷疑我嗎?”
秦陽看了一眼床上隻露出一個腦袋的程棠,心中欣慰的同時,已是將目光轉到了齊弑的臉上。
“無論是在非人齋中,還是在外麵的世界,殺人都是重罪,我可承受不起!”
秦陽臉色嚴肅侃侃而談,最後說道:“所以還請齊壇主以後不要開這種玩笑!”
“你……”
齊弑被噎得有些語塞,而他目光環視一圈之後,卻又計上心來。
“洪貴,你說這房間裡隻有一個女人,恐怕未必吧?”
齊弑的目光若有意若無意在那張大床之上掃過,尤其是當他看到程棠身體的旁邊,還有一個凸起的人形之後,便是臉現得意笑容。
這個時候夫人也已經注意到了那個地方,那看起來很像是被子底下還藏了一個人,因此她並沒有多說什麼。
“齊弑,你不要太過分了!”
秦陽的感應能力比裂境的夫人還要厲害得多,他心中佩服程棠的急智,臉上卻是浮現出一抹大怒之色,更是怒喝出聲。
“哼,等我找到了證據,你就知道我是不是過分了!”
這個時候的齊弑,自以為已經看穿了洪貴的全部詭計。
他說話的同時,已經是快步走到床邊,然後一把掀開了被子。
“啊!”
程棠的驚聲尖叫響徹而起,一抹春光乍現,所有人都能看到她兩條白花花的大腿縮成一團,雙手護住了緊要部位。
但這個時候的齊弑,可完全沒有去關注程棠,而是看向了剛才被子下凸起的地方,下一刻他的臉色就變得異常難看。
因為那裡並不是他想像之中的那個人,而隻是一個枕頭而已,這讓他有一種被對方戲耍的感覺。
“混蛋,你放個枕頭在被子下麵乾什麼?”
齊弑直接怒問出聲,而這個時候的程棠似乎已經平靜了一些,然後有些幽怨地看了一眼那邊的秦陽。
“這死鬼男人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我沒男人抱,隻能抱枕頭了。”
程棠主動將自己裝成一個放浪形骸的女人,這番話也蘊含著幾分風塵,最後還問道:“怎麼,不能抱嗎?”
這些話雖然聽起來有點古怪,卻是沒有任何漏洞。
是你齊弑自己把枕頭當成了人,現在還來怪彆人抱枕頭?
世上沒有這樣的道理。
“好了,齊弑,不要再鬨了!”
就在這個時候,夫人終於開口說話了,讓得齊弑滿腔的怒火得不到發泄,卻也隻能暫時住口。
而背對著夫人和齊弑的秦陽,背後的右手卻是豎了一個大拇指,讓得程棠的嘴角邊上,翹起了一抹弧度。
因為秦陽跟程棠都知道,如果沒有剛才那一出鬨劇,恐怕齊弑的第一目標就是要搜那些衣櫃,到時候羅超可就藏不住了。
可齊弑鬨了個烏龍之後,再加上夫人有些怒意,他自然是不敢再鬨什麼幺蛾子了。
到時候若是在其他地方也沒有搜出另外一個男人,恐怕夫人心中的怒意會更加強烈幾分。
“洪貴的嫌疑可以排除了,走吧,帶我去看看劉厚的屍體!”
夫人似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秦陽,然後目光又在程棠的身上掃過,說出來的話,讓得櫃內櫃外的兩男一女,都是大大鬆了口氣。
“是!”
無論齊弑如何不甘心,他也隻能遵從夫人的命令,終於還是退出了臥室,朝著套房的大門走去。
“春宵一刻,天就快亮了,你們可得抓緊時間哦。”
然而夫人在剛剛走出臥室的時候,卻是突然轉過頭來,似笑非笑地說了一句,讓得程棠羞得低下了頭去。
雖然剛才程棠裝得很像,但她終究隻是一個剛剛從學校畢業的小姑娘而已,還是會有些不好意思的。
夫人將一切都儘收眼底,卻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跟著齊弑出了門,還極為有心地拉上了外間的大門。
房間之內,一時之間顯得有些安靜。
其中秦陽是釋放出精神力,感應著外間走廊上的動靜,直到夫人和齊弑確實已經走遠了,他才吐出一口長氣。
而回過頭來的秦陽,看著那個在床上依舊縮成一團,穿得卻很單薄的姑娘,終於還是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咳咳,那個……你先把衣服穿上吧!”
秦陽咳嗽了兩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然後衝著衣櫃的方向說道:“你也可以出來了。”
“剛才情況危急,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你們不要多想!”
看以羅超臉色複雜地從衣櫃之中鑽出來,秦陽覺得自己還是需要多解釋一句。
隻是這樣的解釋,讓得房間內這一男一女的臉色,變得更加尷尬了。
總覺得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很是奇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