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句話的人不是彆人,正是剛把汝瓷拍好的秦遠。
為了能夠更好的拍攝汝瓷之美,不被人打擾,他剛才特意跑到了李廷的辦公室裡去了。
然後在乖徒兒劉語嫣的幫忙打光下,這才把他想要的效果給拍攝了下來。
誰知道他剛從辦公室走出來,就看到一個趾高氣昂的老者在向李廷索要汝瓷的釉色配方。
是的,在他看來,吳守那架勢那語氣就是在索要。
那樣子看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那汝窯的釉色配方是他寫出來的一樣呢!
可作為當事人的他可是清楚的知道,汝窯的釉色配方是自己使用文物通鑒這個特殊能力分析出來的。
真要說起來,這配方隻屬於他一個人,跟其他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可現在一個完全不知道從哪來的老頭竟理直氣壯的跟李廷索要配方,還美名其曰‘交還’!
這話但凡是個人聽了都會不爽,秦遠自然也是如此了。
他寫下汝窯釉色配方的目的是為了引發網絡轟動,從而賺取聲望值。
至於這其中所產生的一係列的名利,他並不是很在乎。
當然,能有最好,沒有也無所謂!
畢竟能夠光複一樣民族文化,於國於民,還是於他自己都是好事一件。
但是,在不在乎是他自己的事情,他自己可以不在乎。
不過彆人要是不知好歹的來摘果子,來白嫖,那他肯定也是不答應的。
這不把他當成傻子了嗎?
你要是語氣緩和一點,態度謙卑一點也就罷了。
他說不定會看在光複民族文化的麵子上,也就順水推舟送一個人情了。
可眼前這個老頭一副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樣子,說起汝窯的釉色配方就像是他自己家的一樣。
如此,彆說是將汝窯的釉色配方分享給他了,就是給他看一眼,他都覺得晦氣。
沒錯,看都彆想看,還想要把配方帶走,擱這做夢呢?
突然聽到秦遠的聲音,吳守皺起了眉頭,臉色不善的看向了秦遠。
秦遠這段時間雖然在網絡上火了,成了一個名氣不小的網紅博主。
但是吳守六十多歲,彆說是網絡了,他平時就連電視都不怎麼看。
所以對於眼前的秦遠自然是完全不認識。
在他的眼中,秦遠不過就是一個毫無禮貌的毛頭小子罷了。
此刻,他們幾個領導在說話,一個小年輕插什麼嘴。
要是放在平時,以他的脾氣這會絕對要開口大罵。
但此刻畢竟不是在自家的地盤,而且在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瓷都的市長,以及國家陶瓷協會的會長。
要是直接張嘴罵人,影響總歸是不好的。
不過雖然礙於形象不能罵人,但是他卻臭著一張臉瞪著秦遠。
“哪來的毛頭小子,你難道不知道長輩說話的時候,小孩子不要插嘴嗎?”
“我也沒說要插你嘴啊?”秦遠聳了聳肩膀,一臉平靜的說道。
此話一處,當場所有人都忍俊不禁起來,都要笑出聲了。
而秦遠還是頭一次在鏡頭前顯露這般氣勢淩人的樣子。
要知道平時的秦遠表現的可都是溫文爾雅,恭敬謙卑的,想要見他生氣都難。
如此罕見的一幕,當即就給了觀眾們眼前一亮的感覺。
因為以前的秦遠表現的太過於完美了,以至於讓他都有一點脫離現實的感覺。
而現在秦遠的表現才更像是一個人,他也是有喜怒哀樂的,他也不是一直都恭敬謙卑的。
當有人侵犯他的利益,冒犯到他時,他也是會生氣,會發怒的。
要是一般人在鏡頭前表現出生氣並且頂撞長輩的樣子,或許會引得一眾人的反感。
但是此刻的吳守表現的實在是太過於高高在上和咄咄逼人了。
所有的觀眾對於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老頭很是不爽。
因此秦遠的突然發聲和出言頂撞,非但沒有讓觀眾感到反感,反而令他們暗爽不已。
因為他們其實也早就想要罵人了,其實從吳守開口評價汝瓷做工粗糙開始,一群觀眾就已經開始在直播間罵娘了。
要知道那些汝瓷可是李廷館長靠著秦遠提供的釉色配方辛苦製作出來的。
就算是做工粗糙,那也已經邁出了重要的一步了,這一步的意義非凡。
可在那老頭的口中,聽著卻是那般的無足輕重,就好像這件事很簡單一樣。
非但沒有絲毫表揚的意思,竟然還在嫌這嫌那,還發表負麵評論。
如此,他們哪裡能忍!
不過在直播間使用彈幕罵人,總歸是沒有當麵罵人來的爽的。
而秦遠的當麵頂撞正好滿足了他們內心的想法,簡直就是直戳他們的心巴。
如此他們豈能不爽!
頓時間,整個直播間的觀眾都在拍手叫好。
“爽,太爽了,那老頭太囂張了!”
“就是,開口閉口就稱呼秦遠毛頭小子,倚老賣老,還自稱什麼長輩,有這麼做長輩的嗎?”
“沒錯,這種長輩不尊重也罷!秦遠好樣的,叼他!”
“媽的,差點被這老頭氣死,道貌岸然說是為了大義才為汝州要的釉色配方。
但全程一個謝字都不說,還表現的理所當然,這不就是想要白嫖麼?這天底下哪有這等好事。”
“他何止是白嫖,他還想要以權壓人呢!這老頭是我們中州陶瓷協會的會長吳守,站在他身邊的那位是國家陶瓷協會的總會長王先華,為我們中州省有這樣的人感到羞愧。”
“沒錯,我雖然是中州省人,但是看到這老頭這樣子索要彆人辛苦努力的成果,我也看不下去,太過分了!”
“我就說他們怎麼會那麼的咄咄逼人,原來是會長大人啊!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直播間400多萬同時在線人數,總有一些見過世麵的人。
頓時間,吳守和王先華的個人信息就被人翻了出來。
這不由得又給他們招來了一陣謾罵,好在兩人此刻不知道有直播這回事,要不然估計老臉都不知道往哪擱了。
見秦遠竟然膽敢頂撞自己,吳守氣得吹胡子瞪眼,立即就對著不遠處的博物館保安叫到。
“保安!保安!沒看到這小子在這裡鬨事嗎?還不趕緊把他轟出去。”
聽到吳守的話,那年輕的保安睜大著眼睛,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看著吳守。
接著目光移到了一邊黃生市長的身上,卻見黃生笑著搖了搖頭,讓他不要多事。
對於秦遠當著眾人的麵頂撞吳守這事,他其實也爽的不行。
他其實早就對這個吳守很是不爽了,一路上嘰嘰喳喳,滿嘴頑固不化的老思想。
聽得他頭都疼,而他之所以沒有當場反駁對方,一來是看在對方年紀大,二來他是混官場的,不想輕易的得罪人。
吳守他倒是無所謂,但是吳守和王先華走得很近,還是要給他一點麵子的。
所以他才一直忍著,但是忍久了還是很難受的。
現在秦遠悍然出手,雖然沒有一句臟話,但卻也把吳守氣的不輕,如此他心中的那口惡氣也算是出了。
如此,他高興還來不及,又怎麼可能會趕秦遠走。
而且秦遠可是他們瓷都的貴客,瓷都能不能成為下一個網紅旅遊打卡城市,就靠他的那首新歌呢。
如此,就是趕走誰,也不能趕走秦遠啊!
非但不能趕,他這會還得出麵護著他才是。
這般想著時,一股威嚴的氣勢從他的身上散發而出。
而後麵色極為嚴肅道:“秦先生可是咱們瓷都好不容易等來的貴客,我看誰敢趕他走?”
“!!!”吳守
“!!!”王先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