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彆想,不該想的(1 / 1)

夜幕,沈宓穿上黑色鬥篷,從沈家側門出去,剛上了側門的馬車,頓時感覺馬車裡有一個身影。

她剛想叫一聲,雲嵐察覺不對,飛奔上去,猛的將裡麵的人狠狠踹下馬車。

沈譽被踹在地上,伸手捂住腰身,咬牙痛苦的看著雲嵐。

“你這丫頭,怎麼如此狠毒。”

“你雖是我妹妹的丫鬟,可我好歹是她親哥哥。”

雲嵐雙手抱拳,挑了挑眉看向沈譽。

“對不住啊二公子,我以為裡麵是壞人。”

“不過,我還是下手輕了一些。”

“想來,二公子在軍營練得也就那樣,我一腳你都承受不住。”

“哥,你好端端的裝神弄鬼。”沈宓從馬車上來,滿臉不快的看向沈譽。

沈譽疼得齜牙咧嘴,從地上起來,往馬車旁走。

他疼得伸手捂住屁股,看向沈宓。

“妹妹,你是不是想去找四爺?”

“不如你帶哥哥去,我和蘇榮想進四爺的麒麟軍。”

“麒麟軍,可是大燕出了名的鐵血將士。”

沈宓冷聲開口,“不願。”

“哥哥和蘇榮乖乖跟著舅父吧,若是犯了錯,舅父或許能念舊情。”

“四爺麒麟軍中,前日裡斬了幾個將領,管教也十分嚴厲,不似你想的那麼簡單。”

“怕是哥哥進去沒有兩日,就想當逃兵。”

沈譽皺眉,“那麼可怕?”

沈宓點頭,“自然。”

她重新上了馬車,“若是哥哥沒事,抽些時間,好好練練。”

“我要出去一趟,待會就回來。”

雲嵐手中馬鞭猛的一揮,消失在沈府側門。

沈譽站在原地,無奈的搖頭。

“有了情郎,絲毫就不顧及我這個哥哥了嗎?”

月色照耀,馬車緩緩到了春華院。

沈宓下了馬車後,直往春華院內院而去。

此刻,訓練場上。

慕容澈麵無表情,將弓拉滿,目光鎮定有神,看著前頭的靶心。

箭離弓玄,瞬間劃破寂靜的夜。

‘咻’的一聲,箭支狠狠射穿靶心。

沈宓到時,慕容澈剛好收弓,見人來了,他側眸看著她。

“來了。”

“四爺。”沈宓小心翼翼往慕容澈身旁走去。

見她麵帶笑容,慕容澈唇角微微勾起。

“今日教你投箭壺。”

沈宓點頭,伸手抓住慕容澈的袖子,抬眸看向她。

“四爺,我今日來,有重要的事情與你說。”

慕容澈微微挑眉,眉梢眼底染著乖張的氣息。

“你想說,萬福寺那把火是你放的?”

沈宓麵色一凝。“四爺這都知道?”

“那你可知,我今日前來想與你說什麼?”

慕容澈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往自己手心放。

“我還真不知。”

他抓住沈宓的手腕,往椅子上一坐。

大咧咧的叉著腿,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右腿。

“坐這裡。”

沈宓麵露一絲尷尬,忽而想到與慕容澈在樊樓,他也是這樣讓人坐在膝蓋上。

桌子旁擺了一盤花生,男人伸手將花生剝開,遞到她唇邊。

沈宓張著唇,將那顆白胖的花生米咬進嘴裡。

“好吃嗎?”慕容澈眼睛盯著她,似笑非笑。

沈宓點頭,“是挺好吃的。”

聲音落下,男人喉嚨裡溢出低啞的笑。

“四爺,你笑什麼?”

慕容澈搖頭,隻道:“沒什麼。”

“你如今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

“說吧,想告訴我什麼?”

沈宓沉聲開口。“今日,我同阿姐去萬福寺,這皇後和林國公也在萬國寺裡。”

“聽阿姐說,寢殿裡就他們二人,還……一絲不掛。”

聲音落下,慕容澈頓時皺眉。

“千真萬確?”

沈宓點頭,“我不騙四爺。”

“阿姐已經打草驚蛇了,我怕到時候林國公和皇後會十分小心。”

“將來若是要再逮住他們二人,恐怕不容易。”

慕容澈垂眸看著懷裡的姑娘。

月色下,她眼睛明亮得如同黑葡萄似的,惹人憐愛。

任誰也不會想到,這樣一張美麗皮囊下麵,有這麼大膽的一顆心。

骨節分明的手指微伸,他寵溺的擦拭她的唇瓣。

“所以,你就讓人放了一把火?”

“就是想讓他們關係暴露?”

沈宓點頭,“不然呢?”

“可皇後太過狡猾,說林國公是為了救她。”

沈宓從慕容澈懷裡起來,往旁邊的椅子坐去。

“四爺能否讓百曉堂傳個消息,隻要到陛下耳朵裡便是了。”

慕容澈倒了一杯茶,推到沈宓麵前。

“這事已經傳遍了燕京城,根本用不得百曉堂。”

“皇後是後宮之人,自然也是其妃嬪的眼中釘。”

“那些妃嬪爭風吃醋,聽到瘋言瘋語會在父皇麵前故意說出來,你放心吧。”

沈宓點頭。“也是,四爺想得周全。”

喝完一杯茶後,慕容澈起身從箭筒裡抽出一支箭,遞在沈宓手上。

對麵,是投箭所用的壺。

沈宓拿著箭,目光落在對麵的壺上。

身後,男人緩緩靠近她,淺淡的檀香味入鼻,沈宓屏住呼吸,一隻溫熱的大手緩緩扶住她細柳一樣的腰。

二人氣息交融,沈宓身子微微一顫,慕容澈的氣息落在她耳後。

他聲音邪惡,“你身子,怎會抖?”

沈宓連連搖頭,“我……我沒。”

慕容澈伸出另一隻手握住她的手。

“認真些,彆想那些,不該想的。”

“尤其是小姑娘。”

沈宓瞬間麵紅耳赤,“四爺……你。”

慕容澈故意岔開話題,“你若想練投壺,恐怕光練右手不行。”

“今夜,我先教你幾次右手,再練練你的左手。”

“關鍵時候,也許會用得上。”

沈宓點頭,“謝,四爺。”

箭靶猛然拋出,在半空中呈現一個巨大的弧度。

那支箭十分有力,穩穩的落入壺中。

身後的男人俯身湊到她耳側,聲音溫柔:“以後,不準說謝。”

另一支箭被他順勢抽出來,遞在她手上。

“這一次,練左手。”

……

月色下的永昌侯府,月光落在寂靜的庭院裡,與前堂凝重的氣氛形成鮮明對比。

永昌侯和張夫人坐在椅子上,麵色鐵青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張懷安。

堂內燭火微微顫動,將張懷安麵容襯得愈發的俊俏。

他一身火紅華服,麵無表情,跪在地上。

身旁是一位麵容柔美的白衣公子。

白衣公子麵容清秀,身子柔弱,眼神妖嬈,竟然比女子還美幾分。

見跪在麵前的二人,永昌侯麵色鐵青,緊緊攥著拳頭。

“你這是做什麼?”

“你要氣死老子是不是?”

張懷安跪在地上,對著永昌侯磕了一頭。

“還請父親和母親,成全。”

“要麼我出這永昌侯府,要麼讓他進府。”

聲音落下之時,永昌侯大怒,將手中茶杯猛然砸在地上,發出劇烈的響聲。

“你簡直荒唐!”

“你偏要這樣逼老夫是不是!”

張夫人從位置上起來,走到張懷安麵前,俯身將試圖將他從地上扶起來。

可張懷安態度堅決,就是不起。

“若是父親母親不同意,兒子今日就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