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扭頭惡狠狠看著沈宓。
“沈宓,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看你就是沈家災星,克死自己生母,又殺害自己祖父,現在又回來沈家,來禍害我們沈家!”
“沈宓,誰讓你回來的,你不該回來!”
“夠了!”前屋沈老夫人大怒,老侯爺的死一直都是她心病。
她怒道:“要看就看,不看就出來,明日找個道士來這攬月院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
沈姝眼神堅決,扭頭看著那床簾後麵,冷嗤道:“我看就是野男人,你們怕邪祟,我不怕。”
說罷,她一不住二不休的走到床榻前,猛的伸手,剛要將床簾撩開,垂眸就見床下一雙凶神惡煞的眼睛盯著自己。
那東西不似人的眼睛。
她被嚇得頻頻後退,
“什麼東西呀,有什麼東西。”
白澤猛的從床底下鑽出來,眼神淩厲,帶著殺氣,虎視眈眈的盯著她。
它朝沈姝一步步的緊逼過去。
“虎,老虎!”
外頭聽到動靜的嬤嬤們大驚失色,帶著沈老夫人連忙往房間外跑。
“二小姐的房間怎麼會有老虎!”
沈姝站在原地,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她看著那隻老虎步步朝她逼近,危險和威嚴的氣勢直逼得她喘不過氣。
白虎張大嘴巴,露出鋒利的牙齒,血盆大口。
“沈宓,你讓它彆過來了。”
“彆過來了!”
沈宓悠閒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茶杯半抿一口。
“你不是不怕邪祟嗎?怎麼會怕一隻老虎?”
“你跑呀。”
“再不跑,這大白虎把你生吞了,我可不管。”
老虎猛的撲過去,沈姝提著裙擺就往外麵跑,鋒利的虎爪猛的揮下,將她胳膊和大腿直接被抓出血痕!
“沈宓!你讓它滾,啊!”
沈姝被咬得慘叫連連,鮮血濕噠噠的滴了一地。
沈宓才開了口:“白澤回來。”
聽到聲音的白澤這才收了爪牙和利嘴,垂頭喪氣的走到沈宓身旁,似乎還未儘興。
它走過去蹲在沈宓麵前,沈宓伸出玉手,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腦袋。
“真乖。”
此刻,躺在床上惡慕容澈聽到外麵的這一幕,唇角露出一抹邪惡笑。
沈姝被嚇得從地上爬起來。
她看到沈宓這般與這隻白虎如此親密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沈宓,你等著,我定爹爹弄死這畜生!”
她爬起來,驚慌失措的往院子外跑。
院子裡外的家丁仆人被嚇得瑟瑟發抖。
一些仆人聽到動靜,連打虎的工具都準備好了。
它們將整個攬月院圍得水泄不通。
睡夢中的平陽侯被侍衛吵醒,從床上起來,衝到了攬月院裡。
沈宓帶著白澤從屋內出去,院子裡打著火把的人頓時被嚇得後退一步。
白澤凶猛異常,嘴邊有些血,眼神鋒利威武。
“二小姐的房間,怎麼有這麼個東西。”
“這老虎好生漂亮啊。”
“二小姐膽子也太大了,敢養一隻老虎在身邊。”
平陽侯匆匆趕來時,就見整個攬月院亂成一鍋粥。
“發生了什麼事?”
“老爺,二小姐的房間裡有隻大白虎,還抓傷了三小姐!”
平陽侯目光驟然一沉,當看到沈宓身旁的白虎時,眉頭微皺。
這隻白虎,他曾見慕容澈身旁有過一隻。
而且這隻白虎,被慕容澈隱藏得非常神秘,他也是無意中看到的。
他當時還覺得,這睿王當真是危險人物,身旁還跟了這麼個東西。
隻是,睿王養白虎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他也是無意中撞到。
這白虎,怎麼會在沈宓房間,而且看樣子這白虎對沈宓很親近。
他走到前頭,周圍侍衛立馬讓出一條道來。
此刻,沈姝滿臉淚花的從人群中鑽出來。
“爹,二姐姐養了這個畜生,傷了女兒的胳膊和腿。”
平陽侯低頭看著沈姝,就見她胳膊上被虎爪抓出血痕,鮮血將胳膊染紅。
“趕緊去找府醫。”
天霜才將沈姝扶著就往銘香院裡走。
見沈姝走後,平陽侯走到沈宓身旁,麵露難色。
“宓兒,到底怎麼回事?這隻白虎又是哪裡來的?”
“從前也不見你養個貓狗,怎麼就養這麼危險的東西?”
“如今,怎麼還在府中傷了人?”
“趕緊將它趕出府去!”
沈宓摸著白虎的腦袋,撇了撇嘴。
“爹,三妹妹一大晚上的不睡覺,把祖母叫醒,偏說我院子進了邪祟,還罵我是沈家災星,不該回燕京。”
“大半夜的,嬤嬤們就要搜女兒房間,還惡意辱罵女兒,所以這老虎才跑出來,嚇唬嚇唬她。”
平陽侯甩了甩袖子:“趕緊將這畜生弄出府去,在府上遲早會出人命。”
平陽侯垂下眸子的那一刻,就見威嚴的白虎死死瞪著他,那眼神要將他碾碎一般。
他嚇得止不住往後縮了縮身子,更加懷疑沈宓和睿王的關係。
這沈宓將來是要嫁給太子的,怎能和睿王一起?
更何況,睿王恨沈家。
想到這,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可不想沈家的幾個女子落在睿王手裡。
老虎伸著頭,舔了舔沈宓的手心,撒完嬌後,縱身一躍,就爬上城牆,離開院子。
院中眾人被它嚇了一跳。
平陽侯麵色鐵青,本意想將沈宓責罰一番,可天色太晚,終究還是算了。
他看向周圍眾人:“都回去吧,以後不是攬月院的人,彆隨意進來。”
轉而扭頭看著沈宓,沉聲道:“今日姝兒雖是過分了些,可她終究受傷了,明日你抽時間去看一下。”
“一個姑娘家家的,養那麼個凶猛的東西在身邊,哪天丟了小命都不知道。”
沈宓點了點頭,“是,爹爹。”
夜色更深,沈老夫人被嚇得不輕,被幾個嬤嬤攙扶著往院子裡去。
“什麼邪祟,養隻老虎在身邊,這二丫頭真是……”
身旁的嬤嬤道:“老夫人,這三小姐,大晚上將你叫起來,也想得不周全。”
沈老夫人眸色微沉,想到沈宓在房間裡說的那些話,有些疑惑。
“這二丫頭,說的話什麼意思?”
“難不成這三丫頭,不是清白之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