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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景全感覺自己肺都要氣炸了，媽的，就沒見過這麼蠻橫這麼不講理的人。

這他媽的是完全不講規矩了啊！

才坐上警司位置多長時間啊，就要強行升職，還跟人家雙學士學位的比，這不是扯犢子麼，你自己中學都特麼的沒學明白自己心裡沒點B數嗎！

還他媽的要拉著幾千人一起辭職，你他們當我會怕嗎！

是的，我怕了！

辦公室的大門被推開，秘書剛剛走進來想要說什麼嗎，便被卓景全黑著臉給罵了出去。

罵了秘書一通，心裡的火氣算是散了大半，一個坐在沙發上點起了煙一口口抽著。

要說王耀祖的要求過分麼？

也不過分，隔古代，這叫從龍之功吧，港島有史以來最大的毒榀案被破了，他卓景全升任了副處長，作為首功的王耀祖升職有錯嗎？

你特麼當了皇帝不提拔手下人，手下人不給你造反就怪了！

你是高級助理處長升任副處長，首功要一個警司升高級警司過分嗎？

不過分！

關鍵問題不在這裡，在於警隊的製度，以當時的社會情況，高學曆高知識分子全都是接受英式教育的出身的，多年的教育和洗腦下，即便不親英，也絕對不會親中。

這跟出身沒什麼關係，涉及到的是思想、體製和根本利益，是屁股的問題。

當然，以上都是理由，王耀祖的要求他必須給辦。

一來，是之前談好的，他沒有返回的本錢，二來，以王耀祖在警隊基層的聲望，真要搞事情，不說一次挖掉幾千人，就是搞個罷工遊行什麼的還是沒問題的。

拿學曆卡職位這種事情，是不能寫在明麵上的，那等於是徹底絕了警隊9成人的上升渠道，雖然事實上已經阻斷的，但明文規定和潛規則是兩個概念，還是有一定突破的可能的。

起碼現在很多警隊的華人高層就都是中學學曆，比如李樹堂，比如雷蒙，比如蔡元祺，都是幾十歲的人了，五六十年代哪裡那麼多大學生。

那時候當警察的都是地痞混混出身的，隻不過這些能出頭的都是混混中的另類，夠聰明，像是王耀祖，英文水平一點不差。

……

“來到今晚最重要的場合，就是3T的尾關，關係到這場一億七千萬的多寶獎池，加上投注金額，相信一注獨中的話，會有超過三億派彩，事關重大啊，現在，有很多馬迷集中投注，全程轟動啊。”

“一注獨中的話真的是肥過肥豬仔啊，那就看有沒有人拿到了，投注的大熱門都集中在‘追風神駒’身上，冷門馬有很多啊，最冷的有‘好天氣’九十九倍……”

“給我買獨贏及位置。”

“他媽的，獎池升到四億了啊！”

“一場3T就搶光港島人的錢嘍。”

一處投注站內，電視裡放著關於這場賽馬的投注情況和大致預期，店內，一大串的人在排隊等待下注，外麵是一群群拿著報紙看著馬經的馬迷。

王耀祖的車從旁邊路過，看著一群群抽著煙形容邋遢的馬迷，嘴角忍不住掛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傻逼一樣，真以為自己能中獎嗎？”

“我特麼還以為我能中五百萬那，又如何？”

“馬會，嘿嘿……”

“怎麼，耀哥，你覺得這玩意不可能中？不會吧，每次都有人不少人中啊。”開車的阿凱忍不住問了一句。

“哈，知道10年前警隊那些人都是怎麼冼錢的嗎？即便是現在那些快要退休的警察都是怎麼冼錢的嗎？”王耀祖也沒等阿凱回答，自問自答道：“買馬啊，隻要聽到誰中了獎，立刻就用現金把投注買回來，然後去領獎就好嘍，最快，最便捷，最乾淨的一種冼錢方式啊。”

“這還隻是那些底層。”王耀祖嘴角掛著嘲諷的笑容繼續說道：“真正的高層根本就是直接中獎啊，按職位來的。”

“中獎，運氣的事，怎麼能算是貪汙受賄那。”王耀祖不知道這賭馬比之為籌集體育事業發展資金發行的，和以‘團結各界熱心社會福利事業的人士，發揚社會人道主義精神，籌集社會福利資金，興辦殘疾人、老年人、孤兒福利事業和幫助有困難的人’、即‘扶老、助殘、救孤、濟困’為宗旨的，印有號碼、圖形或文字，供人們自願購買並按照特定規則獲取中獎權力的書麵憑證機構的機構強多少。

反正都是著名的慈善機構，嘎嘎慈善的那種。

“耀哥，是說這馬會有問題？”阿凱一臉震驚地看著王耀祖：“不能吧，馬會的董事都是港島的超級富豪，都是聲名卓著之人，一個比一個有錢，會搞這些？”

“我不是，我沒有，彆瞎說啊！”王耀祖拍了阿凱肩膀一下，“開車看路啊，看我乾什麼！”

“第一，不要看不起博彩業，很賺錢的，參考賭王，第二，也不是說他們要搞什麼，主要是為特定人群提供一部分收入，賺錢嘛，不丟人。”

“正經說，馬會每年上繳的利稅能占到港府收入的11%往上，是政府收入的大頭，而且每年都要拿出來一部分盈利進行公益互動，說到底人家確實做公益了，而且數額確實巨大每年7、8個億的慈善捐款，比我強太多了，論跡不論心，總之還是好的，”

“隻不過，有光明的地方就必然有黑暗，不可避免罷了，回頭帶你們去馬會玩玩。”

“港島人確實愛賭馬啊。”李傑忽然有些感歎地說道：“連張子強那幫人都每期必買馬，有時候還要親臨現場觀看那。”

“嗯，好賭嘛，不奇……”說著說著，王耀祖聲音變小，馬會可他媽的很有錢啊！

“立刻給李向東打電話，問問他馬會那邊每天現金的運行情況，他應該知道。”王耀祖扭頭說了句，隨即又一把拿過電話，“算了，還是我打吧。”

片刻後，電話掛斷，王耀祖眉頭舒展，馬會竟然是自己獨立的解款車係統，每天都要從港島各地的投注站收錢押送到總部彙總，清點清楚入賬之後，也許當天，也許第二天才會送到銀行。

這裡麵的漏洞真的很大啊！

要不要乾他一票？

等等，想什麼那，我是警察，我會乾搶劫這種事嗎？

肯定是王軒這種劫富濟貧的正義少年才能……

也不對，張子強！

不知道這家夥想沒想到這個，要不要提醒他一下？

不，不叫提醒，應該是約張子強去馬會見個麵，聊聊天，關心一下這個世界賊王的心裡，要繼續引導他走上光明大道！

是的，就是這樣，之前自己就勸他要做公益，要做慈善，現在，帶他去港島最大的慈善機構看看，這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麼！

我真特麼的是個大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