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正式地回答他,隻是一定要在這樣的場合嗎?長久以來的神秘主義終究是歸結於我對“解釋”這一行為的過分要求,倘若需要同時兼顧解釋的時間和與柯南正式見麵的時機,我該怎樣用最少的詞彙來表達自我的一切?
“……你是特彆的。我得先聲明我口中的你已經從最開始的泛指變成特指的存在了,最開始是因為「赤司征十郎」是特彆的,現在是因為作為我幼馴染的你是特彆的。
“拗口嗎,但是你能夠理解我的意思才對,畢竟是你。”
講完這一段的同時就察覺到自己的跑題,但是實在無法在短時間內以最正常的方式和他講解一切。或許最開始選擇循序漸進的原因並不隻是為了赤司本人的適應,也有著我自己其實也沒有完全脫敏的原因存在。
“……我、很抱歉,請讓我組織一下語言。”
狼狽極了,平時總是用模棱兩可的話意識流地講述,真正到了一定要解釋的時候就已經是不存在任何任的表達能力的模樣。
我並不願意用隨意的解釋來搪塞,但是說真的,我真的該考慮脫敏的事情了。在無數個世界裡來回奔波,除了一些物理意義上的變態以外,玩家之間的交流不存在剖心的可能,我很肯定在我離開之前認識的所有人都有相當嚴重的心理問題,也包含了過分將一切內化的我自己。
“……這個世界是衍生存在的,你在我曾經的曾經是以「角色」的形態讓我記住的、我很喜歡你……在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幾乎認為你是人類極致的神明,我是說、我在來到這個世界以前就已經喜歡你。
“呼——讓我想想,我不在意彆人是因為在遊戲裡已經、習慣了這樣,隻是你太獨特了,我無論如何都給你留下了作為人類都認為過分濃鬱的感情,導致反而看上去變得奇怪……”
我還是沒有徹底地解釋完全,有些事情實在是說不出口的,無論是覺得自己在示弱還是感覺聽上去過分中二了一些,那種在過去一次又一次隻能旁觀著世界淪陷時的那種無力和對人類整個群體的反胃感,還有隨之而來與日俱增的自毀傾向都最終被我往裡咽了回去。
該怎樣才能表達清楚?當時隻有人造的神明才能救我了,於是我選擇了赤司,選擇他作為我人性的錨,作為我還對生命本身抱有期待的最後的支撐點。
我該怎樣向他講述他的特殊性,才能讓事情的理解方向不至於偏差到其他的領域裡……我知道赤司是了解我的,隻是我不敢去賭他到底能不能接收到我所要表達的一切,又或者——我所認為的邏輯裡有沒有赤司不認可的地方。
他對我太重要,導致每一步都變得小心翼翼。
“不,沒事的。”赤司突然插話了,打斷我嘗試補救卻一片空白的思考,“還是選擇寫信好了,你不用擔心我的理解,我有自信可以讓最終的結果一定成為我滿意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