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完全能猜到你在想什麼了……(1 / 1)

“完全能猜到你在想什麼了語,我並不認為主動增加的這些課程會帶給我多大的壓力,對我而言都不過是可以輕易達到我所需標準的事情,加之我確實是在學有餘力的情況下才做出這種決定的……”

他倒是完全不認為自己這樣的課程量在同齡人甚至哪怕就是同為繼承人的我的長兄和鈴木綾子眼中到底是多麼地離譜,雖然以他自己說來是不覺得高壓的環境,但壓力更多是客觀存在的,我隻覺得是他過分習慣才自認這是輕描淡寫的事情。

我用手背敷在他的額頭上,正常的溫度,也沒有發燒的跡象,他的身體素質實在好得不行,也難怪總堅持自己承擔更多的責任。

赤司在我靠近的時候就停下了剛才的發言,雖然在我眼中更多是一種解釋,他是不希望我和赤司征臣再出現什麼矛盾來,赤司詩織重病之後我和他父親針鋒相對的那一天確實給他留下太深的印象。

私以為這事絕不是我的過錯,赤司家的人都下意識把疏離和勝利當作一種義務,久而久之將家庭變成了一種將親情掩埋的個體之間的維係,在此環境下的赤司征臣顯然也不善於應對這樣的情況,最終按照自己緩解悲痛的方式為征十郎增加來自精英教育的壓力,讓他把精力從赤司詩織的病痛上轉移。

所以我就和他談論了相關的事情,明確地表示對這一決定的否定和一些小小私人矛盾的輸出。

唯一的問題就是被我親愛的幼馴染撞見。

這一天之後,征十郎對於自己的課程量終於是上了心,同時帶來的還有提防著我和他父親之間的關係是否會惡化的想法。

真的是......明明我和赤司征臣都得到了彼此滿意的結果。

“你又在想不敬的事情了。”

“不……並沒有。怎麼三年沒見麵你已經這麼能看透我在想什麼了,如果不是因為是征十郎我都要懷疑是不是被讀心了。”我自然不可能承認這一點,隨意地收手看眼周圍的情況,“換一個話題怎麼樣?回到剛開始說的,你不是也已經猜到那位活體奇跡的身份了嗎,就沒有想法去看看這位大偵探現在勤勞裝小朋友的樣子?”

雖然我很想說這不是什麼惡趣味的體現,但征十郎看我的眼神顯然是沒有遮掩地帶著這樣的意味。他對我在這一方麵偏好倒是詭異得了解,儘管我自認這些年來已經如此地收斂。

說是去看變小的名偵探,但是當下的時間也已經卡到了飯點,思來想去也覺得小偵探算是長腿也跑不了的,但我和赤司能單獨出門吃飯的機會是很輕易就會溜走的。如此一說當然還是帶赤司去我之前找到的一家非常擅長湯豆腐的小店會更合適一些,沒想到即使這麼多年過去征十郎對湯豆腐的喜歡還是一如既往,甚至按目前的狀態來看也完全沒有吃膩的趨勢。

他這不變的喜好對我而言倒是件好事,畢竟早年惹他生氣冷戰時我都慣愛用湯豆腐賠罪,直到溜去美國之前這個方法都還是一試一個準的程度。

小店倒是真的小店,地址也不在城市熱鬨的幾個街區,拉著赤司越走越偏,越看自己越像一個要把小少爺騙去賣了的不明人士,帶著他一路繞到一排低矮的建築群中,再走幾步就看見一個掛著木製招牌的老店。

店門口還放著抽獎領券的海報,看時間是一周前的活動了,飽經風霜的樣子都有些褪色。

赤司對座位沒有特彆的偏好,而我習慣靠裡靠窗的位置,正好就牽著他往裡走,坐到上次來探店的那個位置。

我接過看我們坐下的店長遞來的菜單,隨意勾了兩個菜品,而後交給赤司。

“除了湯豆腐,還有什麼想吃的嗎,記得你不愛過重的味道,指出來的這幾個都是偏淡的口味,我還點了左邊這兩道菜,味道比較重,不推薦你嘗試。”

彆的不提,我對征十郎的喜好還是很清楚的,來這家店吃過幾次就能大致地猜出會被他接受或不喜的菜色,但我也不可能真的把所有都安排妥當,赤司並不會介意我對他的關注和偏愛,但顯然是不會接受我將一切決定都替他做好,哪怕隻是點餐也一樣。

這也算是我們能如此默契的前提。

將勾完了菜名的點菜單交回給店長,終於又是無事要乾的時間。

我很喜歡這種和赤司單獨相處的時候,也就此時才能絕對理直氣壯地細看他近年來的變化,時間過去得真快,轉眼就已經熬過了沒有見他的三年,照片和真人始終是不同的,視頻也一樣,這些年裡我更多地翻遍了奇跡比賽的錄像,他還是那樣耀眼,作為控場的能力也未曾削減。

某種意義上來說,也說明我的xp係統的穩定性?

飯菜也在思緒間陸續地來到我們麵前,店裡還有另外的兩桌客人,也不知道是怎麼找到這樣偏僻的地方,看上去都是組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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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吃完飯的時候,門口又響起吱呀的聲音,隨後是一句不耐煩的聲音從打開的木門傳來。

“煩死了,這不是餐券也快到期了嗎,小蘭也不在家,就我和你這個小鬼的話出來湊合吃就行了。”

稀奇的事情,一句話的消息量就像是重要npc的固定出場詞一樣多,不用抬頭都能認出來人。

門口站立著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正好是讓我先前讓久參發來的文件照片上的兩人。

一位柯學劇場的主角和他現在借住的毛利偵探事務所的那位新出名的毛利偵探。

我在吃飯之前就將久參整理的文件發給了赤司,想必他也認出了這兩位的身份,雖然是過於巧合的事情卻也沒讓他覺得又是我在故弄玄虛的驚喜,也許由是我臉上的表情出賣了自己,這樣想來除非我哪天真成了麵癱,否則就以現在的狀態來講是彆想在征十郎麵前有任何的隱瞞了。

不過這樣也是不錯的,我很喜歡這種在他麵前無所隱藏的樣子,反而是固定了我搖搖欲墜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