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佳聰知道江洋被塞恩帶走以後,第一時間通知了三個人。
他們分彆是現任湄港特首白承恩,遠在Namibia駐守北礁石林的段玉生,以及開建太平島的祖勝東。
“我們的計劃已經非常周密了。”
藍鯨內部衛星通訊係統裡,一項淡定的陳佳聰也有些坐不住了:“但很顯然,江先生親自前往51區的事情,還是被塞恩知道了。”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段玉生一馬當先:“我先駐兵往北太平洋白令海附近壓過去,老白你現在是湄港特首,一舉一動不僅僅代表著整個東盟,更關係著華美之間的關係,所以你先不要有動作,以免造成不可扭轉的後果。”
“東子,司純那筆訂單的東西到了嗎?”
祖勝東回應:“大的還沒,但是核潛艇和洲際導彈倒是有一些。”
“那你從南邊過來,走海域。”
就在這時,衛星通訊係統裡加入了一個特殊的信號。
司純的聲音傳來:“現在具體什麼情況沒人知道,你們先不要亂來。”
段玉生道:“那你要問一問塞恩,他把江先生帶走到底想要做什麼。”
司純壓低聲音:“你們恐怕不知道美國之所以成為國際上公認的,也是唯一的一個超級大國,到底意味著什麼。”
“你們這麼做,無異於以卵擊石。”
段玉生冷哼:“我們這麼做隻是在針對塞恩。”
“你們怎麼還不明白!”
司純道:“針對塞恩,就等於針對美國。”
“不要在執迷不悟了,你們也必須承認一個事實。”
“整個美國,美國人民,美國總統、正府,美國軍統,包括目前美國在全世界布下的正治格局和經濟格局,都隻不過是為了塞恩以及共祭會想要達到目的的一個傀儡而已!”
司純聲音急促:“這個像公司一樣存在的國家,有著與我們完全不一樣的運作體係!”
“他們真正的老板不是正府,而是那幫在幕後操縱一切的猶太集團!”
“沒有事的時候,美國是他們最好的屏障。但是塞恩一旦遇到問題,第一個衝鋒陷陣的就是整個美國的軍統!”
司純壓低聲音:“你們要打,拿什麼跟他們打?!”
“我們管不了那麼多。”
段玉生回應的乾脆:“以卵擊石也好,自取其辱也罷。”
“我們本就是一個以江先生為核的團隊。”
“江先生遇到了危險,我們沒有不上的道理。”
整個衛星頻率中是沉默的,隻有段玉生的聲音在響起。
“我們也知道,既然江先生敢跟著他塞恩走,就一定有他的道理。但天有不測風雲,沒人知道他這一去究竟會遇到什麼。”
段玉生道:“此時此刻,我們在外麵是江先生唯一的底氣,也是他設下的最後一道屏障。”
“此舉,不管美國怕不怕,他塞恩怕不怕。”
“我們都要壓過去。”
“至少,我要代表藍鯨集團,代表白鯊,代表黑鷹國際,代表太平島,作為它們的最高指揮官,用江先生賦予我的權利,向美國正府,軍統,以及塞恩,表明我的態度。”
司純沉默。
“江先生如果安全歸來,一切都好。”
“若江先生出現任何意外。”
段玉生鏗鏘有力,字字落地有聲:“就算我擊不垮塞恩,也要在他大腿上咬下一塊肉來。”
“愚蠢!”
司純終於忍不住:“你們這就是匹夫行為!”
“沒錯,我們就是匹夫。”
段玉生聲音冰冷:“你恐怕是不知道我們這群人以前是做什麼的。”
“我們這群人在國際上雖然掀不起什麼風浪,但是我們可以一隕具隕,可以生死與共。”
“我們是一群江湖人,做的也是江湖事!”
“不要跟我們談腦子。”
段玉生冷冷的道:“你們所謂的運籌帷幄和博弈,在我們看來遠沒有江洋的命重要。”
“因為他是我的兄弟。”
說罷,段玉生便直接退出了衛星頻道。
兩秒鐘後,藍鯨係統的雷達上便開始顯示,密密麻麻的軍事人員開始調動,隨後朝著北礁石林的海邊聚集。
澳洲,某彆墅內。
司純盤腿坐在沙發上,眼神中閃過一絲的不可思議,隨後緩緩的把聽筒放在腿上。
半天緩過神來:“這幫瘋子。”
歪頭思索半天,喃喃的道:“這家夥到底有什麼魔力,能讓這麼一群人毫不猶豫的替他賣命。”
“這簡直就是送死!!”
突然,兩道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一個手機在沙發上,一個手機在桌子上。
司純看了一眼,隨後無奈搖頭。
隻見兩部手機上分彆寫著:司海,司沐。
……
淩晨兩點,美國內華達州深處,51區b24。
地下。
這是一個巨大的,空曠的,如同防空洞一樣的空間內。
四周布滿了厚厚的金屬材料,無論是周圍的牆壁還是頭頂,就連腳下傳來的感覺都是如此的厚重。
每隔10米就會有重兵看守。
塞恩如同行走在自家的後花園裡一樣,熟悉的帶著江洋穿過一個又一個的防線和密碼門。
“這些都是實驗室。”
塞恩若無其事:“主要還是來自數理化的研究,當然,生物也是我們研究的一部分。”
江洋看著那些布滿繁瑣英文注釋的實驗室,淡淡的問:“我聽說這裡是一個專門研究外星人的地方。”
塞恩聽後笑了:“這種事情彆人會信也就罷了,你不會也信吧?”
江洋聳肩:“我從來不會堅信任何一個東西,也從來不會不信一個東西。”
“就像我從來不相信祈求佛祖就會保佑我一生平安,也不會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神的存在。”
“這世界上本就沒什麼絕對的事情。”
塞恩聽後點頭:“所以我覺得你是聰明人,江。”
“其實,與其和你成為敵人,我更願意和你成為朋友。”
“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朋友。”
一處門口前,塞恩突然停住腳步,轉身看向江洋。
“不可能了。”
江洋淡淡的道:“一個親手殺了我兄弟的人,怎麼可以和我成為朋友呢?”
“江,如果你明白這個世界運轉的真相,或許你就不會那麼在意一個對你而言無關緊要的人。”
塞恩道:“這個世界上除了你自己,都是假的。”
江洋看著塞恩的眼睛,認真的道:“他是我兄弟。”
二人對視著,沉默著,默契的都沒有接下這個話茬。
塞恩沒有承認自己做過什麼,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他笑了笑,伸手按下了一個密碼鎖。
門自動打開,裡麵又是一個深不見底的隧道。
“我知道你這次是為何而來。”
塞恩想了想,開口道:“我想,經過這一次的旅行後,會對這個世界有一個全新的看法。”
“至少。”
“我們真的可以成為朋友,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