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渭城,山寨內。
主宅。
燭光微弱,房間裡的地麵上有兩個身影。
剛剛吸食過那些東西的楊賀然似乎有些上頭了。
當“藥勁”上來的時候,也僅僅就是那麼一瞬間的事情。
“呃……”
楊賀然的表情很是享受,他的腰間輕輕扭動,貼著柳妙妙的臀部。
柳妙妙手裡抱著孩子,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不會因為身後有個男人而厭惡,也不會因為那隻手胡亂摸著她的身子而憤怒。
似乎這一切早就已經習以為常。
而她心中所盼的,僅僅是所有的所有儘快過去。
這個男人對她有用。
有大用處。
突然。
楊賀然的右臂如同鋼箍一般變的極為用力,柳妙妙身體後仰,如同被一條大蟒蛇纏住了脖子。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讓柳妙妙措不及防。
不到兩秒鐘,她的麵部已經脹的通紅,額頭上的血管清晰可見。
眼睛充血,有淚滴不自覺的流下。
她左手抱著孩子,右手拚命的拍打著楊賀然的手臂。
而此時的楊賀然已經處於意識迷離狀態。
他微微抬著頭,閉著眼睛,身體輕輕的搖擺,晃動著。
如同身處一個舞廳,聽著曼妙的音樂。
又如同一個紳士在隨著音樂跳著紳士的舞。
“呃……”
柳妙妙的表情變的驚恐,舌頭微微吐了出來。
右手的指甲死死的掐住男人的手臂,甚至撕開了口子,撕出了血。
但男人的手臂仍然紋絲不動。
他真的上頭了。
柳妙妙的兩隻腳尖微微踮起。
她是被硬生生的勒住脖子“提”起來的。
眼淚不停的流。
懷裡的孩子醒了,哇哇的哭著。
而柳妙妙在這個時候左臂輕輕晃動,似乎想把這個驚醒的娃娃哄睡著。
楊賀然太享受了。
他的眼睛微微張開著,嘴巴微微張開著,細細的呼吸很有節奏,似乎時間在這一刻靜止。
女人的掙紮讓他察覺到了什麼。
他的動作很緩慢,極為緩慢。
這是還沒有從那個藥物中醒來的表現。
左手下沉,摸在了腰帶上。
柳妙妙自然知道這藥物到底是什麼反應,也知道楊賀然處於一個什麼狀態下。
隻見她瘋狂的扭動臀部,在那個男人的腰間摩擦著。
終於,他有了反應。
而柳妙妙也用最後的力氣,用右手去刺激這個男人。
鬆開了些許。
柳妙妙大口而貪婪的呼吸著,拚命的咳嗽著。
沒給她更多的時間。
她的裙子就已經被掀了起來。
“呼啦!”
桌子上的東西被一把推開,呼呼啦啦的散落一地。
柳妙妙被扯住頭發按在了桌子上,臉部都被擠壓的變了形。
也就是這個動作完成的瞬間,一股刺痛在她的身體內爆發開來。
緊接著,就是背後那個男人的粗暴,以及沉重的喘息聲。
孩童哭的聲音更大了。
柳妙妙用儘最後一絲力氣,把孩子放在了桌子上。
孩童伸出雙手哇哇的哭,小小的眼睛裡是他母親痛苦的麵容,不停的在桌子上,上上下下的晃動著身子。
每晃動一下,就有眼淚滴落在桌子上。
她看著自己的孩子。
隨後緩緩伸出左手,遮住了那孩子的雙眼……
楊賀然愈發的興奮了。
他抓著柳妙妙頭發的右手一直就沒有鬆開過。
猛然一扯,就那樣扯著女人朝著床邊走去。
女人不肯。
楊賀然便扯下腰帶,直接纏在了柳妙妙的脖子上。
興奮而刺激讓他終於處在半醒之間。
顯然這種刺激並不夠。
於是他握緊了手裡的腰帶,再次讓柳妙妙處於窒息的狀態。
此時的柳妙妙,在他的手裡就是一副玩具。
“嘶!!”
薄紗一樣的裙子被撕裂,柳妙妙被丟在了床上。
空檔間再次拚命呼吸,沒有兩口那腰帶便再次死死的拉緊。
她的臉和身體成了兩種截然不同的顏色。
紅的嚇人,身體在燭光下白的嚇人。
而楊賀然的那張臉雖然一直在笑,但是卻詭異而恐怖的嚇人。
“哈哈。”
他在上麵突然笑出了聲,眼神變的無比猖狂。
脖子裡的青筋乍現,似乎用儘了全力。
柳妙妙雙手死死的抓著床單,看著不遠處的桌子上那個孩童,而孩童的旁邊正是一張微笑男人的照片。
照片裡的男人是孩童的爸爸波剛。
男人更加用力了。
眼神中更加的瘋狂,抓著腰帶的右手上血管也爆了出來。
他左手拿起尖刀,在柳妙妙的後背上劃開了一個口子,瞬間鮮血直流。
橫著一刀。
豎著一刀。
剛好是個十字。
他就這樣在她的身上留下了一個記號。
柳妙妙瞪大了眼珠,下巴微張,半個舌頭吐了出來。
她開始倒吸氣,整個人也出現幻覺。
此時她殘留的一點意識知道,想活命的唯一機會,就是讓這個男人快一點結束這一切。
於是她用最後的力氣去配合那個殘暴的男人。
上天眷顧。
楊賀然終於在她快要死掉的時候癱軟下來,伴隨著一聲歇斯底裡的吼叫聲。
隨後,他躺在一邊喘著粗氣,眼神仍然迷離。
“喝……咳咳咳!!”
柳妙妙顧不上疼痛,趴在床頭邊上大口的倒吸空氣。
滿身全是傷痕,潔白的肌膚上已然到處都是紅腫。
狼狽。
要比大滿貫賭廳時麵對那些打手和玩客的時候,還要狼狽一百倍,一千倍。
回頭。
柳妙妙看著那個躺在邊上休息的男人,恨意似乎在空氣中燃燒著。
那把刀就在他的邊上,她觸手可得。
伸手,朝著那把尖刀摸去。
“想好了沒有。”
突然,楊賀然不知什麼時候醒了,正淡淡的看著她。
柳妙妙心中一驚,右手縮了回來。
楊賀然翻身,側麵看著柳妙妙:“如果我沒了,整個東盟很難有人能乾掉江洋。”
說罷,用下巴挑了挑桌子上照片的方向。
“你男人波剛的仇,可就沒人報了。”
柳妙妙沒有說話。
楊賀然打量著柳妙妙,似乎看到了什麼,心中一驚坐了起來。
他好奇的看著柳妙妙,隨後伸出右手,把柳妙妙的身子轉了過去。
“你背上怎麼了。”
楊賀然坐起身來,微微蹙眉:“還有,你身上怎麼那麼多傷。”
說到這,拿起一些紙巾來,輕輕的在柳妙妙潔白肌膚的傷口上溫柔的擦拭著。
每一下都很小心,似乎在麵對他自己的愛人。
柳妙妙眼神中略過一絲詫異。
她轉過頭去,側麵看著楊賀然。
隻見這個男人是如此紳士,如此的小心翼翼,甚至眼神裡還帶著一絲心疼的給她擦拭著傷口。
這一刹那,仿佛讓她覺得,剛才那一切的一切。
或許隻是她的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