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半,湄港中央區,政務辦公大樓。
此時的湄港已有魔都之色,甚至於澳城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跟當初江洋的「大手筆」以及大刀闊斧的規劃思路有很大關係。
欠下全世界各個銀行和工廠的那些巨款,在湄港財務部的辦公室裡依舊堆砌如山高。
但此時的最高財務辦似乎已經並沒有什麼壓力了。
因為現在的湄港開始賺錢了。
賺大量的錢。
以一種李燕想都不敢想的速度。
再看今天的湄港,尤其是在一定高空俯瞰而下,那麼它在整個東南亞地區之中宛如鶴立雞群一般。
高聳雲霄的摩天大樓依然在拚命的往上蓋,各種機械和工人忙碌於建設整座城市。
往????????????????下,車水馬龍流川不息,到處都是生機勃勃。
到處都是大都市的麵貌。
小「澳城」在這一刻得名。
湄港的設立以及今天之景象,讓周邊小國的很多居民趨之若鶩。
這是富人的天堂。
遊樂場,夜總會,五星級酒店,以及那些貧困地區百姓從未見過的幾十層高樓和摩天輪。
湄港也有「海」。
隻不過這「海」是假海,是靠工人和機械挖出來的,引用的是湄公河的河水。
這片「海」有一個非常標誌性的名字。
湄港碼頭。
有人說,曾經在湄港沒有出現的時候,這個碼頭的位置下麵埋了太多具屍體,飄蕩了太多個亡魂。
這些亡魂來自各個國家。
而今天,湄港如同一根定海神針拔地而起。
其恢弘和繁華的景象,讓曾經那副令人聞風喪膽的三角湄公河的影子再也看不到了。
沒有人會把此時的湄港碼頭與當時的漁村聯係在一起。
更沒有人會聯想這個水麵下埋著多少個孤魂野鬼。
就算有,也被這湄港的氣勢震懾和壓製。
橫跨湄港碼頭的上麵有座橋,全長3.6公裡,巨大而恢弘,看起來壯觀,雄偉,震撼,也振奮人心。
大橋像是一隻巨大的拱門,連接湄港碼頭的兩段。
最中央處,有數不清的鋼索牢牢的抓住橋身,陽光下看起來很耀眼,五顏六色。
再
往上,有四個金光閃閃的大字。
湄港大橋。
大橋側方45度的位置的岸邊,立著一座大樓。
樓高九層,很寬,有大院。
院子裡種滿了各種熱帶植物,門口有噴泉。
噴泉中間有石雕字牌。
牌子上寫著:湄港最高政務辦公處。
停車場內有很多車。
其中一輛漆黑色的勞斯萊斯放在了單獨的位置裡,有士兵在兩旁站崗。
車牌是白色,號碼隻有四位數,黑字寫著:湄0001。
抬頭看向大樓的高處,這個座駕的主人就在那裡。
當江洋開始跟穆海鵬步入正題的時候,沈一彤便放下手裡的茶壺和茶具,踩著高跟鞋出去了。
辦公室????????????????的門關上了。
巨大的落地窗外,剛好看到湄港碼頭,湄港大橋,以及整個湄港的景色。
「江先生。」
穆海鵬笑著看向江洋:「既然您已經知道了,我來的,目的。那麼,我就不再跟你,繞彎子。」
「我是為了,傳達,塞恩先生的意思。」
「他想讓你,加入,先鋒基金。」
「他想讓,湄港。」
穆海鵬微微抬頭,看向江洋:「加入,先鋒基金,或者,黑石集團。」
「你們。」
穆海鵬雙手指了指自己:「我們。」
「合作。」
「美國,我們的。」
穆海鵬眼睛笑成了月牙,看著江洋:「世界,我們的。」
說罷,他兩隻手在空氣中比劃了兩下。
「打牌。」
「洗牌。」
「發牌。」
「都是我們。」
穆海鵬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生意,不是這麼做的。」
「葉,湄港,藍鯨。」
「都使用了很笨重的方法。」
「你們的,生意。」
穆海鵬坐直身子,張開雙手,比成一個圓球狀:「做不大。」
江洋半靠在沙發上,右腳抬在左腿上,皮鞋在陽光下發亮,低頭喝著茶。
不語。
喝完,顧自倒上一杯。
「就像是我剛才說的那樣。」
穆海鵬看著江洋,繼續道:「大生意。
」
「就是在打牌。」
「我們不僅,要有洗牌,發牌,和打牌的權力。」
「還要,切牌。」
穆海鵬眼神中出現一抹自信:「隨時,可以切牌。」
「好牌,留給自己。」
穆海鵬挺直了腰,右手如同掃垃圾一樣微微擺動,看著江洋:「壞牌,丟給彆人。」
「如果。」
穆海鵬似乎是屁股在沙發上坐累了,微微挪動了一下,換了個比較舒服的位置,隨後身體前傾,離江洋近了些許。
雙手比劃著,看著江洋道:「如果這幅牌都不好。」
江洋微微點頭,饒有興致的看著穆海鵬:「都不好怎麼辦?」
穆海鵬微笑:「把牌桌推翻,重新洗牌。」
「洗????????????????到,我們能拿到好牌為止。」
「不不不。」
穆海鵬立刻糾正:「他們,全都是爛牌。」
「隻有我,我們。」
「才是好牌。」
江洋晃著茶杯,臉上掛著微笑,看著穆海鵬:「這牌,怎麼個洗法?」
穆海鵬聽後歪頭一笑,給了江洋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江洋放下茶杯,依舊是靠在沙發背上:「說說看。」
穆海鵬笑的更燦爛了。
手指點了點江洋。
意思像是在說:小樣,我不信你不心動。
江洋微微低頭,摸了摸鼻子,帶著一絲「不好意思」和「靦腆」的笑意。
穆海鵬也不再囉嗦,馬上坐直了身子。
「洗牌,洗的是全世界的局麵。」
「合作局麵,敵對局麵。」
「以及。」
穆海鵬抬頭,臉色突然嚴肅了起來:「我們手裡掌握這台機器,究竟能往我們布局好的三個大口袋裡塞進多少財富。」
「三個口袋是道富,先鋒和黑石。」
江洋拿起茶杯,輕輕吹了口熱氣:「嘴裡說的機器,就是美國了。」
「哈哈……哈!」
穆海鵬的笑聲怪異,帶著一絲的興奮。
雙手輕輕一拍,看著江洋道:「跟聰明人談事,很省力,也,充滿了,快感。」
說罷,拿起桌子上的
茶杯,抬頭一飲而儘。
就像是喝白酒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