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川律師事務所作為京都最大最權威的律所,內部所有律師的心裡明鏡一樣,華洲銀行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了。
這個委托人太狠了。
準確的說,是“毒”。
歹毒的毒。
這場官司一旦打起來,媒體一旦介入曝光,那麼誰贏誰輸已經不重要了,華洲銀行是鐵定了信譽受到嚴重的損傷。
銀行之所以可以存活和發展,依靠的就是百姓的信譽。
這些醜事一旦在媒體上發酵,誰還敢把錢存在這家銀行裡,誰還敢跟這家銀行去共同運作什麼業務呢?
江洋的做法很簡單,就是花錢也要搞臭你。
和談是不可能和談的,受傷的一定是華洲銀行。
很快,銀川律師事務所查到了一個???????????????有意思的案件,那就是華省華洲市石山縣儲戶江晴,在十天前跟華洲銀行打過一場270萬元的官司,最終以敗訴告終。
江晴是誰?
藍鯨老大江洋的親姐姐。
江洋為什麼要發狠心的去收拾華洲銀行便一目了然了。
於欣的幾個助理在分析案件的同時表示:有錢人真可怕,有錢有權有能力的人更可怕。那麼多錢說花就花,就是為了給自己的姐姐出一口惡氣。
在整個華夏最牛的律所,請最牛的律師,打一場最牛的官司。
為此,於欣再次持不同的看法,並且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華洲銀行若是完蛋了,受益最大的是誰?
顯然,整個華省內最核心的城市是華洲,而華洲目前最有影響力的企業是唐人集團。
唐人是誰的?
答案是藍鯨的,是他江老板的。
藍鯨支付剛剛開通了分期支付的業務,甚至百姓把錢存在裡麵比銀行的利息還要高。
以唐人集團在華洲的影響力和統治力,取代華洲銀行絕不是停留在打嘴炮上。
一旦華洲銀行支撐不出,那麼這個盤由誰接,爛攤子由誰接?
四大銀行嗎?
這種合並對銀行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而銀行破產可是非常大的事情。
一切都是個懸念。
但最起碼,藍鯨是有機會的。
所以在於欣看來,江洋這筆錢花的太值了。
他打的是替天行道,為民做主的旗號,從出發點上贏得了人心。他請銀川律所去打官司,讓十幾家媒體圍著轉,亂的是華洲銀行的客戶,藍鯨支付才有機會去搶奪華洲銀行的資源。華洲銀行越臭,藍鯨支付就越開心。既給大姐江晴出了惡氣,又給藍鯨的業務畫上恢弘的一筆。
最後,他藍鯨還要等著“上麵”找他接盤。
為啥?
因為華洲銀行的客戶幾乎全部都在華省範圍內。
在華省跟這些客戶打交道最多的是誰?
消費關聯最多的是誰?
上到房地產,下到一卷衛生紙,加上藍鯨的手機,藍鯨購物網和藍鯨支付係統,每一個銀行都比不了。
因為藍鯨手裡掌握著“數據”。
這些數據方便華洲銀行破產重組,方便安撫群眾情緒,更方便讓一方穩定。
有意思的是,如???????????????果華洲銀行真的敗了,那麼江老板在華洲的神壇就會更加的高大。
華洲銀行欺負自家大姐,一怒之下乾翻銀行。
實屬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名利雙收不說,還能讓當下急於拓展市場的藍鯨支付尋找突破口。
說是一箭三雕,不過分吧?
經過於欣這麼一分析,眾人恍然大悟。
原來這個江老板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
另一邊的藍鯨大廈,頂層辦公室內。
徐誌高也是這麼分析的。
他把江老板的意圖分析的頭頭是道,跟於欣說的幾乎差不多。
白承恩,沈一彤,劉芳,王剛等人聽的瞠目結舌,目瞪口呆,大呼牛-比。
江洋也聽的一愣一愣的。
“我都不知道我自己這麼牛比。”
江洋笑道:“收拾華洲銀行,就是單純的想收拾它。一來是三年前沒給老子貸款,我記仇。二來是今年欺負我大姐,必須收拾它。”
就在眾人商量著公司大事的時候,板寸垂頭喪氣的進來了。
幾個人麵麵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唉……”
板寸愁眉苦臉,抓耳撓腮,坐在沙發上低頭歎氣。
江洋說一句話,他“唉”一聲。
搞的眾人沒心情探討,終究是離開了辦公室。
當辦公室隻剩下江洋和板寸兩人的時候,板寸又“唉”一聲。
鞋底飛過去了。板寸熟練的伸手接住,隨後丟回了江洋麵前的辦公桌上。
江洋拿起鞋穿在腳上,沒好氣的道:“你要死啊?”
板寸捂著頭:“差不多了……”
江洋看著板寸這幅模樣,突然笑了:“這是找人家結婚去了,姑娘沒同意。”
板寸抓耳撓腮:“差不多吧……”
江洋頓時來了興趣,坐在板寸旁邊,胳膊肘碰了碰他:“說說,說說,餘娜怎麼羞辱你的。”
板寸苦惱的道:“算不上羞辱吧,就是當著彆人的麵讓我滾,顯得有些不體麵。”
“呦。”
江洋正經的道:“人家這是沒瞧的上你。”
板寸點頭:“好像是。”
江洋想了想道:“你這一連好幾天都沒來公司???????????????了,都去折騰啥了,跟哥說說,仔細說說。”
板寸半躺在沙發上,一臉的生無可戀盯著天花板:“還能乾啥,聽你的話,去跟人家談婚論嫁唄……”
時間回到三天前。
板寸從江洋的辦公室出來後,火急火燎的開車去了國貿大廈樓下,直奔黑石傳媒。
正值夏季炎炎,板寸可是沒少出汗。
板寸之前有段時間經常接陳嵐下班,員工們對他還算眼熟,所以他可以正常出入每一個辦公室,很快就找到了正在音樂錄製現場的餘娜。
】
餘娜換回了曾經的樣子。
她的頭發又成了酒紅色,穿著火辣的超短裙,一副太妹的模樣。
板寸讓她多穿點,餘娜說他管的寬。
後來,板寸鼓起勇氣,當著很多人的麵,詢問餘娜要不要嫁給她。
餘娜問板寸為什麼要嫁給他。
板寸答:“因為咱倆昨天晚上睡覺了,我得為你負責。”
“我哥說了,我是一頭大野豬,你是好白菜,你昨天晚上被我拱了。”
“我哥還說了,有的東西用過了看不出來,有的東西用過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說罷,板寸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掏出了那個帶血的床單,在空氣中晃了晃,滿臉的認真。
“這就是咱倆昨天晚上的證據,你是我哥說的那種好白菜,我把你拱了,我就得負責任,不然我這輩子都會良心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