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內安靜,隻有照相機牌照的哢嚓聲。
徐誌高擰開了水杯,不急不慢的喝著茶,吹了吹熱氣。
停頓數秒,方才放下茶杯。
“隨著我們社會的不斷進步,各國之間的科技,經濟,教育等各個領域的交流也越來越便利,越來越頻繁。”
“拿教育來說,很多國家的學子到我們這裡來留學,也同樣有很多我們的孩子出國去留學。”
徐誌高看向眾人:“這原本是一件好事,從國家的層麵來說,也都是大家希望的。”
“回望曆史,學生們是社會進步的希望,他們才是未來華夏的脊梁。文化交流很重要,開拓眼界也很重要,但是在這個過程中發生了很多讓人痛心的事情。”
“比如大量的人才流失,學????????????????生們出去後再也不願意回來。”
“比如說我們的孩子在國際上得不到應有的尊重,甚至受到來自世界各地的歧視。”
徐誌高逐漸認真:“再比如說,我們的很多女留學生在國外,被他們稱之為easy girl。”
這句話說出來後,幾個外國的記者竟是偷偷的笑了,華洲的幾個記者表情嚴肅,還有幾個聽不懂的人一頭霧水。
“徐總,這個詞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有人開口問道。
徐誌高回答:“在英文裡,這個詞彙可以作為形容詞,副詞以及動詞來使用。它可以是容易的,舒適的意思,可以是不費力的,從容的意思。如果疊加使用,可以理解成輕輕鬆鬆,毫不費力,或者放鬆一下的意思。”
“而這句easy girl,你可以理解成容易得到的,便宜廉價的女孩,又或者是某種玩物。”
此言一出,全場震驚。
徐誌高的話仍在繼續:“這是一些跟我國女孩子接觸過,或者是與我國女大學生接觸過的m國男人對華夏女孩的印象。”
“也是國外留學生們對我們含辛茹苦養大,視為掌上明珠的孩子們的印象。”
“我想借助媒體的機會,問一問各位家長。”
徐誌高看向鏡頭,開口道:“魯省大學丟了脊梁,弄巧成拙。卑躬屈膝把百姓的鮮血送到那些侮辱我們孩子的人麵前,讓孩子們沒了尊嚴,讓華夏學子抬不起頭。他們是罪人,這毋庸置疑。”
“但你們有沒有想過,為什麼那個黑人留學生屢屢得手,為什麼艾-滋病如此廣泛的傳播,為什麼我們的孩子被他們稱為easy girl?”
“法製社會之下,難道是這些外國留學生去強迫她們做不願意做的事情嗎?”
“不。”
徐誌高微微搖頭:“是我們的教育方式出現了問題。”
“我們追求數理化的同時,忽略了培養孩子們的價值觀。”
“然而孩子們對於價值觀的豎立,往往來源於生活,來源於父母。有些東西,書本上是很難學得到的。”
“在這件事情上,你們恨環境,恨學校,都是沒有用的。”
徐誌高道:“類似於這種事情,本就是千古難題,並非一朝一夕可以防範的,解決的。所以我號召各位家長和孩子們在指責這個社會的同時,也反思一下我們自己。”
說到這裡,徐誌高突然????????????????看向那幾個外國記者。
“請問,你們在笑什麼?”
徐誌高目光帶著一絲冷意:“我講的話很可笑嗎?”
黑人記者聳了聳肩:“我隻是在認同你的觀點,剛才你講到easy girl,徐先生,確實是這樣,最起碼我的哥們兒都是這麼認為的。但這都是我們私下裡的稱呼,此時你在這種場合說出來,我覺得你很幽默,所以我笑了。”
徐誌高眼角抽搐了一下,隨後臉上逐漸露出笑意。
“你覺得我很幽默?”
徐誌高問。
黑人記者攤開雙手,再次聳了聳肩:“是這樣的。”
徐誌高點點頭,朝著門口擺了擺手。
一個穿著黑色製服的保全職員迅速走了過來,彎腰在徐誌高麵前聆聽。
徐誌高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保全職員看向黑人記者,眼神中出現一抹狠厲,隨後點了點頭。
等徐誌高把話說完,保全職員走到黑人記者旁,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黑人記者一怔:“有什麼事嗎?”
保全職員微微一笑:“過來領紅包。”
黑人記者看著保全職員的笑容,心中但覺有些不對勁。
但此時保全職員的手已經抓住了他的手腕,朝著外麵拉去。
黑人記者想要掙紮,卻發現此時又來了兩個穿著製服的保全職員,連推帶拽的把他往外拉。
“乾什麼?”
黑人記者咆哮:“我在采訪,放開我!”
一聲驚呼惹得眾人頻頻回頭,發現黑人記者已經被拖到了走廊裡。
隨後,走廊中傳來陣陣慘叫,沉悶的聲音在地板上回蕩,讓人心驚不已。
所有人驚訝的看向徐誌高。
而徐誌高依然淡定的坐在沙發上,不急不慢的喝著茶水。
金發碧眼的女記者滿目噴火的看向徐誌高:“你們在做什麼,難道就不怕被曝光嗎,難道不怕矛盾再次上升嗎!大使館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就在這時,會議廳的大門開了。
一個身材筆挺,穿著黑色西裝的身影慢慢走了進來。
皮鞋很硬,踩在地板上發出輕微的聲音。
男人抬起右腳踢了踢,看著躺在地上滿身????????????????是血的黑人男子,隨後對保全職員問道:“怎麼回事?”
保全職員迅速回答:“徐總安排的。”
“喔。”
男人揉了揉脖頸:“開會的地方不要打架,讓彆人看笑話。”
“弄到樓下去,找個廢倉庫。”
“這點小事還用我教你們嗎?”
保全職員立刻低頭:“知道了老板,剛才……沒忍住。”
“下次注意。”
說罷,男人抬腳邁進了會議廳的大門。
徐誌高見狀立刻起身,會議廳除記者以外的所有工作人員也全部打招呼。
“江總。”
“老板。”
江洋微微擺了擺手,看向那名金發碧眼的女記者。
“你們是一群流氓嗎!”
“還有法律嗎!”
女記者咆哮,大聲對著江洋指責:“你們作為華洲的知名企業,難道就可以這樣無法無天了嗎!!”
麵對女記者的大聲嗬斥,江洋淡定的站在那裡。
沉默幾秒鐘後。
“我們做事就是這樣。”
江洋看著女記者道:“你能拿我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