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a99999”的車牌號,在2000年4月的時候曾在華洲拍賣出了73萬的天價。
老百姓幾乎都知道,這個車牌號是被唐人集團拿走了。
不僅如此,凡“華a”打頭的五連豹子號,幾乎全在唐人集團的手裡。
從五個零到五個九,無一例外。
在華洲也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隻要唐人集團出手要買的東西,最好不要出來跟他們搶。
有頭有臉的都知道唐人集團在華洲的地位到底有多麼恐怖。
華洲最高樓華洲大廈,唐人集團是最大的股東。
華洲科技學院,華洲設計學院,華洲師範學院三座大學,是由唐人集團全資建設的。
不僅如此,赫赫有名的華洲大學城,華洲商業街,華洲鳳凰城,華洲天鵝公園等二十多個華洲重點項目,唐人集團也都有參與,並且都已經成為華洲市重點項目,占據著非常巨大的比重。
至於青山公館,唐人公寓等豪華樓盤以及普通住宅,更是在華洲當地聲名顯赫,遠近皆知。
尤其是離市區三十公裡外的4a級景區瓊華山,帶動了整個華洲的旅遊事業,一部《人間盛世如你所願》的電影,更是讓華洲瓊華山的故事成為佳話,賺足了眼淚的同時,還讓瓊華山的故事傳到了海外,成為了歌頌英雄的旅遊勝地。
老百姓心知肚明,這些都是唐人集團做的。
放眼整個華洲,幾乎10個地標性建築裡麵有6個都有唐人集團的參與。
超過五成的占比,這是一個相當恐怖的概念。
像是這樣的一家公司,已經不單單可以用民營企業來形容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它推動了整個華洲市的發展進程,更是與整個華洲的經濟建設融為了一體。
這樣一家企業想拍幾個車牌子,哪個不長眼的敢跟他們搶?
再者說了,在這個時代中,像是掛a的五連豹子號,一般跟車主的身份都是密切相關的。
沒有那個身價,是壓不住如此招搖的車牌的。
這就好比一個小混混在背上紋關公,上個澡堂子是要被人給亂刀砍死的。
因為身份不匹配。
同樣的道理,在華洲這一畝三分地上,想看一個人的背景到底有多牛,就看他的座駕是什麼級彆,座駕上掛的牌子是什麼級彆。
這叫身份的象征。
至於說剛剛出現的那一排車子,先是華省的省會“華a”不說,豹子號從五個零到五個九已經占全了,整個十輛車,最次的都是奔馳s600。
如果說座駕和車牌算身份和牌麵的話,那麼這個車隊絕對是華洲曆史以來最高的天花板,把牌麵直接拉滿。
眾人駐足觀望,議論,甚至展開了各種各樣的猜測。
關於唐人集團的傳說,關於華洲地下皇帝的傳說,關於各種有的沒的,甚至誇大其詞的傳說。
總而言之,華洲市的人民知道了某個消息。
那就是華洲的“老大”回來過年了。
不管是黑的還是白的,那些個這段時間在華洲地麵上跳躍的“猴子”們該注意了,是時候要收斂一些了。
唐人集團也知道了江洋回來的消息。
上百畝的工業園區內部開始了緊鑼密鼓的整頓工作。
辦公區裡,生產廠房內,包括園區內部的各個部門。
從衛生開始整頓,一直到各個分公司的財務情況,管理情況,以及年終總結的報告,等等等等。
十足的一人歸來,萬人驚慌。
管理層的領導們是把手頭的工作檢查了又檢查,生怕出了什麼差錯。
直到天也黑了,黑蒙蒙的什麼也看不見,唐人集團總部內依舊是在大年二十九燈火輝煌。
而這時他們收到了一個消息:趕緊回家該過年過年,董事長不去公司,直接回家了。
虛驚一場,核心層的“乾部”們這才離開了公司,遣散大家回去過年。
之所以說是“驚”,之所以在大年二十九還在折騰,並不是無緣無故的。
這些中層的乾部以及高層的核心骨乾,都想在這個節骨眼上表現一下自己,也生怕出現了差錯。
要知道這次董事長的行動那可是大行動,幾乎整個藍鯨集團所有內部的股東以及核心成員全部帶回來了。
像是劉芳,王剛,李金福之輩,現在都是唐人集團的傳說級人物,更是華洲財富風雲榜上的座上賓。
年不年的不重要。
這些大佬們若是開心了,說不定他們就可以在集團公司平步青雲,扶搖直上。職場,就是這麼現實。
當然,一個人的歸來就讓華洲產生了那麼大的化學反應,某些人是並不知道的。
當事者本人正坐在賓利車的後座上呼呼大睡,躺在美人的溫柔鄉裡。
在他看來,再舒服的床墊,都沒有女人的懷裡柔軟。
車隊在夜色中前行,從機場回到安槐景的功夫,江洋已經做了個完整的春秋大夢。
他夢到了老爺子站在風雪裡,唱了一首《智取威虎山》。
夢到了他拿著二胡,坐在安槐景的院子裡給他伴奏,周圍的人給他和老爺子拚命的鼓掌,讓他的虛榮心瞬間爆棚,成就感滿滿。
在他看來,這就是幸福。
他的世界就是那麼簡單,隻是其他人把這個世界變的複雜了。
就比如華洲的那些“大佬”們,以及唐人集團的職工們。
他隻是想回來過個年而已,隻是想安安靜靜的陪家人吃頓餃子,跟熟悉的兄弟姐們們好好的放鬆一下,結束繁瑣且勞累的一年,迎接展望新的明天。
但他想如此,彆人沒打算放過他。
從不停震動的手機就能看的出來,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在找他。
儘管陳嵐非常討厭這個手機,生怕它吵醒了他休息。
儘管她一隻手護住江洋的耳朵,一隻手把手機扔在了座位最遠處,卻仍然不斷的發出亮光和震動。
直到江洋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發現車隊已經到了安槐景的門口。
他從陳嵐的懷裡坐起身來,看了一眼放在一旁的手機。
28個未接電話。
拿起來隨便翻看了一下,有華洲市裡打來的,有華洲各企業家們打來的,也有集團公司的核心層打來的,以及唐人礦業的安娜打來的電話。
江洋打了個哈欠,讓王炳把車開進安槐景的院子裡,隨後先給安娜回了一個電話,讓她到安槐景的院子來,有事情找她。
等所有人下了車,江洋便拿著手機去了院子裡,開始一個個的回複。
大年二十九,江洋站在寒風裡足足打了兩個小時的電話。
可怕的是,隻有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