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國深夜,南瓦力,伊利藍卡酒店頂層。
隨著司沐的言落,以及各國的語言翻譯輕聲響起,滿堂震驚。
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凱登,隨後全部把焦點集中在那個來自華夏的黃毛丫頭身上。
“看什麼看啊!從小到大20年了,本小姐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敢當著我的麵說我窮。”
司沐擼起了袖子,看著凱登道:“真拿你自己當盤菜了啊,那個莫西林和這幫人慣著你,本姑奶奶我可不慣著你。你要是來搞投資,就好好聊你們的生意,不要有事沒事的往華夏身上扯,那是老娘從小長大的地方!我醜話放在這,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我饒不了你!”
這時,跟隨凱登身邊的男人聽不下去了,怒道:“你什麼身份,敢這麼跟凱登先生說話?!”
“華夏皇族後裔,愛新覺羅氏。放在以前,你看到她是要跪著說話的。”
江洋突然開口,聲音很是平淡。
“回去好好學習一下曆史,你們祖先曾經在華夏磕了多少個頭,求去了多少的東西。我剛才說的那八樣,隻有你們的皇室王子,或許才有資格求的一二。”
“然而華夏的奢侈品,不會出現在市場上進行流通,而是陳列在了你們各國的博物館裡。”
“當然。”
江洋微微一笑,看著凱登道:“我倒是很有興趣帶著這些文化瑰寶走向世界,給你們開拓一下眼界,看一看真正的好東西。或許在不久的將來,全球奢侈品的名單要變一變了。”
“你……!”
凱登身旁之人怒目圓瞪,指著江洋剛想說話,被凱登伸手攔住。
“這位小姐,可否告知你的姓氏?”
凱登麵色突然和善了起來,看向司沐。
司沐依舊抱著肩膀,淡然的道:“司令的司。”
凱登聽後一怔,隨後臉上突然露出笑容。
不再理會江洋和司沐,抬頭看向莫西林:“投資的事情我們明天再議,今天太晚了,我回去休息。”
“凱登先生……”
沒等莫西林說完,凱登便微微整理了一下禮服,朝著外麵走去。
他步伐穩健,傲視群雄,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也沒有多看任何人一眼。
隻是在路過司沐的時候,止住身子。
摘下帽子,微微鞠躬,隨後大步離開,全場一言不發。
“土老帽。”
司沐依舊抱著肩膀,看著莫西林的背影嘀咕一聲。
“幸虧這老小子跑的快,不然我沙包大的拳頭肯定砸在他的後腦!”
板寸揮了兩下拳頭,喃喃的道。
江洋看了一眼板寸:“你現在去追,應該還來得及。”
“算了。”
板寸先是看了一眼淡定喝酒的祖勝東,見他沒有任何反應,隨後握了握手腕:“我先饒他一條狗命。”
音樂聲再次響起,交響樂開始演奏。
西方人的心態不是一般的好,眨眼的功夫,似乎已經忘記了剛才發生的事,跳舞的跳舞,喝酒的喝酒,交談的交談。
莫西林從遠處走來,看了看江洋,還是開口道:“江先生,你剛到委國不久,華駐委在南瓦力的根基也不深,現在惹上凱登,這可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我沒有惹他。”
江洋晃了晃酒杯:“我是在糾正他錯誤的認知,是在幫助他,他應該感謝我才對。”
莫西林無奈一笑,拍了拍江洋的肩膀:“祝你好運。”
說罷離開了這裡。
新認識的行長約裡克也是跑來湊熱鬨:“江,以凱登在委國的能量,恐怕可以讓你在銀行拿不到一分錢。”
江洋道:“那要看我能給你什麼樣的誘惑了,對嗎約裡克?”
約裡克聽後哈哈大笑:“江,明天我會在辦公室等你。”
江洋微微一笑:“明天見。”
之後,眾人便進入各自的歡快之中,再也沒人主動跟江洋搭訕。
整個大廳都在鶯歌燕舞,唯有幾個華夏人的區域不是一般的冷清,仿佛是在刻意保持著距離,就連光頭烏蘭奇都故意躲開幾人的目光。
“哥,這幫人好像在故意排斥我們。”
板寸站在一旁,看著周圍各自聊天的外國人道:“你看,他們寧願站的那麼擠,都要跟我們保持距離,搞的好像我們有毒一樣,離的近了就會傳染!”
江洋道:“南瓦力有一半以上的貴族,都是在m國人的扶持下做起來的。剛才我們公然跟凱登作對,就等於跟他們的主子作對。在凱登沒有明確表明對我們的態度之前,他們是肯定不敢跟我們走太近的。”
板寸聽後微微點頭。
江洋放下酒杯:“主角都走了,咱們還留在這就是不識趣了,走吧。”
一行人朝著外麵走去。
有人上前跟莫西林彙報情況,莫西林隻是看了一眼江洋的背影,隨後微微搖頭,食指放在嘴邊,示意不用攔著。
顯然,這場盛大的上流晚宴,對於幾個華夏人的離場,並不會有太多的關注。
樓下。
伊利藍卡酒店依然金碧輝煌,門口豪車美女不斷。
一輛黑色的奔馳g260緩緩開到門口,江洋伸手拉開車門坐了進去,祖勝東和安美則上了後麵的越野車。
路上,江洋突然想起了什麼,看向身旁的司沐道:“你的姑姑是誰?我好像從沒有聽你爸提起過。”
司沐看著窗外歎氣:“我爸同父異母的妹妹,在我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就去國外了,我從小到大也就見過她兩次。一次是我小時候發生那件事的時候,一次是我17歲生日的時候。”
說到這裡,司沐把頭靠在了窗戶上,看著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麼。
“那件事沒人相信我,我真的快瘋了。於是我就打電話給了我姑姑,她聽說之後立刻回國,想要帶我走,還跟我爸吵了一架。”
“司海真的是個失敗的男人。”
司沐看向江洋道:“一個老婆,一個妹妹,兩個最親近的女人,他一個都沒能留在身邊。”
江洋道:“或許他有苦衷。”
司沐微微一笑:“男人的苦衷都是借口罷了,隻有想與不想。”
江洋靠在了後座上,不知該如何回應。
“我媽之所以離開京都,是因為從生下我後,幾乎看不到我爸的影子。我姑是被我爺爺趕走的,那時候隻要我爸出麵阻攔,姑姑或許也不會背井離鄉。”
“司海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也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司沐看著江洋道:“他對我媽有沒有感情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有很多女人,很多。我甚至親眼看到過他跟其他女人上床時候的樣子。”
車窗落下,午夜的涼風湧入。
司沐撩了一下頭發,看向窗外的夜色。
“他瘋狂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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