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石山本地人,這家公司叫唐人集團,我們這很多樓盤都是他們公司開發的,老板叫江洋,可牛-逼了。”
“公司乾的大怎麼了?公司乾的大了不起啊?保安就能隨便打人了嗎?”
“真夠牛-逼的,大公司的保安不過也是一條看門狗,憑什麼敢跟大學生動手啊?依我看就是跟當地的正府勾結,妥妥的黑-社會。”
不正當言論鋪天蓋地,說什麼的都有。
江洋隨便翻了兩下,表情逐漸嚴肅了下來:“給柱子打電話。”
“知道了江哥。”
周浩應聲,迅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並且開了免提。
電話很快接通。
“我已經說了,人是我打的,好漢好事好漢當,出了事我自己頂著,跟公司沒關係。你讓他們來抓我吧,我就在家等著。”
柱子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儼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周浩無奈看向江洋。
江洋微微吸了口氣,跨步走到周浩麵前,接過電話:“我是江洋。”
電話那頭微微沉默:“江……江總。”
江洋麵色鐵青:“給你二十分鐘,馬上到我麵前來。”
低頭看了一眼手表:“我在帝景公館的摘星閣等你。”
說罷便直接掛了電話。
周浩伸手接過電話,抬頭看向江洋:“江哥,市裡好像也在關注這件事,讓我們務必妥善處理。還有那些媒體的記者,咱們……”
江洋抬了抬手:“我相信我的員工都是有素質的,柱子是我看著進的公司,看著成長起來的。我絕不相信他會無緣無故去毆打一個陌生人。”
“事情已經出了,我們必須要弄清楚真相,而不是一味的迎合彆人。”
江洋看著周浩道:“我的人對社會造成了影響和損失,一切後果由我來承擔和補償。至於懲罰,隻有唐人集團才有權利處理柱子。不是媒體,更不是那些指手畫腳之人。”
周浩歎息:“江哥,我是覺得這件事可大可小,無論如何,柱子畢竟動手打了人,讓他低頭跟那兩個大學生認可錯,私下談一些賠償和損失,這件事也就過去了……”
江洋聽後點燃一支煙,坐在沙發上揮揮手:“等柱子來了再說。”
十幾分鐘後。
柱子騎著嶄新的捷馬自行車出現在彆墅區門口。
保安的電話打到摘星閣詢問,江洋回應讓保安放人進來。
柱子把自行車停在門口,猶豫了幾秒鐘,還是整理了一下衣服上樓了。
屋內,是唐人集團最大的兩個人物。
一個董事長,一個總經理。
柱子有些緊張,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江洋讓他坐下,倒了一杯熱茶放在他麵前,看著他道:“把早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我,不能有任何誇大和隱瞞,這不僅關係著你是否蹲監獄,也關係著公司的名聲。你一個人扛不住,這樣隻會害了大家,害了唐人集團。”
柱子看著江洋片刻,隨後低頭捧著茶杯,思考數秒,終於開口說出了來龍去脈。
原來,自從陸家老宅給了江洋以後,江洋便把這老宅內安排了不少人,每天都會進行清掃和打理,保護的如同景區一樣乾淨和完整。
隨著石山縣不斷的發展,加上此地多省交界處,又是火車站的原因,讓石山縣的知名度也越來越高。
青山公館、綠地公園,加上石山一望無際的果樹,成為了不少人窮遊的聖地。
有風景,不收門票,讓石山這個小地方倒是在某些特定的時間火了一把。
縣裡看中了這一點,於是曾經跟江洋商量過,陸家老宅算是方圓數百公裡保存的最完整,最大的一處老宅。
山西有個喬家大院,那麼石山也搞個陸家大院,供遊客參觀,供學生們學習參考和寫生,如此以來可以吸引更多的人到石山來,也讓石山多一些特色。
江洋同意了,提出除了陸家祠堂以外,都可以免費供大家參觀學習,隻是很多東西要拉起警戒線,要有唐人公司的安保人員負責看守,不能破壞了裡麵的東西。
也就是在這個基礎上,陸家老宅便成了石山縣的一個免費的“景區”。
作為唐人集團的安保部部長,陸家老宅的安保工作自然由柱子來負責。尤其是遊客多的時候,柱子更是親自會去現場進行負責安保工作。
就比如今年的六月,老宅裡種植了大量的櫻花,更是吸引了大批的遊客。
由於陸家老宅裡有不少的文物和家具,柱子放心不下,於是親自帶了一些人前去負責安保和清點工作。
不料就在今天早上,遇到了兩個穿著“奇裝異服”的學生。
柱子看著兩個學生的打扮,總覺得有些熟悉,於是詢問了一些身邊的人。
很快便有了結論,這兩個學生穿的不是學生的製服,也不是華夏的傳統服飾,而是來自島國的“和服”。
柱子的爺爺曾經死於倭寇之手,是一名烈士之後,恨透了那個國家,頓時心中火起,公報私仇,表示這是給華夏人參觀的地方,外國人不讓進。
兩個大學生當場表示,自己是華夏人,並且還掏出了身份證和學生證。
儘管是這樣,柱子仍然拒絕,表示其他人都可以進,唯獨他們不行。
“按照規定,有學生證就可以免費參觀這裡,你們這裡寫的清清楚楚。”
兩個大學生不依不饒,指著門口的規定說道。
他們大老遠從外地過來,專門換上了“和服”,就是為了進來看櫻花,豈能因為一個保安而罷了形成?
於是便跟柱子理論了起來。
柱子不聽解釋,開口道:“我是這的保安,就是管這個的。穿和服的就是不能進,有學生證也不行。”
大學生頓時來了脾氣,說一個臭保安窮橫什麼東西,明明規定上寫的清清楚楚,憑什麼你說不讓進就不讓進。
柱子性格剛烈,頓時也急眼了:“規定是規定,但我是管著大門的,我說誰能進就能進,我說誰不能進,誰就不能進!”
“穿和服怎麼了?都什麼年代了,想穿什麼是我們的自由,你管的著嗎!”
大學生不服氣,瞪著眼睛理論。
柱子乾脆橫在門前:“你穿什麼我管不著,但是我說了,今天這個門你進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