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晨光灑進堂內,比燈光還要亮的時候,司海和熊天華的聊天聲停了下來。
看了一眼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江洋,二人對視一眼。
“大哥,七點多了,結拜儀式你打算幾點弄?”
熊天華輕聲詢問。
司海道:“我已經讓四喜通知了,儀式在今天上午10點鐘,中午12點在俱樂部設宴。我讓沐沐也過來了,一會兒讓你家熊小子也過來一趟。”
熊天華苦笑:“這小子昨天又在外麵喝了一夜的酒,這個點估計剛回家睡覺,恐怕……”
話未說完司海眼睛一瞪:“他是老子你是老子?你怎麼當爹的,怎麼一點威嚴都沒有?”
熊天華無奈一笑:“我這就給那臭小子打電話。”
司海這才滿意:“這就對了嘛,當爹要有當爹的樣子,在子女麵前你得支棱起來,要讓知道父親的威嚴是神聖不可侵犯的,要讓他怕你!”
“你是大哥,你說的都對。”
熊天華沒好氣的看了司海一眼,坐在沙發上撥通了電話。
“哢”的一聲,聚義堂的門被推開了。
一個穿著超低胸黑色蕾絲睡衣,長發披肩的女子打著哈欠走了進來,後麵跟著滿臉無奈的四喜。
“司海,這大早上的不讓睡覺,瞎折騰什麼啊,你腦子沒壞掉吧?”
司海見到來人後,原本憤怒的表情瞬間消失不見,滿臉笑容的道:“沐沐啊,睡醒了啊寶貝。”
熊天華看著司海的樣子豎起大拇指,輕聲道:“大哥的威嚴,真棒。”
司海並未搭理熊天華的冷嘲熱諷,而是趕緊拿起沙發上的大衣,裹在了司沐的身上。
“沐沐,說了多少遍了,不要穿這種衣服。就算穿,自己在屋裡穿就是了,俱樂部裡那麼多人看著,你穿著這樣到處跑,像什麼樣子!”
麵對父親有些責備的表情,司沐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疑惑的道:“我穿成這樣怎麼了?”
“不好看嗎?”
司沐挑了挑頭發,挺了挺胸脯:“男人不都喜歡看這個嗎?他們喜歡看,我喜歡穿,我覺得沒什麼啊?”
司海無奈矯正道:“太暴露了,太暴露了,你是個沒嫁人的女孩子,不可以這樣!”
熊天華靠在沙發上,電話一遍沒人接又撥打了一遍,看著司沐道:“沐沐啊,熊叔可得說你兩句了。你老爸說的沒毛病,這女人穿什麼樣的衣服啊,是要分場合,分人的。你說你這身打扮就往外麵跑,尤其是當著長輩的麵,怎麼,你在這跟你熊叔玩製服誘惑呐?”
“你躲一邊去。”
司沐裹了裹大衣,直接坐在了司海的大腿上,摟著司海的脖子看向熊天華:“你家那個熊小子能好到哪去?昨天晚上帶了倆女孩回家了啊,我親眼看見的,小心給你弄一窩小熊崽子。還有你,你也好不到哪去,上個月你跟月牙灣歌舞廳的台柱子在望京買了套彆墅,隔三差五的就過去甜蜜一晚,我不過就是穿個蕾絲睡衣而已,跟你們爺倆比,我這算個什麼啊?”
司海被女兒摟住脖子,急忙把她的胳膊拿開,又讓她安穩坐回沙發上,訓斥道:“兒大避母,女大避父,早就跟你說過這些規矩,真是不成體統,越來越不像話了。”
司沐轉頭看向司海,臉上露出撒嬌的笑容:“跟老爸親熱親熱還不行啊,真封建。”
隨後蕩了蕩頭發,翹起腿來坐在沙發上。
熊天華聽的直冒冷汗,看著司沐道:“你這丫頭片子哪來的小道消息,可不敢到處胡……胡說啊。”
司沐眯起眼睛,托著下巴看向熊天華:“你就說有沒有這回事嘛。”
熊天華額頭冒煙,老臉一紅:“我那就是普通的交朋友,方便跟人聊工作。”
“對對對。”
司沐笑道:“我熊叔跟一個美女大半夜的能乾嘛呀,肯定是聊工作,一聊聊一夜,第二天出來的時候腿都軟了呢。熊叔,你家那些強身健體的藥,你們爺倆就得吃一半吧?”
熊天華聽後不再搭茬了。
這丫頭的嘴太厲害,也太敢說了。
跟她這麼鬥下去,指不定又會從她嘴裡蹦出些什麼東西。
不單單是熊天華,在京都這地界上,司海的朋友圈子不是一般的廣泛,這些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或許不怕司海,但是對於司海的這個千金,那是相當的忌憚。
而司沐更是以一己之力,拿捏了她老爹整個朋友圈的老油條。
在外人看來,司海對他這個寶貝女兒是言聽計從,甚至有人親眼看見司沐訓斥她爹的樣子,那跟訓兒子沒有任何區彆。
惹不起。
著實是惹不起。
“司海。”
熊天華瞬間認慫,轉頭看向司海瞪了一眼,指了指一旁的司沐:“管管,你得管管。”
隨後便靠在沙發上繼續打電話,不敢再看司沐一眼。
司沐的出現,讓原本安靜的聚義堂內熱鬨了起來。
或許是聊天的聲音比較大,讓江洋從半睡半醒的狀態中緩緩睜開了眼睛。
熊天華見狀立刻轉移話題,指了指江洋道:“三弟,我三弟醒了。”
這個舉動讓幾人的目光全部看向江洋。
江洋從沙發上坐直了身子,捏了捏眉心:“睡了一會兒。”
司海看向江洋道:“看你太累了,我和老熊就沒有叫醒你。儀式十點鐘才開始,你要是累了,可以到後麵的房間裡在睡上一會兒。”
江洋抬起手腕看了眼電子表:“不再睡了,兩個小時睡不醒,等到事情全部忙完了再好好補覺。”
司沐好奇的打量著眼前這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好奇的道:“你怎麼還沒走啊?”
司海和熊震都是一怔。
“沐沐,你們見過?”
司海轉頭看向自己的女兒。
司沐聳了聳肩膀:“見過,昨天晚上在聚義堂門口,我打完靶出來的時候看見他了。我誇他西服不錯,他沒的誇了,誇我嘴裡嚼的口香糖。”
隨後輕笑一聲:“我給他起了個外號,土老帽,帽哥。”
“沐沐。”
司海聽後有些不高興的道:“不得無禮,你知道這是誰嗎,怎麼隨便亂起外號。”
“乾嘛?”
司沐蹙眉:“瞧給你激動的,這誰啊?”
司海微微呼出一口氣,看著自己的女兒有些不樂意,有些生氣,或許是有些著急,一張嘴就驚掉了幾個人的下巴。
“這是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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