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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怡沉默了,安靜地抽了一口煙,才繼續問道:“有沒有查監控?現場盯梢的人怎麼講?”
“沒用,根本沒有一絲破綻!”中年主管滿臉的無奈,“無論是電子監控還是人工盯梢,都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另一個中年男人靠了過來,補充道:“他根本沒有碰牌,發牌和開牌都是我們的人,中間還重新洗過幾次牌,甚至換了兩副未開封的全新撲克。”
“他沒碰過牌?一次都沒有?”林怡有些不相信。
“沒有!”後麵說話的這個中年男人回答得很肯定,“從頭到尾,他隻下注,完全沒有碰牌,非常守規矩!”
林怡低頭思考了幾秒鐘,似乎有所猜測,很快又抬頭問道:“金正義呢?他在哪裡?”
中年主管答道:“上次那個老鬼又來了,金先生正在三樓應付他呢,目前抽不開身!”
“又來了?”林怡聽到這個消息似乎有點意外,馬上吐槽道,“這老頭子不講武德啊!明明上次已經給他打過招呼,居然還敢再來,他懂不懂江湖規矩?”
中年主管苦笑道:“這人沒臉沒皮,明顯是個無賴,據說前陣子在大金牙的賭場裡連贏了好幾天,卷走了不少錢,後來大金牙找人來對付他,他見風不對,立馬開溜,沒想到事隔不久,又跑到我們的場子裡來撒野。”
林怡聽完後點點頭,追問道:“金正義能不能對付他?”
中年主管想了一想,認真答道:“還行吧,目前是三七開,金先生的本事在他之上!”
林怡不再說話,沉思了一會,才對中年主管下令道:“把這三位特殊的客人請去樓上,帶去金正義那一桌,讓他們先會一會,咱們先看看情況。”
手下得令,自去安排,而林怡隻是靜靜地抽著香煙,目光緊緊地盯住屏幕,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
二樓大廳之中,夜星宇他們已經連贏了大概四五十把,氣氛無比熱烈,就連看熱鬨的圍觀群眾都覺得熱血沸騰,不虛此行,要不是賭場之中禁止攝像,恐怕很多人的朋友圈已經被炸翻了。
“各位,請讓讓,我是這裡的大堂經理,我有話要說!”
一位身穿西裝的中年男人,打著場方的名義排開人群擠了進來,他先是對讓路的客人們道了個謝,接著恭敬地對著夜星宇等三人一鞠躬,自我介紹道:“夜先生、江少爺、歐陽小姐,鄙人是拉維斯娛樂城的大堂經理,敝姓胡。”
“有事嗎?”夜星宇轉過頭來,麵帶微笑地看著這位經理,他就知道賭場方麵不可能任由客人一直贏下去,必定會有對策,現在就來看看,對方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胡經理恭敬答道:“夜先生,您三位都是貴客,足以成為本娛樂城的,鄙人建議三位去樓上享受更高級的服務以及更有趣的遊戲,畢竟本樓層的賭局限額設得比較低,三位貴客大概也玩得不夠儘興!”
“沒問題,你帶路!”夜星宇一點都不含糊,很爽快就答應了,並立刻站起身來,還對左右兩位同伴招了招手。
他的確是玩得不夠儘興,一把才贏十九萬,想要贏上億,差不多要在這裡坐一整天,實在是太慢了,遠不如上次跟嚴少澤對賭,短短幾分鐘,就令嚴家大少損失超過十億,那才是真的讓對方肉痛。
儘管在彆人看來,夜星宇現在這撈錢速度已經比搶銀行還要誇張,可對於他自己來說,真就有點大炮打蚊子的感覺,所以他巴不得對手跟他玩點大的,省時省力又省心。
見到夜星宇點頭答應,胡經理很是欣喜,立刻道:“三位請跟我來,桌上的籌碼會有人幫忙收拾,我以公司的信譽保證,絕對不會少一分!”
夜星宇他們當然知道嚴家不會在乎這點錢,非常放心,沒去管桌上的籌碼,直接跟著胡經理離開了賭桌。
其他那些玩得正嗨的賭客們見到財神爺被請走,雖然感到很不舒服,但也克製住了不滿情緒,沒有出口罵娘。
這些人都很清楚,跟有後台的大賭場作對,多半沒有好下場,況且今天也占足了大便宜,適可而止才是明哲保身之道,真要是贏得太過份,把場方逼急了,會出什麼亂子就不可預料。
唯有那個吃到最多甜頭的中年大胡子萬分舍不得,對著夜星宇的背影喊道:“兄弟,留張名片交個朋友可以嗎?”
夜星宇沒有回頭,隻是朝著身後揮了揮手,留下一句:“江湖路遠,有緣再見!”
……
走出人群後,歐陽婷又纏了上來,熟稔地挽住夜星宇的胳膊,那姿態就像是熱戀中的情侶一樣,很容易讓人誤會。
夜星宇苦笑著:“這不好吧?”
歐陽婷側頭嬌笑:“沒什麼不好!”
夜星宇還是把自己的手臂給抽了出來:“我怕我老婆誤會,母老虎發起脾氣來,我可吃不消!”
歐陽婷又很自然地靠了過來,並且挨得更緊:“家裡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男人不都這樣?你彆老老實實地告訴你老婆,不就行了嗎?我們倆可以適度地玩點地下情,似乎沒有什麼不妥吧?”
夜星宇真特麼無語,這裡可是賭場大廳,到處都是眼睛,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挽手,還玩個雞毛地下情,你是巴不得搞得人儘皆知吧?
“走了!你是男人,還怕吃虧嗎?要吃虧也是我吃虧,我可是守身如玉的黃花大閨女,你怕我吃了你呀?”歐陽婷才不管人多人少,挽起對方胳膊就往前走。
聽到這話,夜星宇真就醉了,明明是個動不動就飆車的老手女司機,還偏偏硬說自己沒考到駕照,鬼都不信!
遇到這種非要纏上來搞曖昧的豪門千金,夜星宇暫時也拿她沒轍,他甚至猜不出歐陽婷的真實想法,要說一見鐘情,絕對不可能這麼簡單,肯定還有彆的理由,至於具體原因,無從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