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珍寶閣(1 / 1)

嘿,這老劉竟還演上癮了,簡直沒眼看啊,這戲也太過了吧?蘭溪趕緊給趙鐵牛使眼色讓他立刻馬上分分鐘把劉忠良帶走。

劉玉如也想要跟著去,被蘭溪攔住了,她去了也沒用,本來也沒什麼事,一會就回來了。

這一場鬨劇隨著劉忠良的離開才漸漸平靜下來,酒樓恢複了一貫的熱鬨,甚至比平常還要更熱鬨一些,因為縣太爺在樓上用飯啊,眾人都想著要去敬一杯酒以示尊敬,可又怕把縣太爺給喝醉了那就不好了,於是便三五結伴著一起去。

一瞬間,歡聲笑語滿酒樓,一派盛世和諧之景象。

酒樓都快要打烊了,劉忠良都還沒有回來,蘭溪有些擔心,不免自我懷疑了起來,難道是她判斷失誤了,劉忠良的傷勢很嚴重?正準備派人去問問,就見劉小壯回來了。

“怎麼隻你一個人回來,老劉叔和趙鐵牛呢?”蘭溪往他身後望去,疑惑問道。

劉玉如緊張地看著劉小壯。

“唉,彆說了,也不知道老劉叔怎麼變成這樣了。”劉小壯鬱悶道。

“怎麼了?是不是傷勢很嚴重,還是檢查出來其他問題?”蘭溪著急問道。

“沒有沒有,你彆多想,老劉叔沒啥事。”

“那我爹怎麼不回來?”劉玉如搶先問道。

“矯情唄。人家大夫都說了他沒啥事,養個三五天就好了,劉叔卻哼哼唧唧的跟立即就要那啥了一樣。”劉小壯一想起劉忠良去到醫館後那副傷重不治的樣子,就覺得有些無語,當時把他和趙鐵牛都嚇著了,急得眼眶都紅了,央求大夫一定要救治好他,銀子不是問題。

可當大夫解開劉忠良頭上的蝴蝶結,查看傷口後又給他仔細的把了脈,說傷口處理的很好,血已經止住了,正在慢慢的愈合,也沒有內傷,隻微微的有點氣血虛弱,問題不大,吃兩天好的就補回來了。

然而,劉忠良卻不乾了,他一手扶頭、一手捧心,虛弱地說道:“大夫啊,您老人家一定要給我細細的檢查檢查啊,我是被人無緣無故的給打了,受了無妄之災啊,現在我覺得頭又暈又痛,啊——,胸口悶,喘不過氣來還想吐,身上也痛,哪哪都難受,大夫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啊!”

大夫無奈,隻得說那就先留在醫館再觀察觀察吧。

趙鐵牛陪著劉忠良,劉小壯隨藥童去抓了藥又親自煎好喂他服下,直到他睡著了,他們倆才又一起去找了大夫詢問,怕是真的有什麼大問題,大夫當著病人的麵不好明說。

不得不說這倆孩子還是挺心細的,是個心有成算的人。

人家大夫也有些奇怪,捋了捋他稀稀拉拉的幾根胡須,慢慢說道:“單從傷勢上來看,真沒什麼大礙,不過,也有可能病人是被當時的場麵嚇著了,造成了一些精神上的傷害,又或者還有老夫沒有檢查出來的病情,看那位病人確實很難受的樣子,還請在醫館住上一晚吧,老夫再細細為他診治診治。”

所以,隻得留了趙鐵牛在醫館照顧劉忠良,劉小壯獨自回來報個信,免得擔心大家擔心。

蘭溪聽完也覺得有些無語,這麼做作的嗎?劉玉如氣呼呼地跑回了自己房間,畢竟沒有親眼確認,心裡其實還是有些擔心的。

第二天縣衙的審判自然還是要有劉忠良出麵的,他不但是福緣聚的掌櫃,受傷的當事人也是他。蘭溪怕趙鐵牛年紀小,社會經驗少,於是讓劉一手去把趙鐵牛給換了回來。

又問了一番劉忠良的情況後,蘭溪便出了門,她隻帶了琉璃,趙鐵牛被留在了酒樓。

天氣很好,雖然已近深秋,但陽光明媚,普照萬物,她仰起頭遠眺遠處的山巒,山巒起伏,天地還殘留著最後一抹豔麗的色彩,壯麗非凡。

陽光透過帷帽的薄紗照在她的小臉上,暖暖的,甚是舒服。其實在這種小縣城裡女子出門是無需戴帷帽的,更何況她年紀尚小,但她卻不想過多的暴露自己,所以,自從來城裡開酒樓以後,她出門辦事幾乎都會戴著帷帽。

蘭溪帶著琉璃來到了《珍寶閣》,名叫珍寶閣,其實裡麵還真沒幾件寶物,她樓上樓下看了一圈,有些失望,明明應該是賣金銀玉器首飾的,店裡卻是什麼都有,脂粉香盒手絹紙傘雜亂無章。

儘管店員小哥很是熱情的接待介紹,店裡卻依然沒什麼客人,除了蘭溪她們兩人,另外還有兩組客人,樓上一組,樓下一組,看穿著言談也不是城裡大富大貴的人家,隻是普通的平民百姓。

因為有錢講究的人家一般都隻會去《聚寶堂》,對,正是李公子家的《聚寶堂》。

“啊,你們想見我家掌櫃的啊?這、恐怕不行哦,我家掌櫃挺忙的。”小哥上下打量了她們一番,兩個還沒用他大的小丫頭,衣著也很樸素簡單,他家掌櫃哪能說見就見的呢,於是為難地婉拒道。

蘭溪卻是不急,施施然地坐下,好脾氣地說道:“小哥自去通報就是,見不見是你家掌櫃的事,你隻需要轉述說我可以讓《珍寶閣》取代《聚寶堂》,邀陳掌櫃詳談就行。”

店員小哥的心跳得咚咚的,不由自主的吞了一大口口水,這個小丫頭可真敢說啊,這種大話不要說他家掌櫃的,就是他都不會信。

騙子吧?

然而,當他看到琉璃遞過來的碎銀子時,卻還是下意識的接下了,隻是通報一下而已,不是大事不是大事,掌櫃那麼聰明睿智的人,又怎麼會上當受騙?

於是笑眯眯的轉身跑去通報了。

《珍寶閣》的陳掌櫃來得很快,但看到找他的人是兩個小丫頭時,明眼可見的失望了,但還是端著涵養過來問道:“不知道兩位姑娘找老夫何事?”

陳掌櫃的反應在蘭溪的預料之中,反正每次都差不多,她都已經習慣,從善如流的行禮說道:“小女子見過陳掌櫃,有一件事想必陳掌櫃還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