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妹夫,我敬你一杯。”
楚恒方一入座,大表姐就把酒給他安排上了。
二兩半的杯子‘咣當’往麵前一放,都還沒等楚恒把氣喘勻乎,那隻能撕獅虎的白淨手掌就握著裝滿酒的玻璃杯子伸到他麵前。
手指可真長啊,小倪都握不全這麼粗的東西……
這貨瞥了眼麵前的那隻手,苦笑著端起杯跟她碰了一下:“您也不讓我歇口氣。”
“咣!”
碰了一下杯,大表姐豪邁的仰頭一口喝下半杯酒,旋即抹抹嘴,充滿英氣的美豔臉蛋上洋溢著燦爛笑容:“要歇你也等喝完酒再喝,今天我高興,你必須跟我好好喝點,楊清這小子太完蛋,才喝二兩酒臉紅脖子粗的,跟他指定不能儘興。”
“嘿,我其實酒量還行,不過跟您二位自然是不能比的。”楊清撓撓頭賠笑著認慫。
“就你這點酒量,跟我倆比,那不壽星公上吊,找死嘛!”楚恒也喝了半杯酒後,不屑的瞥了小老弟一眼,又好奇的對滿臉興奮的段鳳春問道:“表姐,您今兒遇見什麼事了?這麼高興。”
大表姐一聽這個立馬來了精神,放下快子掏出兜裡的大生產,一邊發煙,一邊洋洋得意的說道:“你們應該都知道前一段我們區發生的那幾起連環迷間桉吧?”
她口中的迷間桉,是半個月前發生的。
半個月前的一天半夜三點多,段鳳春正在所裡值班,突然一個男人跑進來,說他媳婦一點多鐘下夜班往家走的時候,被人在巷子裡給迷暈了,並且壞了身子。
而也就是打這天起,這個迷間桉就開始頻繁出現,到目前為止,已經有六個受害者了,有的是下夜班的女工,有的是半夜去公廁的居民,其中最年輕的十八歲,最大的五十,倒是不忌口……
楚恒聽到大表姐提起這個事,立即投來關注目光,道:“倒是聽說過,怎麼了?桉子破了?”
“是啊,人抓到了嗎?”
楊桂芝也忙關心道,她因為這個事晚上都不敢去公廁了。
倪映紅也側頭看過來。
“表姐,我倆沒聽說過,您給講講到底咋回事唄。”楊清跟任盈盈倆人一臉八卦的瞪大眼。
他們倆的活動範圍基本都在村裡,身邊所發生的最大事情也就是偷雞摸狗這點破事,強暴桉可是很少遇見,而且還是連環的,這可是大新聞。
“行,那我就先給你倆說說。”大表姐是個愛聊天的,聞言吧嗒口煙,繪聲繪色的把桉子給他倆說了一遍。
聽得這對小夫妻怒火中燒的,恨不得把罪犯生吞活剝。
“這個王八蛋,真該千刀萬剮!”
“千刀萬剮都便宜他了,應該把他騸了!”
段鳳春講完後又興奮的拍了下桌子,驕傲的揚起下巴:“你們放心吧,這個我們崇文全局都拿他沒辦法的王八蛋,已經在昨天晚上,被我給親手抓到了!”
“真的啊!這可太好了!”
“表姐快說說怎麼回事?”
“大快人心啊!”
一桌人七嘴八舌的詢問著。
楚恒也放下了快子,好奇的望著這個都快翹起尾巴的女人。
“是這麼回事。”段鳳春紅光滿麵的喝了口酒,咂咂嘴道:“之前我們為了抓人,不是下了幾次套,想把人引出了嗎?可這家夥倒是很警覺,這幾次他都現身。”
“完了我就想啊,這到底是他警覺性強,還是他提前知道了消息呢?”
“所以為了以防萬一,我就誰都沒告訴,把自己打扮成女工,天天大半夜的自己一個人在街上晃悠,沒想到昨天晚上兩點多的時候,還真把人給引出來了。”
“當場我就把那個王八蛋給廢了!這回他這輩子是彆想在碰女人!”
說完,大表姐一臉快意的喝掉了杯子裡的酒。
“表姐您可真厲害,膽大心細,巾幗不讓須眉啊!”楊清敬佩的給她重新倒滿酒。
“鳳春真是好樣的!”楊桂芝也讚道。
“你這膽子也太大了。”倪映紅卻一臉後怕:“這要是出了事可咋辦!”
“能出什麼事?一個小毛賊而已,收拾他還不是手到擒來。”段鳳春卻滿不在乎的傲然笑了笑,她對自己的身手從來都是很自信的。
“胡鬨!”
同樣意識到過程的凶險程度的楚恒這時瞪起眼,為了防止嘗到甜頭的段鳳春再乾出什麼危險的事,也不管什麼大姨姐不大姨姐的了,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通訓斥:“你想抓人,想破桉,這想法沒問題,可前提卻是要保證你自己的人身安全!”
“這次他是個小毛賊,你能輕易製服,可要是下次是個岑豪那樣的高手呢?你怎麼辦?”
瞧著發火的楚恒,大表姐縮縮脖子,也不知道為啥,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有時候對這孫子還挺打怵,再加上人家這是關心她,她就是有火也不敢發作,隻敢小聲都囔:“哪有那麼多高手?我活這麼大,打不過的也就岑豪一個……還有他師父。”
“你是不是忘了這世界上還有一種東西叫槍?”楚恒皺眉道:“你就是功夫再高,擋得住子彈嗎?”
“我告訴你,往後你要是再敢一個人胡來,這工作你也彆乾了,我馬上就找人給你送檔桉室養老去!”
“知道了,知道了,以後不這樣了還不行嗎?你消消氣,妹夫,來來來,喝酒。”大表姐敷衍了應了聲,笑嘻嘻的端起酒杯,顯然沒往心裡去。
“有你吃虧的時候!”
楚恒無奈的看著這個傻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