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5章 共同成長 大傻妞Helen做傻事(1 / 1)

你想想,其他外資公司不是台灣人在主持工作,就是香港人在主持,亦或者直接就是鬼佬在坐鎮。而我們公司呢,首先,這外國佬一年也不過來個兩三次而已,其次呢,我們老大倒的確是個台灣人,可是這家夥每隔一個月才來大陸一次,每次也不過能待上個一二十天而已,也就是說他每年最多也隻有一半的時間在大陸。

而且,大家夥肯定也都知道的,就算是他在深圳期間,也幾乎每天都是中午才到公司,再加上他那副吊兒郎當,目空一切,誰都不信任的態度,還有隻要他在,那大家夥往往就得陪著他到很晚才能下班,完全打亂同事們的正常作息時間。這也就讓很多人為此而心生不滿,從而對他望而卻步,平時都想避而遠之呢,自然也就不願意和他多親近了。

另外,英特利公司從來不招應屆畢業生,當然了,很多工作了一年兩年的人說不定還不如一個應屆畢業生呢,但是,從理論上來說,應屆的不大行,最起碼他沒有相應的工作經驗啊,你得一點一點的去教啊。

這也就是說,在進英特利之前,所有的人都有在其他外資或者港台公司待過的履曆,所以,不用解釋,不用溝通,我們中的絕大多數人都見識過港台人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在他們的眼裡,我們這些大陸人隻是一個低級的打工仔而已,很少有人會平等對待我們的。同時,也或多或少的都有被他們欺淩過,打壓過,剝削過的慘痛經曆,隻不過,我們無親無靠,為了在這裡生存下去,不得不咬著牙忍了。

其實,這不忍也沒有辦法啊,誰叫人家港台人工資高,見識廣呢,他們一句話就可以決定我們的去留呢。想想看,在香港一個清潔工都能拿到一萬四五的工資,這所謂有錢就是大爺啊,這幫家夥當然也就有了充足的理由看不起咱們大陸人啊。

其他的先不說,就說說這錢吧,和這些港台人一比較,我們又算得了什麼啊,得罪了他們,真有可能會被人家用錢給砸死的啊,嗬嗬嗬,所以呢,我們在他們麵前,總會有一種壓抑感,外加一種自卑和不自信。

可是,在英特利公司,這種情況是不存在的,平日裡在一起工作的都是大陸人,我雖然不是總經理,可是當Bill不在的時候,我就是名副其實的當家人啊。雖然一開始的時候,他們肯定也是對我有疑慮的,覺得我年輕唄,心裡也不一定服我的,可是慢慢的,他們就發現我做起事情來也是很有板眼的,更重要的是他們解決不了的問題到了我的手上大都是可以迎刃而解的,自然也就漸漸的對我開始刮目相看了。

能得到同事們的首肯和支持,我當然應該高興了,隻是,我並沒有因此而驕傲和跋扈,因為我知道,這些能力我並不是一開始就具備的,也是一點一點學來的,甚至還有些是在我進了英特利之後才學會的。要說我和他們之間有什麼區彆的話,可能就是我的學習速度比他們要快那麼一點,下的功夫比他們要深那麼一些,花的時間比他們要多那麼一點,僅此而已。

坦白的講,我就是和這家公司,和這幫同事一起共同成長起來的,絕大多數項目的完成都是我們一起加班加點,共同討論,共同打拚出來的。說我能力突出也罷,說我情商很高也行,總之,慶幸的是,在我縱橫捭闔,左右逢源的操作之下,同事們都願意遵循我的安排,願意一如既往,奮不顧身,傾儘全力的去完成任務,而我呢,為了我們共同的利益,也願意承擔起那份更高的責任,願意下放手中的權力,努力為他們去爭取更大的利益和機會。

實事求是的說,我和同事們之間並不是那種單純的領導和被領導的關係,我們之間更多的則是戰友加同誌的關係,我們互相信任,互相扶持,互相成長,擰成了一股繩,這才拚出來了現如今的一片天地。不過,雖然我們一起共事了這麼久,有人就說了,哎喲,你就吹牛吧,哪裡有多久啊,最長的也不過才兩年啊。

嗬嗬嗬,你說的固然沒錯,可是,在深圳這樣一個人才高頻率流動的地方來說,一個人能在一家公司超過一年,已經就了不得了,況且,所有的同事幾乎都是我親自招進來的,這就好比你種了一顆種子,那你自然是想用心去嗬護它啊,誰都不是傻子,你對他怎麼樣,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人心換人心,這是最起碼,最根本的相處之道啊。

當然了,我也有看走眼的時候,這古語說的好,慈不掌兵啊。可我就是有時候心太軟了,有的同事可能或多或少的在工作能力上有一些欠缺,但是,我看到的更多的是他們其他的發光點,願意多給他們一次機會,所以,我從來都不舍得開除任何一個人,為此,我曾經多次頂住了來自Bill的壓力,順利的保住了好多人,在我的努力之下,他們的進步很快速,靠自己的能力保住了這份工作。

有好多同事都是我很欣賞的,譬如正在和梓彤一起逗孩子的Helen,她是當初和Kathy一起進到公司的,論外貌,她個頭不如Kathy高,長的也不如Kathy漂亮,論工作,她反應不如Kathy敏捷,做起事來也不是那麼的果斷,按照Bill的意思,他不喜歡這樣的人,他比較喜歡Kathy。

可是我堅決不認同Bill對Helen的看法,我認為,她做事的深度是Kathy不能比的,雖然在某些具體的事上不是那麼的麻利,迅速,但她勝在認真,負責啊,任何事情到了她的手裡,一定都會有個結果的,而不是像某些人似的,問題在她手上轉了一圈,又原封不動的回來了,最後什麼都沒有解決,反而還來邀功。如果以我的觀點來看,Helen這樣的人其實更值得去培養。

我記得今年初的時候,公司來了一個Bill的韓國客人Mr.Park,就是樸先生,到辦公室聊了半天,下午3點多就和Bill一起去夜總會喝酒了,乖乖,夠早的吧,這個時間點肯定沒有同事陪他去了。結果就是,兩人喝著喝著沒有把住嘴,最後都喝多了,等Bill在包間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11點多了。他抬頭一打量,哎,老樸去哪裡了?怎麼就剩我一個人了?

於是,他趕忙打老樸的手機,誰知道關機了,臥槽,咋回事啊?會不會老樸已經回酒店了呢?可是他又想不起來老樸住哪家酒店了,怎麼辦呢?沒有辦法,他就打了Helen的電話,因為之前老樸的案子都是由Helen來負責的,電話通了,Bill便讓她想辦法找到樸先生的下落並確定他到底怎麼樣了。

不巧的是當時我出差了,不在公司,如果我在的話,肯定就讓Helen懶得理他了,老樸都這麼大的一個人了,難道還能丟啊?放心吧,出不了什麼事的,可是你們猜猜這Helen最後能乾出什麼事來了呢?

這半夜三更的,她竟然穿上衣服起床去辦公室了,而且還愣是在公司待了整整一夜,根據Bill給的模糊信息,在黃頁上挨頁的查找各個酒店的電話,然後再打過去問有沒有一位韓國人樸先生住在這裡。我的個老天爺呢,第二天一大早我第一個來到公司的時候,發現Helen已經在座位上了,正在睡眼朦朧的打電話呢,喂,您好,請問您是XX酒店嗎?請問您這裡有沒有入住以為姓樸的韓國客人啊,他大概1米70身高,頭發半白了,瘦瘦的......

當時我的第一反應是準備誇她呢,怎麼來這麼早啊,誰知道她卻告訴我說她根本就沒有走,我真是哭笑不得啊,真想上前去狠狠地罵她一頓,Helen啊,Helen啊,你真是個大傻瓜啊,這種無聊的事還用得著花上一夜的時間去做嗎?

可是你知道她是怎麼回答的嗎?她說,我聽Bill打電話的時候滿著急的,再說了,這是咱們的客戶啊,在深圳人生地不熟的,我怕萬一彆再出了什麼事,還有,我沒有得出個結果來,不知道怎麼交代啊,反正,就這麼不了了之了,我的心裡會覺得不合適啊。所以呢,我就想著多試幾家,雖然很有可能是大海撈針,最後也不一定就能找到,可最起碼這樣子我的心裡會安心一些啊......

當時我就恨鐵不成鋼的狠狠地白了她一眼,立馬告訴她彆再查了,趕快回家去補個覺,下午再過來上班吧,還有啊,以後Bill要是再安排這種無聊的事情,你能不能先和我說一聲啊,不要再傻不拉嘰的立刻就去做啊......

更讓人無語的是,就這一夜時間,要知道這可還是在深圳啊,就算是冬天,這溫度也有10來度啊,可是Helen的兩隻手竟然全部都凍腫了。我的個老天哪,這是什麼體質啊,說起凍手,這個我是有發言權的,在我上初中的年代,農村裡哪裡有人能配的起手套啊,所以一到冬天很多人的手就會被凍腫了,那臟乎乎的小手上基本上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白一塊的奧,而且一摁就是一個小坑,還有耳朵,也差不多是同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