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的,她剛才在男女主車上一直坐得端正, 瞌睡都不敢打一下, 所以趁著還沒到太為鄉小憩片刻。
在睡覺之前, 夏青梨覺得得跟他報備一下,於是說:“謝霜蕪,我睡覺了。”
對方輕“嗯”一聲,“好。”
他知道她喜歡睡覺,甚至在被妖怪抓住的時候,還能用裝睡這招騙過他們,真的很神奇。
夏青梨是真的睡下了,這次倒是沒有做夢,就是外麵的風聲很大,吵得她幾乎沒怎麼睡就醒了,然後,抬眼,便與謝霜蕪對上了視線。
他很喜歡看她。
似乎從一開始就是。
以前她是覺得很可怕,不過最近這種感覺已在不知不覺之中被消磨殆儘。
其實挺可怕的。
夏青梨看著他,突然有點伸手蒙住他的眼睛,就跟他之前對自己做過的事情一模一樣。
事實上,她也確實這麼做了。
當她掌心覆上的瞬間,所有的光亮都被遮住,同時,傳過來還有她身體的溫度,如同把他架在了火上烤一般。
“夏青梨。”
這一次,他叫她名字意思是要她鬆手,夏青梨明白,但她不想。
夏青梨站起來死死地捂住地捂住他的眼睛,語氣有些興奮地問:“現在是什麼感覺?”
沉默了半晌,他態度真誠地回答:“有點黑。”
這個回答跟她當初的感受簡直一模一樣。
很好,她終於也拿捏了反派一次。
夏青梨露出一個報複得逞後洋洋得意的笑,“黑的意思就是什麼也看不見,對吧?”
他沒有搭話,而且緩緩地探出一隻手來,夏青梨這個姿勢根本無法閃躲,隻能任由著他觸碰到自己的臉。
指尖一點點地順著她的臉龐遊蕩,在她的眉心、眉眼、唇瓣,耐心而又細致地描摹出她的五官,用實際行動表明一切。
“這樣,還覺得我什麼也看不見嗎?”
她低著眉眼,眼睫微微顫抖,感覺全身的血液此刻都集中在臉上。
看來他還真的會夜視,很久之前,在夏府也是,大晚上的一個人欣賞什麼破景色!
這次,是她失策了。
一旁默默關注著兩人的灰狼差點被糕點噎死,他發誓,以後再也不跟他們一起坐馬車了,簡直要狼的命!
他的手指輕輕捏了捏她的耳垂,最近,他似乎很喜歡這樣。
夏青梨急忙鬆手,老實地坐了回去。
“不繼續了麼?”他似乎有些意猶未儘。
夏青梨一個勁地搖頭。
“為何?”他頗為不解地問。
因為你作弊!
她當然不能這麼說,夏青梨唯有咬著牙說:“因為不好玩兒!”
“是麼?我覺得……還挺有趣的。”
雖然如此,可他不想強迫她繼續,隻是還有些懷念剛才的那種感覺,上次咬他也是,總是她說結束就結束,他其實,都很喜歡的。
隻是你覺得,她一點也沒感受到樂趣所在!
夏青梨看著他,決心問點彆的,她雙手托腮,眨著眼睛,好奇地問:“對了,上次你說千機門利用了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不過是想讓我幫他們殺幾個人。”他淡淡地回複著。
利用反派幫他們殺人?
咋想的,是覺得反派用著順手還是對方過於強大?
夏青梨繼續問他:“那幾個人……很厲害嗎?”
“不清楚。”他神色依舊,“不過我討厭被人利用,所以我把千機門的人都殺了。”
每次當他漫不經心地說出說著這些話的時候,夏青梨總被他嚇得心尖猛地一跳,但他本人似乎並不覺得這有多可怕。
這才是反派的恐怖之處。
更恐怖的是,她現在居然不怕他了,隻是偶爾會被他語出驚人的行為給嗆到。
她軟綿綿地趴在桌子上,不說話了。
“夏青梨。”她沉默的樣子勾起了對方的好奇心,“你在想什麼?”
他真的很喜歡問她在想什麼,就像是一遍遍不厭其煩地確認她的心跡。
夏青梨:“……”
就在這時,馬車停了,耳邊傳來路邊小販不斷吆喝的聲音。
“到了,我們到了!”
像是抓到根救命稻草,夏青梨不由分說地將人拽下馬車。
這一次,馬車是直接停在王府門口。
太為鄉是個小地方,但王府家大業大的,光是站在門外往裡麵輕瞥一眼就知道了。
男女主打了頭陣,開門是是王府的一位小廝。
他伸著脖子掃視幾人一眼,“幾位有什麼事嗎?”
陸蕭辭簡單直接地說明了來意。
小廝不耐煩地搖頭擺手,“不好意思,你們找錯了地方,我們這裡沒有這個人。”
說完,不給他們任何解釋的機會,“啪”地一下將大門關了個嚴實。
丁意跟王蓮生鬨翻之後實在沒理由騙他們,而且他們根據提示也確實找到了王府,隻不過因為一些原因被拒之門外了。
太為鄉,不會白來一趟吧?
“請問……”
就在這時,旁邊有個身著灰衣的、手裡挎著個菜籃子的姑娘唯唯諾諾地上前跟他們打個聲招呼。
“你們是來找王少爺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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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的一樓,是專供客人吃飯的。
陸蕭辭禮貌地為姑娘斟了一杯茶。
跟他們搭話的姑娘叫鄭瑩瑩,以前曾在王府當過丫鬟,後來攢夠了錢便替自己贖了身。
“多謝公子。”鄭瑩瑩接過茶杯,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著,“請問,你們幾位跟王少爺是什麼關係啊?”
鄭瑩瑩謹慎地望著幾人。
男女主互看了一眼,說不出來話。
“朋友,我們是朋友!”夏青梨機智地答道。
“朋友?”鄭瑩瑩對她的話抱有疑問。
夏青梨摸了摸鼻子,湊到她耳邊,故意壓低了聲線:“鄭姑娘,我看你與王公子的關係匪淺,那我就跟你直說了吧,王公子現在性命危在旦夕,我們來這,正是為了救他,倘若你能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們,說不定就能找到救治他的辦法。”
她說得再扯也沒事,隻要鄭瑩瑩信了就行。
“當真如此嗎?”鄭瑩瑩急切地望著其餘三人。
他們唯有用沉默來代替回答。
鄭瑩瑩深吸一口氣,“好吧,既然如此,我就不瞞著了。”
鄭瑩瑩告訴他們,王蓮生是偏房所生,她的母親是當地有名的青樓花魁,年輕時追求者無數,不過都是無心之人,之所以願意嫁給王老爺,也是因為他願意幫她贖身。
不過,王老爺家中的正妻非常強悍,眼裡容不下一丁點兒沙子,更彆說是她這樣的風塵女子,尤其是在王蓮生的母親生了他以後,大夫人不能生育,自然會把所有的怨氣撒在他們母子身上,王老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