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也沒什麼不對吧。
當然,這些話,他沒打算說給夏青梨聽,但並不代表他不期待夏青梨知道後的神情,一定挺有意思的。
長此以來就是如此,跟著她,總會發生一些有趣又意想不到的事情。
或許,這就是他喜歡她的真正原因。
跟其他人不同,總能給他帶來樂趣。
但同時,他也是貪心的,自然想夏青梨也可以喜歡他。
見問不出什麼,夏青梨也不說話了。
兩人沉默了會兒,夏青梨擔心這場景被其他人看見又引起誤會,畢竟現在,她跟謝霜蕪可是明麵上的“兄妹”,還是謹慎點好。
夏青梨大著膽子問:“謝霜蕪,你什麼時候走?”
“想我離開?”他緩緩抬眸。
夏青梨膽戰心驚地點點頭,她覺得她剛才說得挺清楚的。
謝霜蕪鬆開手,將珠花遞到她手心,提出要求:“可以,你送我。”
夏青梨:……?
她不理解。
謝霜蕪徐徐解釋:“我送你回來,你送我回去,等價交換。”
很好,邏輯鬼才。
但送他一程還是可以的。
夏青梨記得吳仲複的住所,是當時他們留宿時,吳仲複告訴主動告訴他們的,說是有任何問題都可以來找他。
所以,這事不算難。
夏青梨欣然同意。
當跟他一起出門之後,她以為應當很快就能完成這件事,但百密一疏,她不知道走在路上居然也能遇到突發狀況。
那是一個穿著布衣的男子,夏青梨起初以為他是吳府的家丁,但當他殺氣騰騰地亮出匕首,朝著謝霜蕪砍來的時候,事情開始不對勁。
完了,這人肯定要死了,而且是死得很慘的那種。
根據過往,夏青梨輕鬆得出此結論。
但腦海中設想情景並未發生,男人衝過來的時候,謝霜蕪毫無躲閃,任由著他將匕首刺向自己。
夏青梨幾乎是本能地推了男人一把,才將原本應該刺向他心口的匕首推向他的右肩。
謝霜蕪吃痛地悶哼一聲,血順著傷口緩緩流出。
男人狠狠地瞪了夏青梨一眼,還想繼續拔出匕首繼續刺入他的心臟。
此時,周圍三個仆從立即圍了上來,幾下將男人製服,準備將人送去官府?
“吳仲複,你不得好死,你害了那麼多人,定不得好死!”
男人眼球布滿血絲,被人拖下去的時候,依舊不死心地聲嘶力竭地吼叫著。
“少爺,大少爺,您沒事吧?”
夏青梨起初並不明白,為什麼他沒有殺男人,而是任由他傷害自己,但當仆從急切地叫他“大少爺”之際,頓時恍然大悟。
對了,他現在是吳仲複,隻是個普通人,一旦出手,身份就暴露了。
夏青梨迅速調整狀態,進入吳靈靈的角色,顫顫抖抖地扶住他,“哥……哥,你沒事吧?我送你回去。”
她轉過頭,吩咐剩下的唯一仆從:“你,趕緊去找大夫,順便通知我爹跟青青,讓他們務必小心。”
“是,大小姐。”
將人打發走,夏青梨正想帶他回去,卻見謝霜蕪盯著她揚唇而笑,有些意義不明。
“剛才叫我什麼?”他似乎得到了某種滿足。
夏青梨:“……”
不顧傷口的疼痛,他隨心所欲地發表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感受,“我很喜歡這個稱呼,夏青梨。”
夏青梨:真是夠了!
-
當她將謝霜蕪送回房間的時候,匕首還在傷口處沒有拔 | 出。
他靠在床上,原本的白衣被血液浸透,呼吸也有些沉重。
夏青梨剛想問他疼不疼,轉念一想還是算了,按照以前的經驗,他應該不會太疼。
謝霜蕪偏頭看她。
他隻是傷了肩膀,按理說,單手就能將那匕首給拔 | 出,但他沒有這麼做,而是幾乎可憐兮兮地望著夏青梨。
在大夫沒來之前夏青梨決定暫時性地幫忙照顧他,好歹也算是表麵“兄妹”。
她走過去,低聲詢問:“怎麼了?”
謝霜蕪以眼神示意夏青梨,讓她幫忙拔 | 出匕首,幾乎是跪求的語氣。
“靈靈妹妹,求你幫幫哥哥……”
……這裡都沒有彆人,他還喚她靈靈,真是有夠戲精的。
夏青梨禮貌拒絕:“不行,我又不是大夫,萬一……還是等大夫來吧。”
她以為謝霜蕪能夠明白她的良苦用心,畢竟是真的受傷了,弄不好,傷口撕裂,就算他恢複能力再好,也要吃苦頭的。
謝霜蕪失望地垂下眼眸,既然求人無用,他準備自己動手。
“等等,等等。”在他即將碰到匕首的瞬間,夏青梨連忙叫停,生怕他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我幫你,我幫你。”
謝霜蕪滿意地笑了,“多謝靈靈妹妹。”
這個稱呼讓她很不舒服。
夏青梨努力威脅:“你要再這麼喊,我就不幫你了。”
謝霜蕪權衡利弊,接著,半抬起眼眸,喊了她一句“夏青梨”。
夏青梨:“……”怎麼還是感覺哪裡不對?
但她還是爬上了床,跪在他身側,顫顫巍巍地伸出雙手。
這事純屬趕鴨子上架。
早知道就跟阮憐雪學兩招了。
當她雙手握住匕首的時候,不知是不是這一舉動刺激到了他,夏青梨感受到他的心臟猛烈地跳動了一下。
夏青梨沒敢抬頭看他,在動手前發出最後的預告,“那個……我要開始了。”
他極輕地“嗯”了一聲。
夏青梨一鼓作氣,一口氣將匕首拔 | 出。
匕首褪出身體的那一刻,傷口的血跟不要錢似的噴湧而出。
她就知道會這樣。
男人將匕首刺得很深,搞不好是傷到了關鍵部位。
滾燙的血已經順著他腰線滑落至底,將她身下的藍色襦裙染成鮮紅。
夏青梨從未有過類似經驗,以肉眼可見地速度慌了,“現在怎麼辦?”
“按住。”聲音從她的上方傳來。
應該是指按住傷口。
夏青梨立刻照做,雙手疊加,放在他的傷口之上,輕輕按住,“這樣?”
回應她的不是謝霜蕪,而是更多鮮血,很快便將她的雙手染紅,還一不小心蹭到了臉上。
“怎麼辦?好像血流得更多了。”夏青梨欲哭無淚,所以這種事情真的不要讓她來做啊,門外漢,會害死人的。
謝霜蕪指導她:“你可以試著用點力。”
“好。”
夏青梨聽話地照做,血果然不怎麼流了。
剛才太過慌張,現在仔細一想,電視劇裡好像確實是這麼演,按著傷口可幫忙止血,沒想到還有點用處。
唯一的不同之處在於,夏青梨似乎感覺到他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