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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是我的……爹娘?”

他其實並不清楚那二人與他到底是什麼關係,隻是旁人都這麼說,他也就這麼認為了。

男人仰頭大笑:“哈哈哈哈,那你肯定做了大逆不道的事。”

“是嗎?”謝霜蕪微微沉思,“可是隻是想要快樂呀。”

氣氛一下子降至冰點。

被關進來的人都知道,不是窮凶極惡根本不可能被發配至此。

這裡長年天寒地凍積雪不化,官家根本不管他們的死活,被流放至此就算不被處死也活不久,把一個孩子關進這裡本就不太正常,他還口口聲聲說自己什麼也沒做尋找快樂,怕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毫不誇張的說,他們最怕的就是這種瘋子。

謝霜蕪不解地歪著腦袋:“叔叔,你怎麼不說話了?”

他們不敢說話,他們怕你把他殺了還說不知道。

就算把他關進地牢,一切都沒有任何改變,他甚至變得更瘋了。

皇帝也不是沒想過秘密處死,全部失敗了,後來,皇後說她想再生個孩子,如果第二個孩子順利出生的話,可以請仙人來殺他,隻是後來,她小產了。

嚴重的是,她再也無法生育了。

沒有孩子,就算身居皇後高位,她又如何能在宮中立足?

在被關進地牢的第四年,謝霜蕪再次見到陽光。

那一日,太陽很大,身著華麗宮服的女人在一眾丫鬟太監的陪同下,不遠萬裡地來到邊疆,出現在地牢出口處,笑得很是慈祥,親切地喚他“阿蕪”。

明明從出生到現在隻見過一麵,他卻能精準地知曉對方的身份。

帶著滿身的血汙與汙泥,他故意撲進對方懷中,難聞的氣味立刻充斥鼻尖,他半抬起頭,眼眶微紅:“母後,我好想你啊。”

女人緊緊抱住她,以為能靠母愛感化她,殊不知這才隻是開始。

他做事隨心所欲,毫無章法,根本摸不透在想什麼,惹出來的亂子也是一個比一個難擺平。

可她沒有退路。

皇宮最不缺的就是人,時間久了,有些事情就算刻意捂嘴,也會四處傳播。

謝霜蕪很快便成了人儘皆知的惡種,這當然與他自身的努力脫不了乾係。

一個個支離破碎的畫麵在夏青梨眼前閃過,說實在的,她其實並不是很想知道他的過去,這對她來說有點沉重,而且會擾亂她的心緒。

她拿得又不是攻略劇本,知道反派的過去對她有什麼好處?隻會徒增煩惱罷了。

就是不知道這場電影還要幾時才能結束。

“真是無情啊。”

夢娘的聲音從遙演天際落下。

夏青梨一睜眼,已不再是謝霜蕪的過去,而是暢音樓,不過這個暢音樓隻有他們兩個人,所以應該還在夢裡。

夢娘雙手執扇,掩住下半張臉,但微微上挑的眉眼已出賣了她瘋子般癡狂的內心,“謝公子那麼喜歡你,甚至不惜殺了你,也要把你留在身邊,你怎地如此無情?”

夏青梨:“……”你要不聽聽你在說什麼?這種好福氣你怎麼不自己留著?

“他那麼悲慘,你不同情他麼?”

同情歸同情,但不代表一定要用生命跟他談戀愛啊。

夢娘突然想起什麼,“哦,不,說錯了,糾正一下,不是沒動心,是不敢動心。”

這點倒是讓她給說對了。

在夢娘的妖法操縱下,她確實心動了,不過很快就恢複理智了。

這種靠外力的來的感情並不可取,而且危險性極高。

同樣的道理,也適用於謝霜蕪。

夢娘第一次不太理解一個人的情感,“為什麼?你怕?”

“……”

彆多想,隻是反派的愛太變態,她承受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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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的身世緩慢揭開,由此可見,他是真的瘋,彆懷疑,就是瘋子→_→

第23章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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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青梨並不想聽她說這些擾亂軍心的屁話。

她微微低頭沉思幾秒鐘, 大聲質問道:“你把陳君怡弄到哪裡去了?”

關鍵人物陳君怡,至今可是半分麵都沒露呢。

“我在跟你說謝公子,你居然想著陳小姐。”夢娘哈哈大笑, “你可真有趣。”

那不然呢?找到陳君怡才是當前的重點, 她哪有心情考慮彆的。

“不說麼?”

既然不能入陳君怡的夢,隻能用強硬手段迫使她臣服。

不過她沒有符咒了, 好在出門前, 夏應天給了她不少法器。

她抖了抖芥子囊, 隨便選個看起來好操作的法器, 隻需她輕輕拉動開關。

所有法器的運作原理皆是事先將靈力儲存進去,等到合適的再釋放,但要想將靈力存入法器, 這一過程不僅消耗巨大的靈力而且耗資巨大。

所以她站在走得每一步都是用錢燒出來的。

當法器適當靈力,化為無窮的劍氣,夢娘身姿輕盈輕鬆躲過, 足尖落地, 穩穩地站在欄杆上。

搖擺的紅色羅裙,像隻豔麗的花蝴蝶。

她輕搖羽扇, “看來姑娘不僅無情而且心狠手辣。”

無情勉強算得上, 但心狠手辣她可不認。

跟一個玩弄人情感的妖怪比, 她簡直就是小天使。

“可惜。”夢娘朱唇微啟, 含笑的眼神逐漸冷了下來,“夢娘本想送姑娘一段好姻緣的。”

夏青梨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少廢話,趕緊帶我去見陳君怡。”

“哈哈哈哈哈哈, 一個黃毛丫頭也敢出言不遜!”眼神逐漸陰狠, 連著那嫵媚的臉也變得可怖起來, “既然不識抬舉,那就永遠呆在這裡吧。”

放完狠話,她的身影逐漸模糊。

這是要逃的節奏。

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夏青梨可不想就此放過。她立即衝上去,步子剛起,幽暗的空間伸出一隻手來,又快又狠的掐住夢娘的脖子。

同樣的招式,夢娘二次吃癟。

夏青梨眨眨眼,不知謝霜蕪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但此刻確實橫在他們中間。

夢娘不怕死的大笑,笑得花枝亂顫,“哈哈哈哈哈哈哈,果然是魔種,不知道你的欲念吃起來是什麼滋味。”

古書有雲:山有夢魘,以欲念為食,將人困於夢中。

想來就是她了。

夏青梨恨自己怎麼一開始沒看穿她的偽裝,還以為她是白手起家的女企業家。

“想吃嗎?”

他的聲音很是好聽,語速輕輕慢慢地,像是在誘騙誰,卻處處透露殺意。

“你可以殺了我,慢慢品嘗。”

似乎被戳中了亢奮點,夢娘渾身止不住地顫栗,“哈哈哈哈,夢娘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