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讓故事順理成章地往下推進。
十分鐘後,男孩子們停下了。
他們神情慌張,跪在地上爬向另外一人,完全不是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夏青梨這才注意到還有另外一個人。
他……長得跟謝霜蕪好像啊,不會是已經遇上了吧?
“三弟,他已經死了,你就放了我們吧。”他們跪在地上,嚇得直哆嗦,有幾個膽小的孩子正在偷偷哭泣。
靠!
搞了半天,你才是幕後黑手啊!
所以說謝霜蕪這人從小心就黑?
夏青梨不動聲色,繼續觀察。
“可是……”謝霜蕪微微俯身,聲音低了下來,“你們殺了他,就不怕被彆人知道嗎?”
“不過是個野種罷了,就算知道了又如何?”為首的少年年紀稍大,臉上的表情除了有對謝霜蕪的恐懼,更多的是對死去男孩的憎惡:“像他這樣的野種,我想殺多少個就殺多少個!”
謝霜蕪似是預料到了似的笑了笑:“那二哥待會兒記得到了父皇母後跟前也這樣說。”
原來這裡是皇宮啊。
從他們的對話中,夏青梨又get到關鍵信息。
但其他幾人畢竟還不成熟,在謝霜蕪這魔鬼的恐嚇與威脅下,嚇得哇哇大叫,連滾帶爬地跑了。
這裡總算是安靜了。
夏青梨準備去彆的地方看看,卻不想一轉身,謝霜蕪已經悄無聲息地瞬移到她跟前。
“姐姐,去哪?”他歪著腦袋,故作天真地問。
明明跟她一般高,但強大的壓迫感卻令她不戰而栗。
夏青梨有預感,若是她現在動一下,必定活不過三秒。
她汗毛都豎了起來,急忙撇清關係:“我就路過,至於剛才這裡發生的事情,我什麼都沒看見!”
“沒關係。”謝霜蕪笑得溫和:“姐姐你可以再看一遍……自己的死狀。”
看似人畜無害,卻在盤算著殺人之事,這是一個十幾歲孩子該考慮的嗎?
“謝……”夏青梨怕引起懷疑,立即改口:“這位小公子,你不要這麼殘忍嘛,再說了,我發誓,絕不會把你供出去,你就大發慈悲地放過我吧。”
“隻有死人才會守住秘密。”
好一句反派的經典名言。
夏青梨一時無言以對,她默默攥緊了芥子,決定隻要謝霜蕪一對她動手,她就反抗,畢竟雖然是幻境,但她也不想體驗死亡的滋味。
謝霜蕪盯了她會兒,突然上前一步。
夏青梨驚地後退兩步。
謝霜蕪對她的反應感到好奇,“姐姐,你也怕死麼?”
廢話,誰不怕死啊?
她不僅怕死,還怕很多東西。
“對,我怕死。”夏青梨坦然承認,狠狠地威脅道:“所以你最好彆打我的主意,不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謝霜蕪:“哦。”
然後,他往前走了兩步。
他哦個屁啊,這不是根本沒聽進去嗎?
夏青梨瘋狂後退,直至無路可退。
身後是一堵牆,身前是瘋子。
死亡的氣息撲麵而來,將她層層包圍。
夏青梨心臟噗通噗通跳個不停,感覺隨時都能跳出胸口。
就在這時,旁邊傳來齊刷刷的腳步聲——是禁衛軍收到消息趕來了。
“來人,將這裡統統圍起來,一隻蒼蠅都不要放過。”禁衛軍首領一聲令下,所有的禁衛軍紛紛開始行動。
等等,她是無辜的啊!
夏青梨望著被圍得水泄不通的花園,傻眼了。
更崩潰的是,謝霜蕪就跟個沒事人一樣淺淺一笑:“姐姐,你逃不掉了。”
說到這個夏青梨就來氣。
都是他害的!
“誰說的?”夏青梨剛說完,隻見她掏出兩張符,分彆是隱身符與傳送符,兩張符咒相繼發動,她就這麼在眾人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符籙之術?
謝霜蕪臉上露出了詫異之情。
很好。
好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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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沒有實現設置目的地,傳送符隨機選擇了地點。
她落地時發現自己依然深處皇宮。
想想也是,這裡畢竟是夢境,她所能看見的,隻是夢境操縱者想讓她看見的。
好在她的符咒還可以用,不過用一張少一張,所以非必要的時候她能不用就不用,用完了就得重新畫。
眼下就隻剩一張隱身符,隻能等關鍵時刻再用了。
好在她身上的隱身符尚未失效,暫時可以自由活動。
她抬頭看了眼麵前的建築物——禦書房,裡麵傳來一個男人發怒的聲音。
不出意外應該就是皇帝,即謝霜蕪的親生父親。
夏青梨悄悄躲在門外偷聽。
“他不過就是個宮女與侍衛私通的野種,皇上,您真的有必要為了這個野種大動肝火?”
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
“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皇上您若是要治他的罪,那就連臣妾一塊治。”皇後的氣勢絲毫不輸皇帝。
“皇後,你究竟還要執迷不悟到什麼地步?”皇帝恨鐵不成鋼。
皇後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地勸道:“皇上,您就饒了他這一次吧,臣妾向您保證,皇兒他會變好的。”
“皇後糊塗啊,你忘了嗎?他都給朕惹出多少亂子了。”言語間,夏青梨聽出了皇帝對皇後的憐惜,“朕就算將來讓他登上皇位,這天下也會在他手中失了的。”
皇後掩麵而泣。
她又何嘗不知,自從將謝霜蕪接回來以後,她就沒過過一天安生日子,總是提心吊膽的,怕他瘋起來,連自己的親生母親也殺了。
見皇後態度有所緩和,皇帝又說:“朕答應你,不管今後立誰為太子,你都是皇後,就聽丘仙長的話,把他送去千機門吧。”
千機門?
夏青梨疑惑,啥呀,沒聽說過啊。
[係統:
這是千年之前存在的一個門派,後來因為種種原因沒落了。]
經過係統的解釋,夏青梨明白了。
聽到“千機門”三個字,皇後終於反應過來皇帝這是一直在給她下套,當即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不行,絕對不行,臣妾不同意。”
後麵兩人說了什麼,夏青梨沒注意聽。
好像是又吵起來了。
夏青梨現在的心情很是微妙。
她原本以為,謝霜蕪的過去應當很慘,但事實好像並非如此,雖然爹不疼,但皇後似乎對他還不錯,或許事情並不是她想得這樣。
或許,他本身,是自帶一部分惡的。
她越來越覺得這係統就是來坑他的,這樣一個大魔頭她怎麼有能力阻止他屠殺人間?
正想著,謝霜蕪在兩名禁軍的陪同下向書房走來。
夏青梨屏氣凝神,大氣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