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7 章 晉丨江文學獨家發表(30000營養液加更)(1 / 1)

係統尖叫:【你要做什麼?不要獎勵他啊!】

薛沉:【當然不可能獎勵他,不要忘記小粉的人設。】

係統:【小粉人設是什麼來著?】

薛沉用身體行動回答了它。

無視了宮九充滿殺意的眼神,原飛霜動作自然地走進了屋子,他邊走邊問:“你沒事吧?怎麼傷成了這樣?”

係統:【笑麵閻王?】

薛沉:【什麼笑麵閻王,小粉不通人事啊。】

因為很小的時候就失去了生育能力,同樣沒有生育能力的卜先知當然不可能教導他這方麵的事情。

原飛霜隻知道最表麵的那些,實際上懵懵懂懂,根本不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宮九在他麵前發病的次數不少,原飛霜隻看到了他挨打,根本沒有將挨打和那種事聯係到一起。

按照人設,原飛霜是真心實意地在關心對方,無論眼前這個傷痕累累的男人是薛沉還是宮九。

宮九不領他的情,冷冷地說:“你來做什麼?”

他拿起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血,露出的皮膚已經整潔如初。

原飛霜湊過去,圍著他轉了一圈:“你身上的傷好的可真快,這是什麼武功?為什麼要把自己弄傷?你不疼嗎?”

宮九使了個眼神,小荷懇求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臥房,視線穿過霧紗,落在了仍舊昏睡的薛沉身上,不情願地退了下去。

宮九脫掉了染血的外袍,這件衣服已經被鞭子抽得不成樣子了,他直接用乾淨的位置擦掉手臂和胸口處的血:“若是不疼,我也不可能這樣傷害自己。”

原飛霜:“為什麼呀?”

宮九:“因為我喜歡被人打。”

原飛霜呆了呆:“為什麼?”

宮九的個子比他高一些,兩人站得很近,微微低頭,和原飛霜平視,戲謔地說:“因為我渴望疼痛,並且為此著迷,唯有疼痛才會讓我有反應。”

原飛霜:“什麼?”

係統:【你故意的吧?】

薛沉:【有沒有一種可能,他隨時都可以停止作死,我沒有逼迫他?】

係統:【可是為什麼要把自己置於這樣的境地啊?】

薛沉:【都說了是要教訓他。你看被他迫害的那些人,胡生沒得選,小荷也沒得選,如果小粉的武功比他差,同樣沒得選。我弟就是太自我了,根本不顧及其他人的感受。但是這個事情,不是我能左右的,隻能以暴製暴了。】

係統:【連你也管不了嗎?】

薛沉:【專丨製社會就是這樣的,通過恐懼和壓迫來維持各個階級,恐懼和壓迫越深,底下的人越無法反抗,他們會自己給上麵的人戴上濾鏡,連反抗的念頭都不會有。而上麵階級的人,也不會把底下的人當成人看。

【不止是我弟,所有人都是這樣的。這是社會問題,我弟隻是其中最普通的一個人,他從小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下,認知就是這

樣的,哪怕我怎麼管教,他都不會變的。】

係統:【好難哦。】

原飛霜在頭腦中和係統對話,依然保持著剛才的神色,他的那雙漂亮的眼睛有些茫然,看起來似乎難以理解宮九話中的含義。

宮九欣賞夠了他的表情,視線略過他的腰腹位置:“還不明白嗎?”

原飛霜在這種事情上格外地敏銳,他臉色驟然變得蒼白,狠狠地看著宮九,嗓音卻是更加輕柔:“你在嘲諷我?”

宮九:“我並無此意,是你一直在追問,我不過是給了你答案而已。”

原飛霜:“我要告訴你哥哥!”

宮九淡然的表情無法維持,他陰沉地說:“不準告訴他!”

係統:【本體怎麼還沒醒?】

薛沉:【可能是小粉趕過來的這段時間,我弟又做了其他的防護手段。】

原飛霜:“我憑什麼聽你的?就要告訴他。薛沉在哪裡?薛沉!”

宮九上前半步,攔住了他。

他身上的外袍已經丟到地上了,裡麵的衣服同樣破破爛爛,無法遮住蒼白的皮膚。他的頭發也是亂糟糟的,跟之前的一絲不苟相差甚遠。

儘管形貌如此狼狽,宮九的氣勢依然強大。

他一向恢複的很快,不止是身上的傷,心態也同樣如此。

哪怕剛才還在地上跪著,抱住彆人的腿乞求鞭笞,得到滿足後,就能瞬間從痛苦中抽身,恢複到理智又自負的狀態。

宮九眼神如同堅冰,哪怕他知道自己不是原飛霜的對手,依然毫無畏懼:“大哥在休息,不要打擾他。”

原飛霜當即用出擒拿手,宮九知道他的厲害,不敢被他近身,急急地後退,但還是被抓住了衣擺。

“小棄妻擒拿手”的高明之處就在於此,就算沒有肢體上的接觸,隻要碰到了對手身上的物件,哪怕隻是一根頭發絲,都能將人製服。

宮九之前被他製住,還以為是距離太近了。

這次他已經心生警覺,刻意和原飛霜保持了幾步遠,而且反應迅速,在原飛霜出手時立刻躲避,沒想到還是落了下風。

他心中震驚不已,原飛霜年紀雖小,卻不負盛名,對得起江湖中的那些傳言。

原飛霜拖著他來到了臥房裡麵,看到本體正躺在床上沉睡。

他沒有脫衣服,被子下麵露出了小半截衣袍,臉色蒼白極了,就算在睡夢中依然微微皺著眉,看起來似乎很不安穩。

薛沉:【好神奇啊。】

係統:【哪裡神奇了?】

薛沉:【本體雖然在睡覺,但是頭腦是清醒的。你不是說過,我使用馬甲活動,就相當於正在沉睡中的馬甲在做夢嗎?現在既是夢境,又是現實,似真似幻,誰能分得清楚?】

係統:【你竟然這麼詩意。】

薛沉:【有些事情,我沒有說出來,不是因為我不懂,而是我不想說。】

係統:【這個我知道,自己想想很浪漫,說出

來就中二了。】

薛沉:【不,隻是有個係統一直在旁邊掃興,還動不動就寫小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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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

原飛霜走過去,撫平了本體的眉心,壓低聲音,柔柔地喊了一聲:“薛沉,我來看你了。”

本體完全沒有上線的意思。

薛沉:【我不會死了吧?】

係統:【不會吧?你弟已經變態到了戀屍的地步了嗎?】

薛沉順手把它關進了小黑屋。

原飛霜試了下本體的鼻息,確定還有氣,鬆了口氣。

他俯身到本體的耳邊:“你弟弟是個喜歡挨打的瘋子。”

宮九眉心一跳,就算知道大哥一時半會兒不會清醒,依然緊張極了。

他警告地說:“不準再說了。”

原飛霜得意地看了宮九一眼,不再壓低聲音,他握著本體的手:“你快看看他,都被打成什麼樣子了,他還威脅我……”

宮九突然對他出手,以指為劍,毫不留情地從背後偷襲,看起來是想將原飛霜置於死地。

原飛霜匆忙躲避,他翻上了本體的床,把本體從床上拽了起來,讓他擋在自己的身前:“薛沉,你弟弟要殺我了!”

昏迷中的本體渾身綿軟無力,低垂著腦袋,靠在原飛霜的胸口處,借著他的手臂支撐才沒有歪倒。

宮九怕傷到兄長,急忙收勢。

他冷冷地看著原飛霜:“不要再折騰我大哥了。”

原飛霜摸了摸本體的臉頰:“他怎麼了?”

宮九:“大哥體弱,你難道不知道嗎?”

原飛霜:“他又病了?”

宮九:“你若是真心將他當成朋友,那就不要在他休息時打擾他。大哥受不得刺激,今日睡得沉也就罷了,如果他清醒時知道了我的秘密,怕是會再次發病。”

原飛霜扶著本體躺下,“你們兄弟兩個,各有各的病,就沒一個好的。”

宮九:“你又能好到哪裡去?”

原飛霜想到自己的身體,又想到了無法抬起頭顱的師兄,神色黯然。

他從床上下來,對宮九說:“走,出去打一架。”

宮九隨他來到了外麵。

雪下得比剛才更大了些,在地麵積了薄薄的一層。

寒風卷起雪花,飄落在二人的身上。

兩人同樣內力深厚,達到了寒暑不侵的地步,在雪落在身上的一刹那,立刻融化成了水。

一白一粉在雪中對峙,白霧從他們的身上飄出,看起來猶如仙人。

薛沉把係統從小黑屋裡放出來:【你看我弟像不像濟公?】

係統:【……】

薛沉:【小粉此刻應該很美吧,那句詩寫得真應景,可惜本體還在睡,謝珩不方便過來,沒法從旁觀者的角度看一看小粉的樣子。】

冰池白山凝飛雪,仙人無影驚霜寒。

原飛霜的容貌極其俊美,他的氣質溫和柔婉,卻

因為這樣的容貌,還有這身罕見的銀紅色衣袍,顯得有些疏離遙遠。

他孤身生活在雪山中,“疾龍無影”的輕功讓他行動自如,瀟灑自在。

如果有人無意中闖入冰池山,瞥見原飛霜的蹤影,定是會將他錯認成神仙的。

係統:【你好自戀。】

薛沉:【我這是自信!】

一朵冰花落在了原飛霜的睫毛上,他眨了眨眼睛,雪粒融化成水珠,半垂在睫毛尾端,遲遲沒有滴落。

原飛霜抬手擦了下眼睛。

宮九趁機而動,他的手上沒有劍,也沒有任何武器,但是一草一木都是他的武器,哪怕空中飄灑的雪花,同樣可以置人於死地。

他的掌風一點都不強硬,反而柔和極了,卻改變了風向,讓雪花衝著原飛霜而去。

原飛霜的輕功超絕,躲過了這一掌。

他仿佛也變成了一朵雪花,順勢而動,飄落在了宮九的身邊。

不能讓他近身!

宮九心中警鈴大震,倉惶躲避,他用出“如意蘭花手”試圖將身側的銀紅色逼退。

原飛霜好似不知道這招武功的厲害,根本沒有退讓的意思,直接迎了上去,似乎準備接下這一掌。

勝券在握,宮九心中喜悅,神情卻崩得更緊。

眼看就要拍到原飛霜的手掌,宮九卻突然間動彈不得。

不止如此,他甚至上半身的穴位閉塞,連內力都無法運用。

粉衣公子的眼眸中流露出溫柔笑意:“小世子,你又輸了。”

宮九這才意識到,他看似在與自己對抗,實際上卻是用另外一隻手拂向自己的身後。

而他衣冠不整,頭發也散亂,不知何時被他觸碰到,那招極其精妙的擒拿手瞬間將他製服,封住了他的穴位。

宮九:“我認輸。”

原飛霜:“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他走到宮九的麵前,毫不留情地將他渾身的骨頭折斷,即便宮九臉色潮紅,又無法使用內力,沒有辦法壓製自己,身體有了明顯的反應。

宮九不知道是愉悅還是痛苦,他穿著破爛的衣服倒在雪地裡,這層雪太薄,在他靠近後便融化成了雪水,浸濕了他的衣衫。

宮九懇求地看向原飛霜:“鞭子……用鞭子打我……”

原飛霜:“我才不呢。”

宮九:“求你……求你了……”

原飛霜眉眼含笑,用正骨手法將他的四肢恢複,他好奇地往後退了幾步,看著宮九在地上痛苦地哀嚎:“你們正常的人,就是這樣的嗎?”

係統:【小粉才是變態吧?管宮九這種叫正常人!】

薛沉:【不是小粉,是我。】

係統:【我害怕,你能不能正常點?】

薛沉:【害怕就對了。】

係統:【……】

原飛霜又離遠了些,蹲下來撐著手臂,像是找到了什麼新奇事物的小孩子,看得津津有味。

他看著宮九毫無尊嚴的樣子:“他們說的行夫妻之事,就是這樣做嗎?那豈不是要輪流挨打?”

宮九急促地喘息,看向原飛霜的眼神充滿了哀求:“解開我的穴道,求你了……”

原飛霜:“不要。”

宮九往他那邊爬,原飛霜急忙起身後退:“離我遠點。”

宮九開始撕扯自己的衣服,把原本就很破爛的衣服撕掉,用大麵積的皮膚貼著冰冷的雪水,試圖用寒冷讓自己鎮定下來,同時又忍不住啃咬自己的手腕,鮮血不停的流淌。

薛沉:【可惜大綿不在,好浪費啊。】

係統:【你怎麼突然變態了嗚嗚。】

薛沉:【我覺得做人應該坦蕩一點。】

係統:【……】

它不該嫌棄薛沉傲嬌的,傲嬌嘴硬,總好過現在連裝都不裝了!

係統當初不理解薛沉為什麼不願直接戳穿宮九,現在它完全可以代入,並且感同身受了。

原飛霜嫌棄地說:“好臟啊,幸好我修行了大棄子擒拿手不能人道,否則肯定會惡心到吐的。”

宮九抬頭,用狠毒的眼神看著他。

原飛霜:“你彆這樣看我嘛,我說的也是實話。多謝你為我解惑,你的請求我答應了,不會告訴薛沉的。不過你若是還敢羞辱我,我也是會翻舊賬的,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他跳上了屋頂,抬手抓住了一朵雪花:“好乾淨的雪。”

-

宮九在地上蹭了好一會兒,強撐著身體回到屋子裡,拿出針來往自己身上紮。

大哥昏迷後,他已經挨過一頓鞭子,此時發作,隻是因為原飛霜封了他的內力,無法進行壓製,自製力也好像變得薄弱了。

幸運的是,宮九很快平靜下來,被封住的穴位也隨著時間的推移自行解開。

他沒有喊人過來,直接去洗了個冷水澡,清理乾淨身上的汙垢,將潮濕的頭發用內力烘乾,換上兄長的衣服,躺在矮榻上,發起了呆。

片刻後,臥房裡突然傳來了一陣響動。

宮九連忙起身,來到了裡麵。

薛沉已經睜開了眼睛,看起來還有些迷茫。

宮九:“大哥,你可有哪裡不舒服?”

薛沉:“沒有力氣。”

出聲之後,他才發現自己的聲音也弱得很,如果不是房間裡安靜,都未必能聽得清。

宮九:“我喂你喝了些藥,藥勁過去就好了,大哥彆怕。除了身上無力,還有哪裡不適嗎?”

薛沉:【他好嚴謹啊。】

係統:【?】

薛沉:【這是防著我大喊大叫呢。】

係統:【他不是很在意你嗎?你總是裝病,看起來身體這麼差,他竟然敢給你下藥?】

薛沉:【所以他才不停地問我,我得演一下,不然他還得繼續下藥。】

薛沉閉上眼睛,皺著眉:“你給我喝了什麼?”

宮九:

“是軟筋散和蒙汗藥,而且我已經減少了分量。”

薛沉:【難怪我身上跟打了麻藥似的。】

係統:【這個東西會上癮嗎?】

薛沉:【要看具體的成分,還有服用的分量。我弟應該不會給我用藥效很猛烈的那種,估計睡一覺就代謝掉了,不然我也不會現在就恢複意識。】

他的目光漸漸恢複清明,回憶起暈倒前的事情,看向宮九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你要把我關起來?”

宮九溫和地說:“怎麼能叫關起來?是大哥太執拗了,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等我的事情做完,大哥自然會明白我的用意。隻要大哥想清楚了,你還是王府的大公子,我們仍舊可以像以前一樣,做最好的兄弟。”

薛沉:“爹不會放過你的。”

宮九:“不讓他發現就好了。”

他彎下腰,打算將薛沉抱起來。

薛沉看出他的意圖,費力地掙紮,卻因為藥效還未完全散去,無法掙開。

他沒有中藥的時候尚且不是弟弟的對手,現在就更難反抗他了。

宮九束縛住兄長的手臂,冷著臉走出房間,帶他來到了自己的住處。

他身為世子,住的地方當然不會太差,太平王向來一視同仁,但是薛沉體弱多病,宮九內力深厚,兩人對溫度的感知不一樣,這裡對薛沉而言有些冷了。

這邊沒有他常用的矮榻,宮九便把他抱到了床上。

他去衣櫃中拿出一身白衣,回過頭發現,薛沉正扶著床架站了起來。

宮九連忙過去扶住薛沉,用力按住他的肩膀,迫使他重新坐回床上:“大哥要去哪兒?”

薛沉:“去哪裡都好過在這裡。”

他講話依然有氣無力,但是語調卻冷極了。

宮九脫掉他的外衣,不顧兄長的掙紮,給他換上自己的衣服:“大哥先做一段時間的薛漣,乖乖呆在這裡,安心養病就好。你是我的哥哥,我不會害你的。”

薛沉:“你在害你自己。”

宮九笑了起來:“就算是在害自己,這也是我選擇的路。我早已成年了,可以不必聽兄長的話。”

薛沉沉默。

宮九扶著他躺好:“我會時常過來看你的。”

薛沉:“你身上是什麼味道?”

宮九一驚。

他剛才被原飛霜整治了一番,雖然已經清洗過了,卻不敢保證一點氣味都沒有。

他定定地看著兄長,心中徘徊不定,不知道該不該在這個時候把真相說出口。

薛沉皺起了眉:“是小荷?”

宮九:“不是!”

薛沉:“小荷是個好姑娘,你若對她有意,看在我的份上,不要強迫她。”

宮九:“我不喜歡小荷!是……是我自己……我……”

薛沉閉上了眼:“你既然決定,不再任我管教,又何必如此緊張?這是你的私事,與我無關。”

九握住他的手:“哥。”

薛沉不再理他。

宮九:“你好好休息吧,我先離開一會兒,等我處理好外麵的事,晚上過來陪你用飯。”

他幾乎是落荒而逃,迫不及待地離開了兄長的視線。

薛沉睜開眼睛,目送弟弟的背影消失,改變姿勢,懶懶地躺在床上。

薛沉:【愉快的假期生活開始了!】

係統:【啊?】

薛沉:【這段時間,本體什麼都不用做,而且身邊沒有其他人打擾,想睡多久就睡多久,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快樂!】

係統:【你弟不會控製你的飲食嗎?】

薛沉:【控就控,小綿小粉偷偷摸摸送過來不就好了。】

係統:【你弟那邊怎麼辦?他肯定要集結力量,對你爹下手了。】

薛沉:【沒事,還有小七和謝珩。】

係統:【那大綿呢?】

薛沉:【大綿留在江南,代替我行使西都節度使的職權。】

宮九和薛沉互換身份,肯定連帶著把他剛拿到的職位也給換了,說不定會借機做壞事,逼迫將本體綁到他的船上,所以大綿的存在非常有必要。

係統:【我還是覺得小七留在江南比較好,大綿回京城,不止可以保護你,還能保護你爹。】

薛沉:【你等著看就好了。】

宮九安排了無名島的下屬守在院子外麵,禁止宮九之外的任何人出入,而且不準那些守衛靠近小院,更不準他們跟薛沉講話。

小荷不知道被宮九趕去了哪裡,一次都沒有出現過,薛沉被關起來的第一天,除了宮九,誰都沒有見到過。

薛沉的靈魂經過馬甲的修補,已經沒有之前那麼脆弱了。

藥效早就散去,宮九不在的時候,他在屋子修行內力,閒了就看會兒書,宮九一過來,他就裝作沒有力氣的樣子,消沉地躺在床上,跟係統東拉西扯。

僅僅在院子裡關了一天,宮九就先一步受不住了。

他帶著藥膳過來,看到兄長背對著自己,溫和地問:“大哥,你醒了嗎?來吃點東西吧。”

薛沉轉過身。

宮九過來扶著他坐好,在床邊放了一張小桌,將飯菜擺放在上麵。

他端起一碗雞湯,送到薛沉嘴邊。

薛沉沒有喝,他撇過臉去,虛弱地說:“爹怎麼樣了?”

宮九的神色淡了些:“他好得很。”

薛沉:“那就好。”

宮九:“大哥還是吃點東西吧,不吃飯身體怎麼能好?”

薛沉一把將麵前的雞湯拍掉,彎著腰,趴在床邊,伸手捂著心口處。

宮九:“你怎麼了?”

薛沉:“惡心,拿走。”

宮九臉色煞白,呆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薛沉說的是那些藥膳,不是在說自己。

他把飯菜收了起來,放在了門外,坐在床邊,給薛沉拍了拍後背

,等他臉色好了些,才關切地問:“怎麼會突然惡心?大哥還是頭疼嗎?”

“難道不是你做的??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什麼?”

薛沉不再說話。

宮九:“是前日那些藥?可是我明明問過溫趣了,那些藥的藥性溫和,就算是大哥,少服用一些,也不會有事情的。”

係統:【你要連累溫趣了!】

薛沉:【不會的,溫趣怎麼敢把話說得太滿,這個鍋還得我弟自己背。】

薛沉:“是溫趣這樣擔保的,還是你自己如此設想的?說到底,你不過是想禁錮我罷了。現在也算是如你所願,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宮九:“哥……我沒有要害你的意思……”

薛沉:“那你放我出去。”

宮九搖了搖頭。

薛沉歎氣:“我累了,你回去吧。”

宮九:“我平日就在隔壁,大哥若是有事,敲一敲牆壁,我就能聽到了。”

薛沉:“嗯。”

宮九帶著食盒離開。

過了好一會兒,裴銳越過房頂,從窗子裡進來。

薛沉立刻從床上爬起,從裴銳的手裡接過幾包吃的,擺放在桌子上用飯。

裴銳買了半隻燒鵝和一斤醬牛肉,還有饅頭、魚酢和鹽水煮花生,都是些方便直接吃的東西,就算一頓吃不了,也能收起來留著下頓繼續。

薛沉拿著小刀將燒鵝切成小份,用裴銳帶來的筷子,夾起一片油脂飽滿的肉,沾了沾旁邊的醬料:【真好吃,這才是人吃的東西。】

係統:【如果你一直絕食,但是胖了,該怎麼跟你弟解釋?】

薛沉:【肯定是他的藥有問題!】

係統:【有激素是吧?】

薛沉:【沒錯!】

係統發現,自從薛沉承認自己比宮九還變態,他就徹底放飛自我了。

宮九根本傷害不到他!

薛沉這頓飯吃得飽飽的,晚上一點都不餓。

宮九這次帶了些清淡的素菜過來,看起來就沒什麼滋味。

薛沉興致缺缺,吃了兩口就不願再碰,但是對宮九的態度好了些,反而讓宮九心裡更慌了。

宮九喂他喝過水,再次落荒而逃。

薛沉感慨:【他怎麼這麼不堅定?】

係統:【怎麼就不堅定了?】

薛沉:【你沒看出來嗎?他真的在很努力地想讓我高興起來。我演得這麼虛弱,又對他很好,他剛才差點就主動提出把我放出去了。】

係統:【好像是,那你是不是馬上就要出去了?】

薛沉:【恰恰相反,我弟已經意識到了他在我麵前毫無抵抗力,未來幾天大概都不會再過來了。他應該不會派小荷來,可能會讓無名島的人來按時按點的照顧我。從明天開始,我可以和小綿一起大吃特吃了!】

係統:【……】

-

自從將兄長安置在了自己的住處,宮

九就對外宣稱薛漣已經離開了王府,他扮作薛沉的樣子,看似在院子裡養病,其實一直在和外麵聯係。

兩日的時間,足夠讓他和從前的下屬建立往來。

宮九沒有親自出手,而是派了手下的人,將小老頭的東西收入囊中,整合好新的勢力後,派人和金人接觸。

金人在“一支毒鏽”上栽了個跟頭,和太平王的對戰損失慘重,完顏洪烈也因為這件事受到了很大的打擊,再加上完顏洪熙的報複,他已經不比從前了。

金國的其他幾個皇子頭腦不如完顏洪烈,但也是有膽識、有勇氣的人物,隻是他們始終看不上行國人,將無名島的示好當做理所應當,甚至還想壓它一頭,讓無名島為自己所用。

宮九自然不願居於人下,暫時沒能談攏。

倒是方應看那邊,派人將太湖石送了過來。

事關兄長前程,宮九不能不放在心上。

他親自去看了太湖石的品質,選了三塊看起來還不錯的,命人帶入宮廷,獻給了趙佶。

趙佶對此非常滿意。

薛沉身體不好,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他一直在家中臥床養病,連起身都難,近日又是天寒地凍的,普通人都不願到處跑。

趙佶不覺得薛沉真的會去尋太湖石,完全沒有抱有希望。

朝中的大臣們常常給他送禮物,蔡京、童貫、楊戩等人隔三差五就會奉上一些好東西,趙佶對於收禮物這件事已經習以為常,要求也越來越高。

在收到薛沉送來的太湖石時,他卻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

那個孩子一定很在意他,才會特意拖著病體操勞,專程為他從江南尋得了太湖石!

他感受到了這份真摯的心意,看石頭也是越來越滿意,當即給薛沉賜下封賞,還特意送了很多名貴的藥材過去。

宮九代替兄長領旨謝恩,默默地將那些東西都收入庫房。

宣旨的人離開後,管家清點了倉庫,高興地說:“這下大公子算是在朝中站穩腳跟了,王爺若是知道,一定會很高興的。?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宮九淺笑:“我也是借著父親的蔭蔽才能如此順利。”

管家:“大公子謙虛了,其他人家,就算祖上有人在朝中做官,又有幾個能得到官家的青睞?”

宮九笑了笑。

管家看著眼前的單子,說:“這庫房裡的東西越來越多,我想清點一下,重新歸置歸置。”

宮九心中警惕,但是不得不保持微笑:“好啊,成叔弄完後,直接把名目送到我那裡去就好。”

管家:“是。”

雲鶴煙跟在宮九的身後,假裝自己不知道眼前大公子是冒牌貨,像是守護著本體一樣,守護著宮九。

宮九也得在雲鶴煙麵前偽裝。

他慢慢地返回住所,看向雲鶴煙:“你這次做得很好,可有什麼想要的嗎?”

雲鶴煙:“為公子做事,是我的榮幸。”

宮九笑了笑:“雲公子言重了,不過

我這裡正好有件事情,想要拜托雲公子。以雲公子的實力,做起來應該不會太難。”

雲鶴煙:“我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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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他臉上的笑都僵住了。】

薛沉:【我弟真的很有意思。】

係統:【……】這就是你一直欺負他的理由嗎?

宮九動了動嘴,礙於兄長的身份,沒能把話說出口。

如果換成他自己,此時肯定已經冷下臉,質問對方為什麼不願意。

你剛才還說替我做事是自己的榮幸!

雲鶴煙十分淡然,他好像完全沒有覺得自己的話有哪裡不對,對宮九說:“薛公子若是無事,我便先離開了。”

宮九:“……”

說得好像有事你就會去做似的。

宮九及時調整過來,他溫柔地關心道:“雲公子有急事?”

雲鶴煙:“算不得什麼急事,隻是薛公子從前交代我的事情,我還沒有做完。”

宮九不知道薛沉交代過他什麼,他不方便詢問,隻能道:“原來如此,你不說,我都要忘記了。”

雲鶴煙告辭離去,動身返回江南。

係統見他這麼輕易放過了宮九,竟然有些遺憾:【我還以為你臨走前會咬他一次,喝他的血,然後當麵揭穿他的身份。】

薛沉:【不可能揭穿的,那不是逼著我弟狗急跳牆嗎?而且我也不能喝他的血,我答應過他,不會喝本體的血,如果控製不住,就喝自己的。】

係統:【你還挺守信。】

雲鶴煙帶著魚牌回到江南,前線有了異動,童貫想要親自領兵,幾次和太平王接觸,希望他能調借軍隊。

這些事情跟薛沉的關係不大,倒是朱停那邊,提前完成了輪椅的製作。

玉七高興地去取了輪椅,付過尾款後,直接坐在上麵試了試。

陸小鳳:“你是不是要去找謝珩了?”

玉七:“沒錯!”

陸小鳳問:“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畢竟謝珩也算是我的朋友……”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住了嘴。

因為玉七坐在輪椅上,正目光沉沉地看著他。

陸小鳳哭笑不得:“你怎麼又吃醋了?”

“我才沒有吃醋!”玉七,“我隻是沒想到,你竟然是個如此隨便的人!”

薛沉:【如果謝珩的靈魂不是我,按照他們兩個的交集,早就把他拋在腦後了,誰還記得他是誰?陸小鳳好不要臉,見過一麵而已,也能說是朋友。】

係統:【他這麼熱情,誰能頂得住啊?】

薛沉:【我就是這樣的朋友之一。】

係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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