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 晉丨江文學獨家發表(1 / 1)

梅超風原名梅若華,是桃花島黃藥師的弟子,後來與師兄陳玄風產生私情,偷了島上的九陰真經,私奔離開了桃花島。

她和陳玄風在蒙古大漠遇到了江南七怪,陳玄風殺死了張阿生,又在機緣巧合之下,被六歲的郭靖用匕首殺死,梅超風也被柯鎮惡刺瞎了雙眼。

她扮作普通婦人潛入趙王府做雜工,背地裡偷偷練習武功,後來走火入魔,被完顏康救下,欠了他一個人情,才答應教他九陰白骨爪。

完顏康待她不錯,既然他如此懇求,放過這女子也無妨。

梅超風鬆開手:“她是你什麼人?”

“她姓柳,是我母親新收的義女,是我的義姐,因身體孱弱,這幾日一直在修養,所以師父不認得她。”完顏康仍舊護在柳儀煊的身前,他反手握住柳儀煊的手臂,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示意他不用害怕。

梅超風冷冷地說:“你最好讓她不要把今天的事說出去。”

“不會的!”完顏康拉著柳儀煊的手臂,把他拽到自己的身前,“姐姐,她是我的師父,教了我很厲害的武功,不是壞人,你彆害怕。”

柳儀煊看了眼地上的骷髏頭。

完顏康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對梅超風說:“師父,今日就到這裡吧,煩請師父把我一人送她出去,免得出來太久,讓母親擔心。”

梅超風起身,朝著地道外麵走去。

完顏康見柳儀煊仍舊看著梅超風,拉著他往密道那邊走,等距離梅超風遠了些,他才低聲說:“我師父是個瞎子,聽力比常人更好,有些話,不方便在她麵前講。”

柳儀煊點頭,指了指身後的地道,又指了指自己的臉。

完顏康:“你問她的臉色為何這般?”

柳儀煊點頭。

梅超風看著不過三十來歲,模樣俏麗,但是臉色黝黑,已經完全脫離了正常人的範疇。

完顏康:“師父她練功出了岔子,所以才是這樣的臉色。”

柳儀煊指了指完顏康,擔心地看著他。

完顏康:“姐姐是怕我也練成這樣?放心吧,有前人教誨,我不會步入她的後塵,更何況我又不是隻有這一個師父,王府能人眾多,我若是有不解之處,多的是人為我解惑。”

薛沉把係統從小黑屋裡放出來:【就他這樣的,不死都說不過去。】

係統:【嗚嗚,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那是梅超風,我當時好害怕。】

薛沉嫌棄:【你才是係統好嗎?論原著,還是你那邊更清晰吧?自己沒腦子,還怪起我來了,要你有什麼用。】

係統:【嗚嗚。】

薛沉:【再哭關小黑屋。】

係統:【……】

這處洞穴很深,距離地麵太過遙遠,以完顏康的輕功,是無法帶人出去的,故而需要梅超風將他們送出去。

梅超風眼睛雖盲,行動間卻極其靈活,她一手抓住一個,運起輕功,帶著他們

飛到了地麵。

係統:【她的輕功跟小柳比怎麼樣?】

薛沉:【小柳更強,她也不錯。】

係統:【你有沒有後悔,沒給裴銳點輕功?】

薛沉:【本來是有點後悔的,看到梅超風以後,我就一點都不後悔了。】

係統:【?】

薛沉:【梅超風這輕功如果能數據化,應該在3.8級左右,小綿如果點亮輕功,我肯定會忍不住給他加滿,到時候有風聲阻撓,聽力未必還能正常使用,到時候他就是真正的核彈,嗖地一下,撞誰誰死,不過我估計撞牆撞樹的可能性更大。】

係統:【……】

梅超風把他倆送到上麵,自行回去了。

視線明朗,完顏康才留意到柳儀煊的身上臟兮兮的,衣裙劃破了,簪子似乎掉了幾支,手臂、臉頰上都是擦傷。

“姐姐,你沒事吧?”完顏康連忙扶住他,“疼不疼?還有哪裡受傷了?”

柳儀煊搖頭,朝著完顏康笑了笑,抬起手臂給他看。

他的輕功滿級,雖然那地洞有將近十米深,根本摔不著他。

但是對小柳來說,從那麼深的地方掉下去,肯定不能完好無損,他假裝抓住了牆壁上的樹根做緩衝,才沒有直接摔死摔殘,代價就是手臂磨破了。

小柳服用過秘藥,骨架小巧,皮膚白皙細膩,他本身骨相就不錯,單是一條手臂,都比常人要好看些。

上麵的血跡格外明顯,傷口裡摻雜著土壤和沙子,看起來就很疼。

完顏康小心地捧起他的手,給他吹了吹。

柳儀煊愣了一下。

係統:【他占你便宜!】

薛沉:【我更覺得這是下意識的舉動。】

完顏康:“姐姐彆處沒有受傷吧?”

柳儀煊搖頭。

完顏康:“那就好,回去好好清理傷口,我那裡有上好的金瘡藥,不會留下疤痕的。姐姐怎麼會來這裡?這邊滿是荊棘,也沒有路,我還以為做的已經夠隱蔽了。”

柳儀煊指了指地上的玫瑰花。

完顏康:“你是來看花的?你們女孩子都喜歡花,隻是這些野玫瑰算不得多好看,回頭我派人尋些名貴的花來,種在姐姐的院子裡,一年四季都有花開。”

柳儀煊笑了笑。

他在地洞中已經自己走過一段路,完顏康還是看他柔弱的模樣,還是不太放心,非要扶著他。

柳儀煊口不能言,隻能順了他的意。

完顏康低聲說:“姐姐千萬彆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要是被我另一個師父知道,他肯定會打死我的。”

柳儀煊抬眼,疑惑地看著他。

完顏康:“我的另一個師父是全真派的道士,脾氣倔得很。他在我九歲的時候就來府上了,也不知他發了什麼瘋,非要收我為徒,他的武功很高,但是卻不肯用心教我,我隨他學了五年,至今沒能學出什麼名堂來。

“我的那位女師父武功

高強,她傳授於我的九陰白骨爪,才是真正厲害的武功。那牛鼻子老道自己教不好我,又不準我跟著其他人學,恨不得讓我睡覺的時候都修行全真派的內功心法,怎麼可能容得下我拜他人為師。”

柳儀煊伸手點了點他的臉。

完顏康笑著躲開:“癢癢的,姐姐,你的手怎麼還是這樣冰?”

柳儀煊搖頭。

完顏康:“我在書上看到有美人冰肌玉骨,以前我是不信的,見到姐姐才發現,這詞十分得當。”

柳儀煊瞪了他一眼。

完顏康仗著他手邊沒有筆墨,無法寫字罵自己,笑著道:“我是真心的誇讚你。我母親已經是天下少有的美人,我從小跟在她的身邊,其他女子,哪怕在彆人口中說的再漂亮,在我眼裡都是些庸脂俗粉。姐姐就不一樣了,若說你是我母親親生的,也是有人信的。”

柳儀煊笑著搖了搖頭。

完顏康:“父王說了,再過幾年,會為我尋一門好的親事,挑一位德才兼備的貴女做我的妻子。我不求她的容貌能比得上母親和姐姐,隻願她不要太醜,能有姐姐和母親的幾分神韻就好了。”

薛沉:【看吧,完顏洪烈的確糾正他的擇偶觀了,但是顏狗的屬性,再怎麼糾正也是改不過來的。】

係統:【……】

完顏康直接帶他去了自己的住處,他讓丫鬟拿來清水和金瘡藥,小心地給他清理乾淨傷口,塗上藥後,用乾淨的布條包裹住。

做完這些,他又命人去柳儀煊那邊給他拿衣服過來。

柳儀煊坐在待客的花廳,好奇地打量著這處房間。

完顏康見狀,道:“上次去姐姐那裡,我就發現了,你屋裡的東西太少,實在冷清。還好我爹送了東西過去,不知道現在有沒有好些?”

柳儀煊笑了笑。

完顏康:“姐姐這是什麼意思?”

柳儀煊低頭,又抬眼看他,搖了搖頭。

婢女拿了乾淨的衣服過來,因小柳身上有傷,不方便清洗,直接請人出去,換掉了身上的臟衣服。

這些天小柳又刷到了12個同步率,直接把[毒抗]技能點到了4級,剩下的3個點到了[梳妝]上。

三級的梳妝算是經過學習後的普通水平,武俠世界專門去學習梳妝打扮的人不多,很多美人看起來美,都是因為底子好。

像包惜弱就很少打扮自己,襯得柳儀煊的2級技能都像神技了,提升到3級的[梳妝]比原來的效果更好。

他換上一身白衣,拆開頭發,重新梳起發髻,因為簪釵掉在了拿出洞穴裡,剩下的首飾不多,看著格外素雅。

柳儀煊從內屋走出,兩道視線看了過來。

完顏康站起身:“師父,她就是小柳。姐姐,這位就是我剛才跟你提起的丘處機丘道長。”

柳儀煊目光柔和,看向丘處機,朝他行了一禮。

丘處機是個清瘦的中年男子,他穿著道袍,卻一點都不像個道士,反而更像

是個劍客。

他淡淡地說:“柳姑娘不必多禮。”

柳儀煊看向完顏康,指了指外麵。

完顏康:“你要走?”

柳儀煊點頭。

完顏康:“我讓人送你回去。”

他喊了幾個丫鬟來,讓她們送柳儀煊回房。

柳儀煊朝著幾人點了點頭,往自己的住處走。

本體那邊睡醒了,意識慢慢上線,他感覺到有人按著自己的手腕,保持著呼吸,沒有立刻睜開眼睛。

傻逼弟弟的聲音響起:“怎麼樣?”

“大公子體虛,不似常人能抗擊外邪,時常風寒或者風熱,都會頭痛。聽世子之言,大公子這幾日時常頭痛,極有可能是不同的病因導致的。”

“什麼病因?”

“風寒、風熱、血虛都有可能,想要根治,怕是不易,還得好好調養才是。”

“我請你來,不是為了聽這些廢話的。”

那大夫似乎被嚇住了,沉默了很久:“老朽這就開藥,還請大公子先服用幾劑,應當可以起效。”

“還不快去。”

薛沉聽到有人離開,慢慢睜開眼睛。

宮九站在旁邊,臉色蒼白,渾身縈繞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薛沉靜靜地看著他。

宮九似有所感,看向哥哥,對上他的視線後,眼神有些慌亂:“大哥,你什麼時候醒的?我並非有意刁難那人,隻是他做出的診斷,與太醫院沒什麼區彆,分明就是能力不足,無法將你治好……”

“緊張什麼?我又沒怪你。”

宮九上前,扶著哥哥坐起來:“今日總共來了兩個大夫,一個半點真本事都沒有,胃口倒是不小,張口就是要錢,被人給打發走了。這一個也……”

薛沉笑了笑:“生死有命,何必強求,況且我現在不是活的好好的?”

宮九沉默不言。

薛沉:“你應該有不少事情要做,不必一直守著我的。”

宮九從前覺得哥哥溫柔極了,現在看到他這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卻覺得恐懼。

就算兄弟兩個麵對麵的相處,也好像距離很遠,他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回到從前,重新觸及到哥哥的內心。

宮九:“我有話想跟你說。”

薛沉:“與小綿有關?”

宮九捏緊了拳頭:“大哥,你向來都是最懂我的那個人,為什麼現在卻無法理解我心中所想?”

薛沉神情冷淡:“你有心瞞我,我又怎麼會知道?”

宮九沒有再說話。

他直接俯下身,撲到了兄長的懷中。

薛沉靠坐在床上,被弟弟抱了個滿懷。

宮九總是穿著白衣,臉色是蒼白的,神情也十分冷酷,他的身體卻非常溫暖,甚至稱得上炙熱。

薛沉抽出手,輕輕拍了下他的後背:“抱歉。”

宮九抬起臉來:“你永遠不必對我說抱歉,該這樣說的人是我。大哥,我真的知道錯了,你能原諒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