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白素秋,薑萌究竟要如何解決呢?
還是老法子,直接告訴罪魁禍首。
“姐,明天晚上約胡哥回家吃飯。”
“哦,好呀。”
薑妍答應歸答應,心裡卻琢磨開了,她妹妹本質上是個很懶的人,尤其不喜歡交際。
要說此舉是想在未來姐夫麵前刷好感,維護胡薑兩家的關係,那純粹是自己騙自己。
“行了,你想也白想,等明天不就知道了。”
“我怎麼就是白想,我看起來很蠢嗎?這樣的問題都想不明白?”
薑萌給她一個眼神自己體會,直將人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薑妍憤憤然,不等她言語製裁妹妹,人家瀟灑起身出門去了。
“喂,你上哪去?”
“散步!”
薑萌觀察好幾天,隔壁的袁大個每天差不多是這個時候回來,她該去蹲點了。
上回偷襲她的人,經過反複推敲,她還是覺得袁大個最具嫌疑。
是或不是,打一杆子也不打緊。
但是就這麼放過膽敢拔槍射殺自己的嫌疑人,她這心裡著實不痛快,兩者相比,那還是彆人不痛快為好。
手握上回撿到的鐵棍,薑萌倚牆佇立在回五號樓的必經之地。
夜色漫漫,微風湊趣,她一點也不著急,反而在等待中將潛藏的那點暴虐因子給激發出來。
“待會是先敲頭打暈,再拖到僻靜地方去審訊呢,還是直接打斷腿,嘴裡塞臭襪子,先好好折磨一番再說?”
薑萌的眼睛隨著呢喃越來越興奮,“哇,感覺血液都沸騰起來了呢。”
緊緊手裡的棍子,她略有些失望:“很可惜不是刀。”
她刀法最絕,砍人時風姿最足。
曾經有人這樣評價,觀薑萌提刀殺人是一場頂級的行為藝術表演。
風聲裡,一道粗重的呼吸愈來愈近。
提棍高舉,薑萌咧嘴興奮,腳步聲沙沙響,她相當穩,等人和她擦身而過時,狠狠一棍子敲下去。
對方顯然反應也很快,就地一滾就想躲開攻擊。
薑萌蹲守半個多小時,哪能輕而易舉將獵物放跑。
抬腳狠踢,牆壁傳來“砰”一聲響,接著重物砸地溢出一句悶哼。
薑萌疾步上前,棍子揮出殘影,偏生打的毫無章法,讓人防不勝防。
“薑萌,你個小賤人,你以為你不出聲我就不知道是你?”
“是不是有什麼要緊,不過你這一說話,我倒是確認上回偷襲我的就是你了。”
薑萌眉眼一冷,不再逗貓玩耍,直接一棍子敲頭上。
為了保險起見,第二棍子接踵而至。
抬腳踢了踢,地上的人一動不動,確定暈倒過去。
薑萌彎腰抓過一條腿,拖死狗樣拖著往北麵走。
那裡以前有一座道觀,香火鼎盛,妖風大興後,首當其衝被紅衛兵給打砸推倒。
附近的居民怕三清怪罪,平日裡避之不及,久而久之那地方也就空寂下來。
袁大個剛被薑萌拖走,跟蹤她的小夥子暗叫不好,拔腿就往六號樓衝。
媽媽呀,君哥喜歡的小姑娘好生凶殘,敲人悶棍跟玩似的。
君堯洗漱好,正在台燈底下看書,骨節勻稱的手指慢慢翻動著書頁。
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閒,許久不曾拿起的書,這會兒又被他給拾起來。
“砰”一聲響,不算牢靠的木門直接被破開,來人氣喘籲籲衝進門內。
“許小軍,我說過多少次,進來先敲門,敲門!”
君堯頭都未回,便精準猜到這個放肆者是誰?
“不是啊,君哥,十萬火急呀!”
“遇事莫要慌,沉著冷靜懂嗎?”
君堯不慌不忙拿過桌上的樹葉書簽放到書裡夾好,這才轉身直麵來人。
許小軍連做好幾個深呼吸,這才沉著冷靜開口:“君哥,你讓我盯梢那娘們被你家小姑娘給拖走了。”
“什麼?”君堯猛地起身,火急火燎問道:“拖哪裡去了?”
“看方向應該是往道觀去了。”
話音未落,許小軍隻覺麵前一陣風過,剛才說遇事莫要慌的人消失在屋子裡。
他撓撓腦袋,再眨巴眨巴眼睛:“君哥這算沉著冷靜嗎?”
袁大個體質果然不同,她被大力敲擊兩次,按理來說,路上不可能會醒,但是她被不平的地麵一撞一撞,中途竟然清醒了。
“賤人,你要帶我去哪裡?我告訴你,隻要我不死,今日之仇我和你不死不休。”
袁大個掙脫不得,她企圖擾亂薑萌的心思,然後從大腿內側拔出手槍。
可惜,薑萌就不是個按理出牌的人,她嫌棄袁大個聒噪,直接將人提起,頭朝下重重往地上一磕。
袁大個點背,這一磕腦袋剛好砸在石頭尖尖上,瞬時頭頂一個拇指粗細的洞,鮮血如注,滴得到處都是。
“啊~~賤人賤人,我要殺了你。”
“咦,還沒磕暈,那再來一下。”
袁大個嚇得一激靈,趕忙喊出口:“暈了暈了,我暈倒了!”
空氣再度陷入靜止,隻餘下腳步的沙沙聲,以及身體拖地和磕碰的聲音。
到了破道觀裡,薑萌借著月光,歪頭打量缺胳膊少腿的三清。
“原來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是這麼個意思,嘖嘖,看看你們現在多狼狽!”
抬手將袁大個丟到地上,剛得自由,她蓄力去摸槍。
卻見一鐵棍敲下來,那隻手直接被打折了。
“啊啊啊……”
“大聲喊,你喊的越大聲我越興奮。”
“你不是薑小三,她根本不是這樣的性子,你到底是誰?”
“說的你好像很了解我似的,我啊,本來就是這樣的性子啊。”
說完,又是一鐵棍敲下來,這回打斷的是另一隻手。
“來,繼續說,繼續喊。”
強烈的痛楚使得袁大個幾乎穩不住氣息,失血過多,已經開始頭暈眼花起來。
“你……你不得好死!”
“說的不好聽,我要懲罰你!”
“砰——”左腳斷。
“我要殺了你。”
“砰——”右腳斷。
等君堯趕到時,袁大個就剩下一口氣在。
“手下留人!”
薑萌盯著他瞧了許久,這才恍然大悟:“難怪!”
騙子,說什麼轉業了,原來是有特殊任務啊。
君堯嚴肅臉:“薑同誌,這人對我們很重要,目前還不能讓她死。”
薑萌蹲下身,拎起軟成一攤泥的袁大個往他身邊一丟,“喏,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