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君堯笑了,好個清純不做作的小同誌,這臉皮厚度著實可觀(1 / 1)

薑萌化悲憤為食量,被迫加班的怨氣促使她乾下去兩大碗米粉。

薑致坐在她旁邊嘰嘰喳喳,像個錄像機一樣正在回放昨晚的烏龍,手腳並用地,演繹的那叫一個聲情並茂。

“朱翔越來越自以為是,一點邊界感也沒有。”

“可不嘛。”薑致輕蔑地撇撇嘴,“打小就讓人討厭,你不理他,他還要死纏著你。”

殊不知,這樣,隻會更加讓人煩躁和厭惡。

說又說不聽,避也避不開,朱翔的存在,總是輕而易舉能讓人如鯁在喉。

“朱翔被打,朱叔沒有說什麼?”

“沒有啊。”薑致眨眨眼,“我昨晚送人回家時,朱叔壓根就沒在家裡。”

沒在家能去哪?

薑萌疑心兩秒,但很快又散開腦子裡不切實際的想法。

她敲敲額頭,有些懊惱,許是末世後遺症,遇事她總喜歡往陰暗麵去想,也總是將對人性的標準壓在及格線下。

乾完最後一口麵條,薑萌艱難地起身,慢悠悠抓過書包,一步一步丈量著地麵往外挪動。

薑致嘴角抽了抽,客氣一句:“要不我騎車送你去?”

“那行!”瞬間腰不酸腿不疼,背脊也挺了起來。

“那你快點,我在樓下等你!”

薑致:“……算了,我就不該對你的勤快抱有幻想。”

成功蹭了個車,薑萌心情極好,但是等踏進辦公室,瞧到那個倒黴玩意,好心情立時漏氣,有氣無力抬了下手:“早啊!”

“薑萌同誌,早上好!”

君堯是個很賞心悅目的男人,他永遠將自己拾掇的乾淨利落,就連辦公桌也一樣。

這一點,他和正對麵的錢佳怡赫然形成鮮明對比,一個規規整整,一個亂中更亂。

杏眼眨了兩眨,一大早上的就被型男暴擊,尤其這個小空間還隻有他們兩人。

莫名地曖昧增加了呢。

既然如此,如此這般,好像加個班啥的,也不是不能接受哈。

身心蕩漾,臉上也不自覺露出個甜甜的笑容。

君堯拿報紙的手緊了緊,默默將自己的早餐推了過去。

薑萌低頭,瞧著飯盒裡的兩根油條和一個水煮蛋,油炸過的香味不住往鼻子裡撲,她下意識吞咽口水,但肚子實在撐不下。

默了幾默,她想出一個折中的好法子。

“我在家裡吃過早餐了,不過君堯同誌你太熱情了,我實在盛情難卻,要不我嘗根油條?”

君堯難掩眸子裡的笑意,壓著嗓子咳了聲:“薑萌同誌,你隨意就好!”

薑萌滿足的將油條塞進肚子裡,然後打了個響亮的飽嗝。

君堯控製不住將視線望過去,本以為會看到一個社死的某人,結果,對方衝他笑的更甜了,還美滋滋述說油條的美味。

“君同誌,你這個油條買的真好,又酥又脆,味道一級棒!”

再賦予一個大拇哥認證!

君堯笑意更盛,好個清純不做作的小同誌,這臉皮厚度著實可觀。

這也就薑萌不知道他的心聲,若是得知,她指定會拍著胸口保證,自己的臉皮絕對比長城拐彎處還厚實。

沒有外人在場,兩人的相處愈加和諧,天南地北的閒扯著,什麼都能聊上兩句。

室內話音不斷,有說有笑,哪裡還有半分悶葫蘆的形象?

忽然,君堯中斷說到一半的話,專心描繪著紙張上畫出輪廓的衣櫃。

薑萌也咬著筆,似是很苦惱般在紙張上塗塗畫畫著。

來人見到這一幕,先是愣了愣,隨後扯著嗓門喊道:“設計員,我們車間有張圖紙擺不清楚,能麻煩你幫我們去指導指導嗎?”

君堯聞言站起身,話不多說就往外走:“當然可以,我們走吧。”

薑萌也趕緊跟上去,一時間倒是把求救的給落在後麵。

“不是,這麼好說話?我還以為自己得好話說一籮筐才能請的動人呢。”

三人來到家具車間,隨處能聽到敲釘子的“梆梆”聲,以及刨子刨木頭時發出的“唰唰”聲。

薑萌眼觀六路,一下就捕捉到了親爹的身影,她興奮衝人揚起笑臉。

在君堯看過來時,還跟個炫爹狂魔似的,指著親爹給他看:“那是我爸,他是八級木工,老厲害了!”

“八級木工啊,那是老師傅了,確實很厲害!”

君堯對於各行各業的傑出者都抱著深度敬意,他認為但凡能在一個領域裡將手裡的技能發揮到極致,這樣的都是人才。

“我爸還會用銼刀雕動物,雕的特彆形象,我屬蛇,小時候他還給我雕過蛇呢。”

銼刀雕蛇?是個人才!更人才的是眼前這人,看著嬌嬌軟軟的,倒是不害怕蛇?

閨女每誇一句,親爹那腦袋就上抬一分,木訥的男人此刻笑的牙不見眼,抬頭紋都多出三條來。

好不容易到了地兒,隨行的小組長暗暗鬆了口氣,被人塞一腦門她爸如何如何厲害,怎麼著,他是沒有閨女還是咋地?

他閨女也認為他很厲害好不好。

“設計員,你看看,就是這裡,我不太理解。”

他拿出設計圖,是一張碗櫃圖,指著碗櫃門上的一個墨點不解,“這是個什麼設計?雕刻出來?還是……?”

君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見對方是真疑惑而不是耍他,這才歎了口氣,無奈開口:“你不如再湊近看看?”

小組長撓撓腦袋,脾氣極好地將圖紙放到距離眼睛一個拳頭的位置細看。

這一看,他立時拍著大腿罵出聲:“娘的,是哪個剁腦殼死的在我圖紙上滴了滴墨汁?”

薑萌恍然大悟,原來這是個近視眼?

害她陰謀論,還以為是哪個老設計師看不過眼君堯,特地使下的絆子。

君堯不說,其實他也是這樣以為的,隻是手段過於無厘頭,他在腦海裡分辨半天,到底是誰的手筆。

結果,就這……

在小組長的聲聲道歉中,兩人沉默著回到辦公室,視線對上,齊齊哈哈大笑。

“我也是服了,他近視眼那麼厲害,是怎麼做到敲釘子時不會敲到手?”

“習慣使然!好了,不說他,天不早了,昨天答應請你吃飯,現在過去?”

薑萌按著桌子起身,飛速將飯盒拿到手裡,朝著門外一扭頭:“那就走!”